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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罪与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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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滨的夜,总是被港口吹来的风浸润得带着几分咸湿。「日蚀」酒吧内,烟雾与低语缠绕,将空间切割成无数个隐秘的角落。舞台上的灯光昏黄,聚焦於那个令人移不开视线的身影——可门良。
    他的歌声比往日更添一层难以言喻的魔力,低沉沙哑的嗓音彷佛不是经过空气,而是直接摩挲在听众的心脏上。那并非单纯的悦耳,而是一种近乎痛苦的倾诉,每一个音符都浸满了无人知晓的秘密与过往的尘埃。他微闭着眼,长睫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阴影,那种易碎又孤高的病态美感,让台下的观众为之屏息。
    「任意让时光消逝愿委身相随…」
    「男与女浮生在世…」
    「堕落下去不是更幸福吗…」
    「两人相拥着冰冻的身躯…」
    歌声流淌,野々村修二倚在吧台最深处,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擦拭着早已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他的目光如同被钉子锁死般,牢牢固定在可门良身上。那眼神复杂得化不开,有关注,有探究,更深处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丶隐秘的渴望。作为这间酒吧的老板,一名退役的刑警,他见过太多人和事,却从未有一人像可门良这样,彷佛一个行走的谜团,浑身散发着危险又诱人的气息。
    观众席中,一位衣着精致丶气质出众的女性同样目不转睛。她是美奈子,小有名气的女演员,是这里的常客,但最近她来得格外频繁。她的目光大胆而直接,充满了猎手般的兴趣与征服欲。可门良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反而点燃了她前所未有的热情。
    最後一个音符落下,馀韵未绝,掌声如潮水般涌起。可门良微微鞠躬,脸上挂着职业性的丶淡漠的微笑,快步走下舞台,将喧嚣隔绝於幕後。
    後台狭小而杂乱,充斥着化妆品丶烟草和旧木头的混合气味。可门良刚拿起一瓶水,还未拧开,门便被推开了。
    「你的歌声,总是让人想哭呢,可门先生。」美奈子走了进来,顺手带上了门,隔绝了外界的噪音。她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一步步靠近。
    可门良侧头看她,眼神平静无波,彷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无关的摆设。「是吗?谢谢夸奖。」他的回应礼貌而疏离。
    美奈子并不气馁,她早已习惯他的冷淡。她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他拿着水瓶的手背,触感冰凉。「只是夸奖还不够哦。我想更了解…歌声里的秘密。是什麽样的故事,才能让一个人唱出这样的旋律?」
    她的身体贴近,香水味强势地侵入了可门良的个人空间。那是一种成熟而富有攻击性的香气,与後台的陈旧气息格格不入。
    可门良没有後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底深处是一片虚无的空洞。他似乎衡量了一下,随即扬起一个几不可见的丶带着嘲弄意味的嘴角。「了解?用什麽方式呢?」
    这近乎默许的态度给了美奈子信号。她轻笑一声,指尖大胆地抚上他苍白的脸颊,然後滑向他线条优美的下颚,迫使他微微抬起头。「用…最直接的方式。」
    她踮起脚尖,鲜艳的红唇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嘴唇。那并非充满爱意的吻,而是充满试探与情欲的啃咬与吸吮。可门良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像一尊精致的冰雕,任由她在其上加诸热度。
    野々村修二本想过来询问可门良是否需要喝点什麽,刚走到虚掩的後台门边,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他的脚步瞬间僵住,血液彷佛在那一刻凝结。透过门缝,他看到美奈子热情地吻着可门良,而可门良…他面无表情,那双美丽的眼睛甚至没有焦距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某一点。
    一股苦涩的灼热感猛地窜上野々村的喉咙,那是混合着震惊丶失落与强烈嫉妒的岩浆。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想冲进去拉开那个女人,想用自己高大的身躯隔开他们,想对可门良吼叫质问…但他以残存的理智死死压抑住了这股冲动。他有什麽资格?他只是老板,一个…心怀不轨却怯於行动的旁观者。他最终只是痛苦地别开头,像一尊沉默的石像,隐没在走廊的阴影里,内心却早已波涛汹涌。
    後台内,美奈子的吻变得更加急切。她熟练地解开可门良衬衫的钮扣,微凉的手掌探入,抚摸他微凉而光滑的胸膛,指尖找到一侧浅樱色的突起,轻轻揉捏丶刮搔,感受着那细微的变化。
    「…嗯…」可门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轻的丶几乎听不见的叹息,与其说是情动,不如说是对身体反应的一种无奈认可。
