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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凌晨四五点,整个s市市中心仍处于一片安静的夜幕之中,偏僻一点的乡下,却已经响起震天的爆竹声,绚丽的烟花在半空依次地绽放。
乔家庄园闹中取静,地处s市市中心的西北角,再往北二三十里就是乡下。
简单披着外衣站在阳台上,因为离得远,听不见烟花的声音,仅能看见半空的一点星火。
而此时,简单也顾不上看什么烟花。
年节中,夜里灯火都是不灭的,因此乔家庄园内灯火通明。
随着飞机降落,轰隆隆的引擎声终于停了,草坪上赫然停着一架半个篮球场大的喷气式飞机。
闻声而来的保安赶紧围了上去。
飞机门开了,走出一个飞行员装扮的男子。
那男子人高马大,手长脚也长,取下头上的安全帽,遥遥地和站在阳台上的简单挥了挥手。
简单不禁扶了扶脑门,这人还真是说来就来啊,话说,这出场方式还能再骚包一点吗……
乔家睡觉的房间是专门做过隔音处理的,因此并没有惊动三名主人。
简单下了楼,和几个保安解释了一下是误会,这事也就算了。
简单将人带进自己的别墅,房间里的灯一亮,这人倒好,一阵翻箱倒柜,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你这有什么吃的没有?”
简单没有搭茬,冷眼看着。
男子只好垮着脸,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拿起几上放在水果盘里的苹果,恨恨地咬了一口,“你看你这么凶,还不给我吃的,这样是会失去我的。”
简单心里默默地叹气,这哥俩还真是一个德行。
祁昊和威廉,虽然在不同的环境下长大,可音容笑貌却是一模一样,简单看着看着就有点恍惚,她分不清此时此地坐在这里的,到底是祁昊还是威廉。
威廉正吃着苹果,他最怕看见简单这种缥缈的眼神,于是故意怪叫了一声,“停!再看,你就要爱上我了。”
简单垂了下眸,发现自己对着这张熟悉的俊脸竟然有些紧张,她定了定心神,像是随意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威廉站了起来,在她面前伸出五个手指,“五年了诶,五年没见面,一开口是不是应该先拉拉家常?”
简单不是很擅长和不熟悉的人相处,即使这个人对她来说并不算是陌生人。
简单和威廉相处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祁昊葬礼之后,她就匆匆回了国。
回国之后,简单每年圣诞节都会收到祁昊母亲寄来的新年贺卡,但她一次都没有回过。
因为,在内心深处,她一直觉得对于祁昊的死,她是有很大责任的。
如果不是她拉着祁昊去潜水,他怎么会病发?怎么会年纪轻轻地就离开了人世?
虽然祁昊的家人从来没有怪过她,可简单愧疚。
因为愧疚,所以无法面对。
而这种难言的痛苦,越是积攒,就越是沉重,最后就变成了一种难堪,让她只想逃离和祁昊有关的一切。
而此时,祁昊的亲弟弟就站在她眼前,活生生的。
简单心里百味杂陈,但表情仍是冷冰冰的,“有话就放。”
威廉张口本来是要说点什么的,一听这话,怎么都觉得别扭。
额,一般是不是说有屁就放来着的?欺负他国语不好哦。
威廉鼓起了腮帮子,“哼,我就不说,你咬我呀。”
简单微微蹙起了眉,冷眼看着,不说话。
简单并不是冷面冷心的人,相反的,在她冷漠的外表下,这人很单纯,正直又善良。
威廉心里叹了口气,就知道她还过不了心里的这道坎。
如果她要对祁昊也就是伊森的死负责的话,那他不是该以死谢罪了?
