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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瑶临时有事，许知知替她去工地。这是立仁和远洋合作的一个样板楼，前阵子捂盘惜售，被媒体点名了，这才急急地做后期的工程。
涂瑶最近都泡在这个项目里。
许知知正在对着图纸看施工的情况，莫梓涵打电话来约她出去喝咖啡。
许知知本不想去的，莫梓涵在电话那头情绪很低落：“四嫂，我今天碰到他了，他陪一个女孩子逛街，牵着手的那种。四嫂，我发现我还是迈不过去这道坎。”
“你在哪儿？”
莫梓涵报了地址，许知知打了的士过去。
莫梓涵约在一个高级会所，地方倒是不偏，许知知被拦在外面，她报了莫梓涵的名字，人家才让她进去。
许知知也不疑有其他，结果一进包间，看到只有莫昊坤坐在那儿。许知知很恼火：“莫梓涵呢？”
“是我让她约你出来的。你别怪她。”
莫昊坤苦笑道：“现在请你喝杯咖啡都要打着别人的旗号了。”
他神情有些颓丧，这不像是许知知认识的莫昊坤。
“有什么事？”
“坐下来说吧，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许知知远远地隔着他坐了下来。莫昊坤从旁边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给许知知看：“这个你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
许知知扫了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是一盒苏绣的老绣片。有一阵子许知知超迷苏绣，花了不少时间去钻研，她当时尝试自己做布包，想要风格相搭的苏绣老绣片，找了很多都没有合意的。当时也是随口向莫昊坤抱怨了这么一句，没想到他记心上了。
许知知苦笑：“我早就不做这个了。”
莫昊坤合上盒子，手按在盒子上：“是，时间晚了一步。”
气氛有些难堪，她不想和他再来叙旧什么的。
“那个，今天不是你和褚凌天一起执掌远洋的日子吗？你怎么还有时间过来这里？”
许知知也就随口一问，莫昊坤似乎就在等她问这个问题。
“我把事情都交给褚凌天，乐得清闲，怎么没时间？我现在多的就是时间。”
许知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是一个企图心很强的人，不然他也不会那么着急地就和叶美馨结婚。现在他却说把远洋的事情都交给褚凌天了。
莫昊坤问：“不理解是吗？你从来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当然不会理解。”
呃，这话说得，她有什么义务要去问他？
莫昊坤站了起来，背对着许知知站在窗户边上，说：“何阿姨出事后，我有四处去找人把她救出来。这事说出来可能你现在也不会相信了。我那时知道我爸在四处打探褚凌天的下落，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我并不是我爸的亲生儿子。”
“你说什么？这不可能吧。”
许知知被这个消息雷到了。莫昊坤转过身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她。
“我一开始也不相信，毕竟我爸一直把我当成远洋的接班人培养。还记得大浦褚凌天掉到河里的事情吗？如果我说，那掉下去的人本来该是我，你会怎么想？”
“这……这怎么可能？”
许知知想起这前前后后的事，感觉特别的魔幻。她现在都迷糊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莫昊坤冷哼：“潮商商会会长，青城首富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顶了几十年的绿帽这种事情败露，除掉我是最好的做法。只是我命比较大而已。”
莫昊坤怕她不信，又补充了一句：“你不信可以去问问褚凌天。他早就查清了大浦那晚的事情。只是他不会告诉你实情罢了。”
“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任何一个人遇到这种事也会乱了阵脚。何况对于莫昊坤来说，简直从云端跌落到泥沼里。虽然现在他有叶家做靠山，可是一但他是冒牌货，私生子的事情败露，他在这个圈子里很难立足。
莫昊坤摇了摇头：“我能怎么办？我爸对我早就有防备，不然也不会他一出事，二叔公就出现了，还带着律师来。他早就防着我，只是他不清楚最该防的人是褚凌天。”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甘和疲惫，许知知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
莫昊坤说：“褚凌天他到底要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
莫昊坤点了点头：“也对，像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随便交付真心给别人。”
许知知也不好评价什么，虽然她部分认同莫昊坤的话。
“知知，你有事先回去吧。我今天就是忽然想起来把这东西给你。既然你不需要了，也就算了。我们现在身份敏感，我就不送你了。你自己路上小心。”
知知没有坐下去的理由，便站了起来，什么也没说出了包间的门。
等她一出去，莫昊坤顺手把桌上的那拿东西拿起来扔在垃圾桶里。他站在窗边，看到许知知走出会所，在会所前面的路边上拦的士，她今天围了一条黑白花纹的围巾，风吹来，围巾随风荡起来，像极了她送给他的一幅小画里的女孩。
莫昊坤看着窗外的景象，眸色深了几分。
叶美馨打电话进来问：“阿坤，你在哪儿呢？一会儿我要回我家吃晚饭，你过来吗？”
莫昊坤嗯了一声，调整了所有的情绪说：“好，你等我。我马上到。”
许知知坐在出租车上，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想了想拔通了涂瑶的电话。
涂瑶正从工地下来，两个人约在一个附近的ll吃饭。
涂瑶看她心事重重的，一老走神，拍了拍她的手问：“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许知知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提起，摇了摇头：“褚凌天去远洋董事会了。”
“厉害。他是不是要吞下整个远洋？”
“你也这么认为？”
“不然，他费那么大劲回来青城做什么？我每次向柯世钦打听他的事，柯世钦都会发脾气。那么神秘，一定有鬼了。”
许知知被涂瑶说得一愣一愣的。
许知知看向窗外，被视野的两个男人吸引了注意力。那年纪大的男人许知知看着眼熟，一时想不起是谁，但是那年轻的，许知知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是赵羲和是谁？
俩个人正从一辆黑色的骄车上下来，朝旁边的酒店走。这家ll旁边是香格里拉酒店，赵羲和和那个年纪大的男人并肩走着，派头十足，哪里有半点马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