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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就在这儿！”陆芊芊苦着脸，说道：
“我今天联系供应商，她说以后不再给我供货了！”
“断供？”牛大壮有些意外，他追问道：
“为什么啊？是价格没谈拢，还是有其他原因？”
陆芊芊说道：“我问了，她就说她们是品牌黑山羊。”
“以后不再向零散客商供货，只供应大型连锁餐饮。”
“我这羊肉都是从大凉山进的黑山羊，肉质鲜嫩，没有膻味，顾客就认这个。”
“是换了其他地方的羊肉，口感差远了，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听了这番话，牛大壮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知道，陆芊芊的烧烤摊之所以受欢迎，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食材有特色。
要是失去了大凉山黑山羊这个货源，烧烤摊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
如果烧烤摊生意惨淡了，甚至可能拖垮整个酒店的口碑。
“你别着急，”牛大壮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我来跟供应商谈谈，说不定能有转机。你把她的联系方式给我。”
陆芊芊连忙拿出手机，找出供应商的电话，递给牛大壮：
“牛总，这事儿一定要今天落实啊！不然明天真的就断货了。”
牛大壮没有犹豫，照着那个供货商的联系方式拨打了出去。
电话一接通，牛大壮便说道：“你好，请问是苏噶阿茹女士吗？”
这名字拗口却独特，牛大壮早有耳闻：
大凉山是彝族聚居地，这样的名字在当地再常见不过。
桃源县与大凉山相隔仅七八十公里，牛大壮对这片土地不算陌生。
只是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为了羊肉，主动联系这里的养殖场负责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道清亮温和的女声。
没有想象中生意人那般锐利，反倒带着几分山间清风的爽朗：
“嗯，我是苏噶阿茹。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牛大壮松了口气，语气不自觉放得更亲切：
“阿茹女士您好，我叫牛大壮，是桃源县桃源酒店的老板。”
“我们酒店除了正餐，还做烧烤生意，我们的羊肉串用的就是你们的货。”
“说实话，咱们的客户都说你们大凉山的黑山羊品质特别好。”
“所以想跟您聊聊，看看咱们能不能达成长期的羊肉供应合作。”
牛大壮特意强调“长期”二字，想让对方知道：
这不是一笔小订单，而是能稳定互利的合作。
“合作？”苏噶阿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疑惑。
“您是说，让我们给桃源酒店供应黑山羊的羊肉？”
“对！”牛大壮赶紧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诚恳。
“我们酒店的烧烤摊现在特别火，尤其是羊肉烤串，每天都不够卖。”
“要是能从您这儿拿到稳定的货源，用量肯定少不了，对咱们双方来说都是好事。”
牛大壮本以为对方会心动，毕竟生意人大多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大订单。
可接下来的话，就像陆芊芊说的一样，对方就是不愿意再供货了。
只听苏噶阿茹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像是突然拉上了一道无形的帘子：
“不好意思，牛老板。我们大凉山黑山羊养殖场，现在已经不对外出售羊肉了。”
“是这样的，不管订单多大，都没法合作，您还是另找其他供应商吧。”
“不对外出售？”牛大壮愣住了，一股莫名的火气涌了上来。
哪有放着生意不做的道理？他压了压脾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阿茹女士，我能冒昧问一句吗？好好的生意，为什么突然不做了？”
“是遇到什么困难，还是有其他规划？如果有难处，咱们或许还能一起想想办法。”
“这是我们养殖场内部的决定，属于商业秘密，不方便对外透露。”
苏噶阿茹的语气没有丝毫缓和，“抱歉，我这边还有事要忙，先挂了。”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忙音。
牛大壮握着手机，站在桃源酒店的大厅里，一时有些哭笑不得。
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任性”的生意人。
对方这是连原因都不肯说就直接拒人于千里之外。
旁边的陆芊芊一直盯着他，见他挂了电话，脸上的期待瞬间垮了下来。
陆芊芊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失落：“牛总，还是不行吗？”
牛大壮转头看向陆芊芊，只见她的眼圈都有些红了。
陆芊芊手里紧紧攥着空了一半的烤串签子，显然是真的急坏了。
牛大壮沉吟片刻，问道：“芊芊，你就跟我说实话吧！”
“咱们的烧烤摊，真的非大凉山的黑山羊不可吗？”
“是不是其他地方的羊肉，就不能用了？”
陆芊芊连忙摇头，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委屈：
“牛总，不是我挑剔。市面上的羊肉我都试过。”
“有的膻味重，有的肉质柴，只有大凉山的黑山羊非常完美。”
“因为他们是在高山草场上散养的，吃的是天然牧草，肉质特别嫩。”
“这样的羊肉，烤出来一点膻味都没有，还带着股淡淡的奶香。”
“食客们就认这个味道，好多人来咱们酒店，就是专门为了这口羊肉串。”
“要是换了其他羊肉，请恕我直言，这肯定会影响生意的。”
陆芊芊顿了顿，又补充道：“前两天还有老顾客跟开玩笑。”
“对方说咱们的羊肉串比很多大型连锁烧烤店的还好吃。”
“要是断了货，他们都不知道该去哪儿吃了。”
看着陆芊芊焦急的样子，牛大壮心里有了决定。
消费者是上帝，既然食客认这口，那这事儿就不能轻易放弃。
“电话里说不通，那我就亲自去一趟大凉山。”
牛大壮拍了拍陆芊芊的肩膀，语气坚定地说道：
“我就当面跟苏噶阿茹谈，说不定能摸清她拒绝的真正原因。”
“只要能找到症结，我相信，就一定有办法解决。”
陆芊芊眼睛一亮，瞬间来了精神，激动地抓住牛大壮的胳膊：
“真的吗？牛总您愿意亲自去？太好了！我就说，您出马肯定能行！”
“这要是真谈成了，咱们以后的羊肉串用量还能再加大。”
“我估摸着，过段时间天凉了，吃烧烤的人会更多！”
牛大壮笑着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向停车场。
他对大凉山只闻其名，从未去过，心里也有几分好奇。
打开导航，输入“大凉山黑山羊养殖场”。
屏幕上却只跳出一个“凉山生态养殖场”的地址。
地址显示在大凉山深处的一个村落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