毕竟,是因为在娘胎里,他和他争夺营养物质,伊森才会营养不足,导致有心脏病的。
这世上有因有果,可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分出个因果来的。把不应该承受的责任像枷锁一样套在自己的身上,不说活着太累,其实还有点可怜。
可这么天真地活着的小丫头,又让他自叹不如。
那么多人都是活在谎言里的,可她很真。
他和她是在伊森病入膏肓的时候才见上面的,可他知道她,却是在那很早之前。
兄弟俩虽然身出异地,可是每周都会联系,遇上假期还会一起周游世界去。
威廉从伊森口里得知,简单这个人,对她好的人,她会永远记在心里感恩报答,虽然看起来一副怕麻烦的样子,可一旦遇到不平的事,遇到需要帮助的人,她就会挺身而出,做起事情来,认真又刻苦。
伊森曾偷偷地和他说,这就是你的嫂子了。
威廉记得自己当时还嗤之以鼻来着,小姑娘才十三岁就让你这么魂牵梦萦了?十八九岁就定终身,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年岁渐长,威廉才慢慢明白,爱情本来就是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爱上一个人只需要一眼,而忘掉一个人,却需要一辈子。
威廉从来没想过要引导简单走出心防,因为,那是他的亲哥哥。
人心都是偏的,简单是伊森真真切切爱过的人,如果简单能因为愧疚记得伊森一辈子,那应该也会让伊森觉得,爱她,是值得吧?
威廉的本家豪气,有专门的航线,威廉考了驾驶证后,就全世界的乱飞。这回来,他是估算了时间,直接从瑞士飞过来的。
这一连飞了将近十个小时,人早都乏了,和简单说了一声新年快乐,倒在沙发上就睡了过去。
简单拉了一把,想让他去房间里睡,却发现平稳的呼吸声已经从他鼻子里传了出来。
简单摇了摇头,开了房间里的地暖,又回房间找了条软和的毛毯给他盖上。
简单睁眼时,已经是早上七点,还是被破门而入的乔伊弄醒的。
乔伊早上醒了,洗漱好后,换上新装喜气洋洋地来找简单。
房间里开了地暖,一进门暖烘烘的,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乔伊歪了歪脑袋,小单怎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乔伊掀起毯子的一角,轻轻地说道,“小单,该起床……”
话还没说完,最后的一个了字化为了一声尖叫。
乔伊瞪大了眼睛,甜美的脸上满是不解,哎呀妈呀,怎么是个裸男啊!
威廉被这叫声一下,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
毯子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露出小麦色结实的手臂和胸膛,还有胸前醒目的两点,加上作为混血,威廉本身长相就很出众,由于从小古典文化的熏陶,还带点仙风道骨的味道。
乔伊沉默地看着眼前睡眼惺忪的美男,感慨了一句,哇,身材不错啊,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威廉一睁眼,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甜美可人又灵气逼人的大美人,立刻清醒了过来,还笑着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呀。”
心理素质同样超群的乔伊甜甜笑着,回了一声,“早上好。”同时在他周身指了指。
威廉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这才发现自己半裸着身子。
咦,衣服怎么脱了?多半是自己觉得睡得不舒服就把衣服脱了吧。
威廉并没有当回事,毕竟在家里他都是裸睡的。
威廉掀开毯子正准备站起来,乔伊一见地上还有内裤,想到这人八成是裸睡的,立刻背过身,跑上了楼 。
威廉站起来才发现,尼玛,自己竟然是全!裸!的!
还好小姑娘跑的快呀,不然自己不成变态了!
简单觉浅,乔伊一开门,她就醒了。
眼睛一睁,乔伊已经压了上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楼下怎么还有个裸男。”
啥?裸男?简单脑子有点乱。
想明白了以后,简单心里哀嚎了一声,这小子作孽啊,光天化日地敢对一一耍流氓!
