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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侍候他洗漱完，许知知从包包里拿了一个台灯，放在床头柜上，又去把病房的大灯关了。白炽灯换成了桔色的台灯，特护房里难得有一种温馨感。
褚凌天等着许知知洗漱出来。只见她把头发披了下来，穿着一套棉布的波点睡衣。他重点关注了一下胸前的弧度，心头忽然有些发软。
“许知知……”
褚凌天清了清嗓子，以掩饰刚才暗哑的声音。
“我伤口有些发痒。”
许知知有些急：“那我去叫医生来。”
“不用，你过来帮我看看。”
“我又不是医生。”许知知已经觉察到氛围有些异样，她竟紧张起来。
“你过来就是了，啰嗦。”
他反倒不耐烦了。许知知走到他的床边后，某人又提要求：“上来。”
“不要。”
他直接伸手把她往下拽，许知知没想到他那么粗鲁的，要不是她反应快把手撑在他两侧，她整个人就倒他身上了。
许知知几乎要贴住他的脸了，撑着整个身体有些恼地凶他：“你发什么神经？”
“上来，帮我挠挠，是真的痒，很不舒服。”
“可以挠吗？别整得伤口感染了。”
“谁要你用那么大力了。”
褚凌天往旁边挪了挪，让她侧卧在身边。许知知还没躺稳，他就急不可耐地抓了她的手，放在他伤口的位置来回划了一下。
白色的纱布缠在他的腰间，刚才擦身留下的水渍还沾在上面。以他平时的挑剔，他如果看到一定是嫌弃的，这会儿却也顾不上了。
在左侧腹部下，有一个微微隆起的纱布包，子弹就是打在这里的。
许知知帮他挠着，脑子里涌出很多问题。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问：“褚凌天，我们现在这算什么？褚以宁的妈妈她……”
“她死了。”
对于这个答案许知知还是满惊诧的。那个女人死了，他一直刻意保持和她的距离，是因为还忘不了她？
不然怎么解释呢？
许知知“哦”了一声。接着两个人都很沉默。
“那你意思是……让我做褚以宁的……后妈？”
他“噗嗤”笑了起来。
许知知很是疑惑，想了想刚才的问题虽然太直接，可也是事实啊。她也没有说错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褚凌天笑得更大声。许知知要下床，褚凌天却揽住她的的腰身：“没想到许小姐志向这么远大，想做我的后妈？”
“什么？”
许知知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他不耐烦地说：“把灯关了吧，我困死了。”
“哎，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好话不重复。况且我没有这个习惯。”
“你说不说？”许知知一手撑着上半身，一手捏住他的脸，很凶的样子。
他黑幽幽地眸子炯炯有神地望着她，那眼神如黑洞一般，把许知知整个人吸了进去。
她差点就吻上去了。
“咳”
许知知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地在他身边躺下：“我关灯啦。”
黑暗里，只听得到两个人的呼吸声。许知知心“砰砰”跳，在他旁边一动不敢动。
“那个……褚凌天……”
她刚开口，褚凌天就歪过头来，扣住了她的后颈吻上来。
本来只是想浅尝而止的触碰，后面两个人都失控。当褚凌天翻身压在她身上时，许知知猛地反应过来，挡住他：“你不要命了？”
褚凌天重重地松了一口气，这才规规矩矩地躺回去。
之后他倒是很规矩，大概是真困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早上，陈圳南例行的来查房。
推开病房门，看到床上搂在一起恬睡的人，他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定睛看了两眼后，摇了摇头退出了病房。
兄弟群里，陈圳南扔了一张床照出来。
柯世钦秒回：“靠，天哥来真的。”
陈然“……”
小九：“天哥威武。”
老五：“啥情况？”
柯世钦接着发来一张狂笑的表情：“陈然，准备好数钞票给我。记住是1万英镑，不要再给我什么津巴布韦币。”
小九：“你们俩还有这赌约，为什么现在才说？”
柯世钦：“有钱赚肯定闷声发大财啊。”
小九：“柯，你歪楼了。说天哥的事，他不会还是老处男吧。柯，你给他科普一下。”
陈圳南：“我看你们都不想混了。”
“据说恋爱中的男人智商是零。”
陈然这么一说，引起了大家一阵狂笑。
陈然输了钱不要紧，心里还有另一种不爽，他强烈要求：“褚凌天，管好你的女人，不要让我再看到她。”
柯世钦隔屏朝陈然竖了一个倒立的大拇指。
小九问：“天哥不会不顾伤口就破戒了吧？”
“小屁孩，不该问的别问。”
柯世钦发来一连串的锤子。
许知知睡了一个安稳觉，她醒来时发现脖子酸得很，医院的床本来就小，两个人还挤在一起睡，她几乎没有翻过身。她抬头想看褚凌天时，发现他已经醒了，正眸带笑意地看她。
“早啊。”
“早。”
两人会心一笑，许知知耳朵开始发烫。褚凌天捏了捏她的耳朵说：“你这里怎么动不动就像大虾一样红得发亮？”
“你才大虾。”
许知知拔开他的手起身下了床，再厮混下去，她怕自己又忍不住要扑他。
许知知自己收拾干净，又扶褚凌天进行洗漱。等忙活停当，吴妈就送早餐过来了。
吴妈笑眯眯地说：“先生，早餐专门给您炖了点黑鱼汤，知知让我做的。您可要多喝点儿。”
“辛苦吴妈。”
“先生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看到你和知知好好的，我高兴。知知这孩子心眼直，先生您可真有眼光。”
“吴妈，你就别夸他了。”
“吴妈说的是事实吧。难道你心眼很多？”
许知知白了他一眼，那神态真是千娇百媚。
吴妈看他们两个好得蜜里调油，她放下东西匆匆离开。吴妈不知道的是，她煲的黑鱼汤，褚凌天只喝了一点鱼汤，鱼肉都进了许知知的肚子，还是有人给挑了刺的那种。
陈然和陈圳南一块来病房后，许知知就借故走了。褚凌天左等右等不见她的身影就有些着急。
陈圳南像条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打趣说：“别看了，人家姑娘走了。她也没和你吱一声，褚凌天看来你hold不住她啊。”
“悲哀！”
陈然神补刀。
褚凌天被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有些不耐烦：“你们没完没完。”
他暴躁的样子，使得陈圳南和陈然互相看了一眼，抿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