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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褚凌天忙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许知知是特意在客厅里等他的。
听到客厅的门响,许知知的神经一紧,她装作没听见动静继续在看电视。
电视里播的还是《猫和老鼠》,屏幕闪烁,映出那个娉婷的背影,褚凌天嘴角微勾,在玄关换了鞋,朝沙发区的女人走去。
等他坐到许知知的身边时,许知知猛地回头,明显的吓了一跳,还下意识地往旁边躲。
褚凌天将她拉到身边来:“看得这么入迷?”
许知知拿开他的手,又往旁边挪了挪:“谁叫你走路都没声音的,突然就出现在我身边,好在我心脏够好。”
褚凌天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抬手揉了揉鼻梁,很疲惫的样子。
他不作声,许知知也不知道如何开口。过了一会儿,褚凌天捉了她的手,按在他的太阳穴上,闷声说:“头有些痛,帮个忙揉揉。”
许知知还来不及拒绝,他朝她这边坐近一些,一个力道就将她抱在了怀里。
“哎,你干吗?”
“方便你操作。”
他说得一点歪心思都没有。
“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许知知手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适中地替他按了按,褚凌天半闭着眼睛,未关合的眼帘里,女人近在咫尺,不知是她沐浴后的香气,还是她身上本来的香气,阵阵扑来,像火种一般一点点靠近他身体的燃料。
褚凌天扣着她后腰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倒是真用力去按了,不仅放松了他的太阳穴,手指划过他的头皮,一下又一下,一种酥麻的感觉传遍他的全身,褚凌天顿时觉得浑身放松,上半身靠在沙发上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当她的手揉搓着他的耳朵时,褚凌天猛地睁开眼睛,像一只豹子一般瞬间把许知知压在沙发下,许知知“啊”的尖叫了一声。
他俯视着她水潋潋的眸子,像是受到某种强烈地召唤,吻向她。
嘴唇碰到她的手掌时,褚凌天眉头微拧地望着她。
“去洗个澡吧,我去给你放水。”
许知知本来想问点什么的,可是看他那疲惫的样子,话到嘴边忽然改口。
褚凌天何其精明,她的疏离和拒绝没有逃过他的法眼,那起来得莫明其妙地情欲很快消褪。
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把许知知拉了起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进房时,他的电话响,他去书房接电话,许知知还真的替他去放了浴缸的水,然后才回房。
许知知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又想去喝酒了。自从尝到了那种微醺的感觉后,许知知发现自己有点上瘾。
等她一出门,正好看到褚凌天在门口。
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来,黑幽幽地眸子打量着她:“还没睡?”
许知知“嗯”了一声,径直下了楼。
身后跟着褚凌天。其实某男站在她门口好一会儿,找不到理由敲门的,恰好她出来,他不跟着才怪。
许知知去吧台拿了一支酒,客厅里没看到褚凌天,等她倒好了红酒,看到褚凌天端了一盘新鲜个大的草莓来,手里还拎着一瓶香槟。
他在许知知旁边坐下:“今晚喝这个。”
说着他把许知知跟前的红酒杯子挪开,往一只空的杯子里倒了一点香槟,指了指一旁的草莓说:“试着两个一起吃,味道好到你不可想像。”
“是吗?”
许知知好奇地抿了一口香槟,再吃了一口草莓,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褚凌天被愉悦到了,他端起许知知刚喝过的酒杯也抿了一口香槟。
“何教授倒是说得不错,对你来说没有什么问题是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
许知知呵呵了两声:“你把我看得这么肤浅?我无话可说。”
“这么说你实际上很深沉?”
“至少有一定深度。”
“有多深?”
他的目光灼灼,眸子里带着一种威险的气息,偏偏那种危险性带着致命的信号,令许知知心跳加速。她忽然就不敢看了,撇开头说:“登上远洋执行董事的宝座,感觉怎么样?”
褚凌天冷哼:“如果我说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你信吗?”
“不信。”
“那你还问?”
褚凌天伸手拔弄着她的头发,手指绕着又松开绕着又松开,玩得不亦乐乎。
许知知有些不耐烦地往边上挪了挪,让他的手够不着她的头发,这才转过身来喊他:“褚凌天”,她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
褚凌天忽然站起来,拉住她的手,发神经地说:“跳个舞?”
“哎,这身行头,怎么跳舞?”
“谁看你行头啊,起来。”
褚凌天扯了扯她的手。他要做的事,总有办法让你去做,况且他的这个提议,许知知也有些心动。
于是她依言站了起来,她打开手机,找到了一首华尔兹曲子,褚凌天嫌声音不够立体,把她手机拿去,打开了狼牙连接,音乐从高保真的音箱里汩汩流出,两个穿着浴袍的人面对面站着。
褚凌天勾了勾唇:“衣服好像很搭。”
他顺势扣住了她的腰身。许知知心跳漏掉半拍,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褚凌天“嗯”了一声,双手都扣在她的后腰上,随着音乐轻轻地带着她晃动,很是陶醉的样子。
许知知被他的神情逗乐了,打趣道:“褚凌天,你有时候很分裂,让人无所适从,你知道吗?”
“不知道。”
他低下头来,鼻子碰了碰她的,意欲要吻她,许知知头一偏就被他亲到了颈子。
“知知……我准备好了,你呢?”
他将她的头掰过来,炙热的目光与她对视着,等着她的回答。
“我……”
许知知感觉声音都在发抖,她心跳得很快,不知道要如何回应。
事实上她没有什么时间去思考,他的吻强势又急促,像是压抑了一千年之久,步步紧逼,令许知知节节败退。
他进入的时候,特意让她喊出他的名字。许知知要被他折磨得哭了,他一边亲吻她,一边说着甜言蜜语,过程不像道听途说的那样痛苦,但是也不是那么美好。
睡到半夜的时候,许知知忽然醒来,一抬头就撞到了褚凌天下巴,原来她一身窝在他的臂弯里。
黑暗里,他闷声问:“怎么了?”
他的心跳贴着她的背部,强而有力,许知知有种好不真实的感觉。
见许知知不作声,褚凌天将怀里的人往身边拢了拢,又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