家里来了这么一位从天而降的客人,老太太宋慧和乔延倒是没多意外,见多识广么,自然见怪不怪。
见来人是来找简单的,宋慧还很热情。
威廉是从小是寄养在亲戚家,由两名老人养大的,对于怎么讨老人欢心,那是驾轻就熟,一顿早饭吃下来,宋慧对他喜欢的跟亲孙子似的,拉着让多住些日子。
简单一直是个沉的住气的人,可面对威廉心绪总是平静不下来。一群人吃了早饭,宋慧坐镇乔家,乔延带着乔伊四处拜年,而威廉拽住简单嚷着要逛街。
来者是客,带着逛逛是应该,可这大过年的,大街上哪来的人呐,哪会有店铺开着。
威廉才不管呢,街上没人,看看地域风情也行啊。
于是,简单只好开着车,带着威廉闲逛,逛着逛着就到了电视台附近。
威廉从小多才多艺,最爱美食和摄影,车子打从“倾故”店门前过,他马上按下了开窗键,鼻子里立刻涌进一股子浓郁的咖啡香气,威廉连忙喊道,“停车,停车!”
白色的宝马在空旷的街上停下,威廉冲进了店里。
简单有些奇怪,大年初一,她们竟然不休息?
店里还是老样子,橘黄的色调,优雅而唯美。
橱窗后,咖啡师白间低着头正在煮咖啡,而老板娘抒雅今天不坐在窗边看书,而是坐在橱窗前的高脚凳上,两人对面而立。
门上清脆的铃声一响,一个帅气大小伙子抬步走了进来,白间抬头,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小店今日不营业。”
威廉看了一眼咖啡机里翻腾的咖啡,又看了看那男子和女子的神态和动作,显而易见,这咖啡是男子给对面的这名女子准备的。
美味就在眼前,威廉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诚恳地说道,“来的早不如来得巧,不如给我来一杯吧?多少钱都行。”
正说着,耳听又一声清脆的铃声,简单进来了。
虽说今天街上没有人,简单还是特意去找了个停车位停了车。
简单是店里的熟客,之前在电视台实习的时候,天天来这买早点。
由于乔伊内里是个极致的文艺女青年,简单就跟着她看了好些的古典名著。赶巧有一天下雨,店里没什么人,老板娘抒雅那天心情很好,就走过来和简单聊天,一聊发现两人在文学上有共鸣,再一来二去的接触,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再然后,抒雅认了简单当干妹妹。
白间今天泡的这咖啡,名叫“倾故”,专门为抒雅调的。其实与其叫倾故,不如叫情蛊。
从十年前,自己作为实习咖啡师初次遇见抒雅,他就中了这爱情的毒。
在这世上,他只会为抒雅一人制作。
白间笑着回绝,威廉有些不甘心,可强人所难的事他又不屑干,正想着怎么办呢,简单说话了。
清冷悦耳的声音和着舒缓的钢琴曲回荡在店里,“新年好!”
抒雅转过头来,回眸一笑百媚生,“今天怎么会过来?”
简单浅笑着介绍了一下威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客人来可以不理,妹妹来当然要管。
抒雅还没开口,白间已经动手磨咖啡豆,两人相视一笑,十足的默契。
这厢姐妹俩聊上了,那边咖啡师也动手煮咖啡了,被视作透明的威廉不禁感慨了一句,果然上头有人好办事啊。
三分钟后,三个人每人眼前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再过了一个月之后,简单知道了抒雅的身世。
抒雅年方三十二,十四年前的一个春天,一家三口一起逛街,不巧碰见警匪街头枪战。那场混战里死了很多人,抒雅的父母就惨死里面,而她在一名警察的保护下侥幸活了下来。
虽然活了下来,抒雅却成了孤儿。
大学毕业后,抒雅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积蓄,在父母当年洵身的这条街上开了这家咖啡店。
咖啡店一年四季常开,尤其到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抒雅一定会待在店里,缅怀自己的父母,以及在那场混战中,为保护她而牺牲的人民警察。
时间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可直到今天,抒雅还一直记得那人的名字——简泽。
当年她在电视上,曾看见过他的葬礼,悲恸的哀乐中,每个人脸上的神情哀痛而肃穆,而他幼小的女儿更是悲恸的连一点表情都做不出来。
那女孩当年是五岁吧?如今也该和简单一样大了吧?