    他的被动反而激起了美奈子更强的掌控欲。她将他向後推,让他略显踉跄地坐在一张陈旧的天鹅绒沙发上。沙发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她随即跨坐上去,裙摆向上缩起,露出洁白的大腿。
    她再次俯身吻他,从嘴唇到下巴,再到线条优美的锁骨,留下湿润的痕迹。可门良顺从地向後仰倒,後脑抵着沙发靠背,闭上了眼睛,彷佛一具失去灵魂的玩偶,任人摆布。美奈子顺势将他的衬衫完全褪至手肘,束缚住他的手臂,然後低下头,张口含住他另一侧胸前的凸起,用舌尖灵活地挑弄丶舔舐,牙齿偶尔轻轻啃咬。
    「啊…」这一次,他的呻吟稍微明显了一些,带着细微的颤音,身体也难以自抑地轻颤了一下。但那双眼睛依然紧闭,长睫颤动,彷佛沉溺在另一个遥远的世界,而非当下的情欲之中。
    美奈子显然对这细微的反应感到满意。她一边继续用唇舌伺候他的胸前,一手则急切地解开他裤头的束缚,探入其中,握住了那已然半苏醒的欲望之源。她感受着手中的灼热与脉动,技巧性地上下滑动。
    「…哈啊…」可门良的呼吸终於变得急促起来,头向後仰得更加厉害,露出脆弱的喉结。他的腰肢无意识地微微向上挺动,迎合着她的抚弄。细密的汗珠从他额角渗出。
    美奈子感受到手中的硬挺与湿润,知道时机已到。她迅速褪下自己的底裤,调整位置,用手引导那炽热的顶端,对准自己早已湿润的入口,然後缓缓地丶坚定地坐了下去。
    「嗯…!」两人几乎同时发出闷哼。
    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充实感撑满,满足地叹息。而他,则因为被温暖紧致的包裹而深吸了一口气。
    她开始动了起来,起初是缓慢的试探,随後节奏逐渐加快。她双手撑在他的头侧,身体上下起伏,长发散落,扫过他的脸庞和胸膛。她沉浸在这肉体的欢愉中,发出压抑而诱人的呻吟。
    「啊…良…你的里面…好热…」她断断续续地呢喃,低头想亲吻他的唇,却发现他依旧偏着头,紧闭双眼,只有紧蹙的眉头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泄露了他身体的感受。
    他的一双长腿无力地敞开着,她的腿环绕在他的腰侧,随着她的起伏不断摩擦着他的胯部。这是一个极尽亲密丶充满占有欲的姿势,但她却觉得,自己从未真正触碰到这个男人。他的身体在她手中丶在她体内,但他的灵魂,却飘荡在遥远的别处。
    这种认知让她产生一丝挫败,随即转化为更猛烈的动作。她更加用力地起伏,试图将他从那冰冷的壳中拽出来,试图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为自己而燃烧的欲火。
    「看着我…良…」她喘息着命令,动作愈发狂野。
    可门良似乎被这剧烈的撞击拉回了一些神智。他终於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水光潋滟,却依旧空洞,倒映着她因情欲而潮红的脸,却没有丝毫温度。他的呼吸粗重,喉结剧烈滚动,额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身体诚实地回应着本能的节律,甚至腰部也开始本能地向上顶送,寻求更深的结合,每一次进入都直抵花心,带来细密的酥麻。
    「啊…!哈啊…再…深一点…」美奈子被他无意识的反击弄得娇喘连连,几乎瘫软在他身上。
    他的双手不知何时已从衬衫的束缚中脱出,无力地垂在身侧,偶尔因极致的刺激而攥紧沙发破旧的天鹅绒面料,指节泛白。呻吟声开始不受控制地从他唇间溢出,不再是细微的叹息,而是断断续续的丶压抑却又诱人的低吟。
    「…嗯…哈…」
    「…啊…」
    那声音像羽毛,搔刮着美奈子的耳膜,让她更加疯狂。她俯下身,紧紧抱住他,两具汗湿的身体紧密贴合,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疯狂的心跳。她在他耳边吐着热气,说着露骨的情话。
    可门良任由她抱着,感受着体内一波强过一波的快感积聚,那空虚的内心似乎暂时被这纯粹的生理感觉填满了一刹那。他仰起头,发出长长一声压抑不住的丶带着哭腔的喘息,身体绷紧如弓。
    「…去了…!」美奈子尖锐地呻吟一声,身体剧烈颤抖,内部阵阵收缩。
    几乎同时,可门良也到达了顶点。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极其压抑的丶彷佛野兽受伤般的低吼,热流猛烈地迸发,注入对方体内。他的身体剧烈地颤动了几下,然後彻底松软下来,瘫在沙发上,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眼神再次恢复了那片虚无的迷茫。
    美奈子满足地趴在他身上,亲吻他的颈侧,享受着馀韵。
    然而,不过片刻,可门良便轻轻推了推她。「起来吧。」他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倦。
    美奈子一愣,心底那点温存瞬间冷却。她起身,整理着衣裙,看着他面无表情地扯过纸巾擦拭自己,然後慢条斯理地系好裤扣,穿上衬衫,彷佛刚才那场激烈的情事从未发生过。
    这种彻头彻尾的冷漠,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人。
    「你总是这样吗?」美奈子忍不住问道,语气带着挫败和不甘。
    可门良系上最後一颗钮扣,抬眼看她,眼神平静无波。「怎样?」
    「…就像什麽都没发生过一样。」她顿了一下,「你的身体很热,但这里,」她指了指他的心口,「是冰做的吗?」
    可门良闻言,只是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任何暖意。「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一场激情。」他转过身,对着镜子整理微乱的头发,不再看她。「演出结束了,美奈子小姐。谢谢惠顾。」
