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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褚凌天倒是十分安份,配合医生护士的治疗。许知知每天处理完工作上的事,会去医院陪他,听护士说他也没再作妖。
褚凌天出院那天,许知知没有出现,褚凌天直接去了公司。倒不是他有多敬业,纯粹是心里不爽。
那女人倒好,一天到晚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褚凌天忙到晚饭的时间,他拿起手机看了看,别说她的电话,连条信息都没有。
他喊住小林:“许小姐那边有没有说让你去接?”
小林心里暗笑,很严肃认真地回想了一下:“这倒没有。许小姐平时也很少叫我接送。不过,今天倒是特殊,照说这个点她应该下班了,要不我去立仁工作室跑一趟。”
褚凌天点了点头说:“也好。”
等小林走到门口,他又把小林叫住:“算了,送我回家。”
小林微微愣了愣,他们先们平时睿智果断,在这等小事上反复小林还真是没遇到过。
褚凌天说的回家,是回南山别墅。
别墅门打开前,他还心生希翼:许知知会不会是要给他一个惊喜,结果给他开门的是吴妈。
吴妈围着围裙,一看就是刚从厨房出来。
“先生,欢迎回家。我烧了一些清淡的菜,十分钟后就可以开饭了。”
褚凌天“嗯”了一声,目光朝屋子扫了一眼,电视放的是一个家族伦理剧,一看就是吴妈的口味。
“先生,您先上楼休息,一会儿开我饭叫您。”
褚凌天朝屋里走了两步,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晚饭就我一个人吃吗?”
“我打电话给知知了,她说有个朋友出了一点事,就不回来吃晚饭了。”
褚凌天心情沉了沉,没再说什么,径直上了楼。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还不见许知知回来,褚凌天终于按捺不住,打电话问柯世钦:“在哪儿?”
“干吗查我岗?不会是因为你独守空房吧?”
柯世钦见褚凌天沉默,哈哈大笑:“兄弟,非常抱歉地告诉你,我有人陪哦。”
褚凌天挂了电话,顿时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搞笑。快三十岁的他,并不是没有女人向他示好过,曾经他也有动心的,但是他受不了女人的黏糊劲儿。一天好几个电话问一些傻缺的问题,还得记这节日那节日,他有点怕这种窒息的感觉,也分不出这么多的精力去斟酌男欢女爱的事。
没想到现在却因为那个女人太独立,生起闷气来。
褚凌天去书架上拿了一本书,打算靠在床上阅读分散一下注(等)意(那)力(女人)。
被子软乎乎的,散发着一股太阳晒过的自然的香气,这股太阳的芳香仿佛笼罩在他的心头,令他嘴角勾了勾。
褚凌天才听到隔壁的房门“咔嚓”开门的声音,褚凌天皱眉看了一下时间,都快晚上十一点了,依他的脾气真想冲过去狠狠地训她一顿,只是这个念头很快就被他扼杀。
他“啪”地关了灯,盖着被子睡觉。
许知知昨晚回来洗漱完就睡了。卓霖的公寓楼上装修,弄得他的房间漏水,整个屋子都是一种恶臭味,卓霖紧急向许知知求助。许知知想着这段时间,全靠boss撑着,现在boss有难,不好推辞。相比起褚凌天的出院与救卓霖于水火,她站在了水深火热这边。
结果就是累瘫掉了。卓霖这人平时温吞水,但是较真起来真想让人用苍蝇拍打他。
先是和他一块冒着被恶臭熏死的危险替他抢救贵重物资,然后送他去许知知的那个小公寓暂住,他还嫌弃公寓灰尘重,硬是喊了阿姨来,以怕乱动了许知知的个人物品她不乐意为由,让知知在那儿当监工。
以许知知的性子,差不多就行了,结果呢,卓霖连阿姨下个小时工的钱也付了,来来回回擦了两遍,干净得令许知知这个主人都有点不忍下脚。
一早卓霖就打电话问东问西,一次性牙刷在哪儿?有没有新毛巾?想煮个早餐怎么连个面条都没有?冰箱里竟然找出长毛的酸奶……
许知知声音忽高忽低的,和卓霖聊得不亦乐乎。从她下楼到坐到餐桌上,对面的褚凌天完全是透明状态。
某男实在忍无可忍,走过去直接把许知知的手机从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按掉了。
“哎,你干吗?”
许知知对他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行为十分愤怒。
“太吵,影响我消化。”
他真是睁眼说瞎话。
“你明明吃完了。”
“对啊,吃完了才需要消化。”
许知知哼了哼,埋头吃面条。吴妈放了一碟她做的酸萝卜,又脆又爽口。许知知夹了一根又一根。也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他了,他敲了敲桌子,训她:“你吃相能不能斯文一点儿?”
许知知终于是觉察到一丝不对了。她刚想安慰一下他的,结果卓霖的电话十分不是时候地杀进来。
许知知一听,面也不吃了,起身就要往外走。
“许!知!知!”
褚凌天想发怒来着,看她回头捂着手机冲他笑着说:“我那个笨蛋朋友被关在门外了,我得去给他开门。”
她说得坦荡荡的,但是褚凌天闪电般的速度反应过来,那个朋友是谁。
他跟上来,趁着许知知在换鞋的档口,他直接堵在门口。
“让开,我要出去。”
“让小林把钥匙送过去,去把面条吃了。”
他语气还算平静,可是那神情啊,压根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许知知忽地扑上前,环住他的脖子,嘻嘻地笑,像个傻子似的,调皮地问:“你吃醋啊?”
“我早餐吃的是面包。”
许知知“啵滋”亲了亲他的唇瓣,打趣道:“我怎么尝到尽是一股酸味。”
“许知知……”
“好啦,好啦。我过去办完事马上找你,行了吧。”
她朝他又是笑又是眨眼睛,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赖皮的样子。褚凌天撇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感觉把那丝和善给压下去,等他回过头来时,许知知已经从他跟前挤了出去,回头向他挥了挥手,简直可以用迫不急待地离开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