几个人正喝着咖啡,门上的铃铛一声脆响,又进来一个人。
这是一个看起来相当落魄和不羁的男人,而这人,简单还认识。
潘冬浪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简单,摘下头上的帽子,有些发愣。
抒雅唤了一声,潘冬浪神态自若地走了过来。
简单这才知道,原来师傅潘冬浪和姐姐抒雅也是老相识,两人已经认识十多年了。
潘冬浪也是那场混战的亲历者,那场混战轰动一时,举国震惊。
当时他作为一线记者就在现场采访,惊慌失措的人群,血肉迷糊的尸体,整个现场完全就是人间炼狱。
每年初一,那场灾难的幸存者们会聚集在这个咖啡店里,祭奠那些死难者的亡灵。
门上接连传来清脆的铃声,越来越多的人涌入咖啡店。
白间从柜台后面拿出几包白蜡烛,人手一盏。
人家是要祭奠死者,自己再待在这里不合适,简单和威廉对视了一眼,走出来咖啡店。
出了咖啡店,威廉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简单,你父亲是不是就是十四年前走的?”
总感觉这个时间点让人很在意,而且刚刚后面进来的那男子看简单的眼神总感觉有点怪,可哪怪又说不上来。
简单听后,眯了眯眼睛,“你调查我?”
威廉尴尬地笑了几声,耳听伊森说自己有心上人,他当然会去做背景调查啦,不过都是些很基础的啦,所以不要这样冷冰冰地瞪他嘛。
车子驶出路口,再往前就到了影院。大幅的宣传照在墙外挂着,国内的国外的,科幻的喜剧的。
威廉往前一指,赶紧转移话题,“咱看电影去吧!”
简单睨了一眼,行,那就去看电影,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是来干嘛的。
在地下二层停好车,两人走进电梯,电梯上行到负一楼,三个人簇拥着一个围巾帽子墨镜大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时尚男子进来,那男子被众人围着,一派众星拱月的模样,气场十足,看着像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似的,那男子进电梯后还转头看了他们一眼。
简单往里让了让,威廉抱着肩膀靠着轿厢,盯着那男子,一副输人不输阵的气势。
简单偏过头,微微叹了口气。这时候你跟人比什么气场啊?不晓得气场都是靠人堆出来的吗……
叮咚,电梯停在了一楼。那三个人簇拥着男子往外走,简单和威廉也出了电梯。
此时还不到十点,影院刚营业,大厅里并没有什么人。
威廉鼓了鼓掌,“好诶,人好少,不用排队了。”
简单再次默默叹了口气,那是,大年初一大清早的,不好好在家里躺着睡懒觉,还能跑出来看电影就怪了。
抬头一片显示屏,各类预告片充斥着视觉和听觉,周围还有各类的宣传报应接不暇,威廉看的有点乱。
作为华裔,威廉十分喜爱中国的古典文化,于是,他伸手一指一旁一部和西游记有关的电影宣传报,“咱看这个吧。”
简单点了点头。
威廉靠着柜台玻璃上,脸上扬起招牌的绅士笑容,“您好,“西游”十点的来两张。”
售票小姐看了下座次,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这场已经满了。”
威廉一脑门雾水,电影还有十分钟就开场了,可这影院里又没什么人,怎么就满了?
简单也觉得奇怪,却见之前一起坐电梯上来的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和售票小姐说了两句话,售票小姐就拿了两张票给他们。
简单说要给钱,对方却推说不用,然后就走远了。
威廉和简单对视了一眼,威廉豪爽地说道,“有人请客,咱不能不给面子啊,说走咱就走咧……”
说着说着,威廉还唱开了。
简单挠了挠脑门,有时候她都觉得奇怪,这威廉一看长相就知道是个混血,可这么一个正儿八经西方背景下成长起来的小孩,说起国语来怎么就能这么溜啊?竟然连连好汉歌都会唱?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七拐八拐地才到了“西游”的播放厅。进去的时候,厅里的灯光已经暗了,屏幕上插播着春节档各个电影的预告。
黑暗中一看,整个播放厅空空荡荡,就正中间的位置坐了人,还正巧就是刚刚在电梯里碰见的那四个人,那个被众星拱月的男子单独坐了一排,此时帽子围巾墨镜什么的都已经摘了,其余三人坐在他后一排。
这是人没来,还是包场了?