    这句话轻描淡写,却像一把冰冷的刀子,精准地刺穿了方才所有身体交缠的假象。美奈子的脸瞬间涨红,不是因为情欲,而是因为羞愤。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麽也说不出来,最终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摔门而去。
    後台重归寂静,只剩下可门良一个人。他看着镜中那个脸色苍白丶眼底带着倦意的男人,久久不动。
    方才的激情没有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迹,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空虚。为什麽总是这样?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怎样的拥抱和体温,都无法驱散他骨子里的寒冷。那种寒冷,源自很久很久以前,或许…源自那个改变了他一生的决定。
    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过去。几年前,他还不是「日蚀」的驻唱,而是游走於灰色地带的线人。那时,他因为一起小小的诈骗案被带到警局,审问他的,正是当时还在职丶眼神锐利如鹰的野々村修二。
    「名字?」当时的野々村语气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可门良。」他回答,那时的他,眼神里或许还有一丝未被完全磨灭的光。
    野々村审视着他,似乎看穿了他表面下的狡猾与聪明。「你很聪明,但用错了地方。帮我个忙,这次的事可以当没发生。」
    一来二去,他为野々村提供了几次关键线索,破获了几起案子。他们之间形成一种古怪的丶互相利用又隐隐带着些许欣赏的关系。野々村欣赏他的头脑和情报网络,而他…他或许是贪恋那一点点来自光明世界的丶短暂的联系。他记得野々村有时会递给他一根烟,两人沉默地站在警局楼顶抽完。那时野々村的目光虽然依旧审慎,却没有後来那种复杂的痛苦与渴望。
    然而,那点微弱的联系,并不足以将他从深渊边缘拉回。恰恰相反,他利用了从野々村那里零星听到的丶关於警方办案流程和思维方式的信息,反向运用到一个惊天的计划中。
    三亿元事件。
    他的思绪沉入那疯狂而精密的策划中。他需要钱,需要一大笔足以填补他内心巨大空洞丶或者说足以让他彻底逃离过去的钱。他利用自己非凡的魅力和洞察力,精心挑选并操控着几个同夥。他对每个人许诺不同的未来,看穿他们内心最深的欲望与恐惧,并以此为丝线,将他们如同木偶般操控於股掌之间。他是这个团队绝对的大脑与核心,冷静丶无情丶算无遗策。那些同夥敬畏他,依赖他,甚至…爱慕他,却无人真正了解他。
    「我们需要一辆绝对可靠的车,一个对时间点掐算极准的司机。」
    「守卫的交换班时间,必须精确到秒。」
    「烟雾弹不仅是为了遮蔽视线,更是为了制造混乱和恐慌。」
    「钱袋的重量和体积都计算过了吗?必须在三分钟内全部搬上车。」
    他冷静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每一个细节都反覆推演,确保万无一失。那时的他是个真正的恶魔,优雅地编织着罪的罗网。
    「呃…!」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猛地刺入他的太阳穴,将他从回忆中狠狠拽回。
    他闷哼一声,痛苦地捂住额头,身体晃了一下,不得不扶住化妆台才站稳。该死的头痛又来了,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剧烈。视野边缘开始发花,伴有细小的闪光。
    他颤抖着手,从抽屉深处摸出一瓶没有标签的白色药片,甚至懒得用水,直接乾咽下两片。苦味在舌根蔓延开。
    他深吸几口气,等待剧痛稍缓。目光扫过化妆台角落,那里随意放着几张旧报纸,是酒吧用来包裹杂物的。最上面一张的头版头条,用巨大的黑色铅字印着——「三亿元运钞车劫案悬而未破史上最大谜团」。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抚过那些冰冷的铅字,然後,像是触电般,猛地缩回。
    手指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刚才…刚才他看着那标题,有那麽一瞬间,大脑竟然一片空白。三亿元事件?那是…什麽?一种陌生的丶令人恐惧的虚无感掠过心头。
    虽然那空白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记忆便如潮水般重新涌回,但那瞬间的迷失感,却比任何头痛都更让他感到恐慌。
    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手指,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丶深切的恐惧。
    药物的作用开始发挥,头痛逐渐褪去,留下的是更深的疲惫和冰冷。他拿起外套,决定提前离开。
    走出後门,横滨夜间的冷风迎面吹来,他拉高了衣领。经过酒吧後窗时,他无意间瞥见窗内,野々村修二正站在吧台後,手里拿着他平时唱歌用的那支老旧麦克风,眼神晦暗不明地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不知在想些什麽。
    可门良脚步未停,迅速融入了外面的夜色之中,彷佛从未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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