简单还来不及细想,威廉拉着她在那男子的前一排坐下了。
两人正好坐下,又一个人进来了。
那人背着光,看不清他的样子,可身姿笔挺,骨架修长,走路时步步生风,英气逼人。
那人沿着台阶上来,顿在简单这一排,两人离了两米远,那人探着身子,像在找人。
冷酷的声音从简单身后传了出来,“这里。”
台阶上的男子在黑暗中朗笑了一声,大步流星地朝她后一排走去。
随着那男子坐下,电影也正式开始了。
一开场就是各种神仙打架,天上地下水里火里,热闹非凡。当金航锋饰演的无双公子出场的时候,后排爆出一阵毫不客气的笑声。
笑声是后进来的那名男子发出的,才维持了三秒,这种猖狂就熄灭在好友的死之凝视之中。
苏哲识相地捂住自己的嘴角,尽力不让笑声溢出来。
怎么说呢,看着从小到大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兄弟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不,是演戏,实在是太考验友情了。明明是这么一个惜字如金的冷酷男,硬是在电影里饰演了一个舌灿莲花的神棍,这人的潜力还真是无穷啊。
看着金航锋翻着白眼,搓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泥灰跟人说是灵丹妙药的时候,真的好搞笑啊!
啥,脚上搓的泥效果更佳?
哈哈哈,不行啊,受不了了!真的是又恶心,又好笑啊!
苏哲搂着肚子,“哈哈哈……”
金航锋白了一眼,快速地说了一句,“闭嘴!”
苏哲再次捂上了嘴。
荧幕上的无双公子脱了裤子蹲在树林子里方便,一个和尚举着大刀靠了过来,无双公子赶紧冲着那和尚喊,“来人呐,有人抢屎!”
噗,一个没忍住,苏哲又笑出来了。
虽然光线黑看不清,目测金航锋的眼刀成真的话,肯定会把他伤的血肉迷糊。
苏哲捂着嘴笑,这哪里是什么颜值流量担当吗?这分明就是搞笑担当啊。
顶级的明星,顶级的导演,顶级的制作……所有的顶级堆砌在一起,就是一份天马行空和光怪陆离,简单看的不亦乐乎,时不时地也会被逗笑。
反而是看起来对电影很感兴趣的威廉,竟然在电影开头的前十分钟就睡着了。
本来他就没休息好,时差也没倒过来,这放映厅里这么黑,他当然就困了。
威廉这一睡,睡到电影最后两分钟才醒过来。
师徒四人经历了一难,收拾行囊,再一次出发。
威廉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饿的不行了,他扯了扯简单的袖子,“我饿了。”
简单回他,“那走吧。”
两人收拾东西往外走,放映厅也放起了片尾曲,大厅亮起的那一秒,简单和威廉也消失在台阶劲头。
苏哲揉揉眼睛站起来,金航锋却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意思。他不动,身后的一个助理,两个保镖当然不会动。
苏哲取笑他,“怎么了大明星,还沉浸在自己出色的演技里,无法自拔呢?”
估摸着简单应该走远了,金航锋松开了一直攥紧的拳头。手心里一片黏腻,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在担心什么。
是他让助理给简单他们电影票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俩见面,可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近在咫尺地坐着,他又突然不想让那一幕发生。看着简单和那男子先走了,他反而松了口气。
苏哲见金航锋游神,大喊了一声,“来人呐,有人抢屎!”
金航锋噌地站起来,扑上去,“我看你是想死!”
两人缠斗在一起,如年少般嬉笑怒骂,亲密无间。
两人出了影院本来是想在外面吃的,正好接到乔伊的电话,说家里等着她们开饭,简单就载着威廉回家。
似乎是嫌这回去的路上太无聊了,威廉斜斜地靠在椅背上,目光直视着简单,清晰地说了一句话,“伊森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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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年轻,慢慢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