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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家之前给我电话,我来接你。”裴景琛手臂一伸勾住了喻意的腰肢,俊脸俯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喻意娇憨一笑,小手抵在他胸前娇柔轻推,“好。”
她下车后站在路边,目送他开远。
“喻小姐。”
忽然,她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叫她。
“嗯?”
她一转身,面前站着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三个陌生男人,看面相,应该不是善类。
这里是医院门口,进进出出许多车辆,人多眼杂。
可这三个人似乎什么都不在怕的,他们直勾勾地盯着喻意,虎视眈眈,一副意图不轨的样子。
“麻烦让开一下。”喻意脸色微沉,对挡住她去路的三个人说。
生得一张国字脸的男人张开厚厚的嘴唇说,“上车。”
这时,喻意才发现路边停着一辆颜色显旧的面包车,跟一排小型私家轿车停在一起显得格外突兀。
喻意感到心慌,“你们是什么人?”
说话间,她小心张望着四周,看到医院门口的保安,企图向他们求救。
“想让他活命的话,最好别耍花招。跟我们走,我们不会为难你……刚刚你应该注意到了,裴景琛的车的后面紧跟着一辆白色轿车。”国字脸说。
喻意,“……”糟糕!
这种时候宁可信其有。
她不能拿景琛的安危做赌注。
国字脸用下巴指了一下面包车,“时间紧迫。上车。”
喻意,“……”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全是未知数,喻意心中忐忑极了。
她攥紧了汗湿的掌心,跟着他们上了车。
……
崔瑾然解决掉了手头的事情就又回到了医院。
301病室的门是敞开的,他径自走进来,却发现守在晓宁床边的不是喻意,而是另有其人。
“表哥?”
崔瑾然凝视着前方那敦厚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心。
何甘回头看向崔瑾然,一双小眼睛放着惊喜的光芒,“你回来的太是时候了,我得走了。有位多年没见的老朋友来京北了,我得去车站接他。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话间何甘把手中温热的湿毛巾递给崔瑾然,“护士交代的,多给她擦拭身子,物理降温。”
崔瑾然,“……”有些难度。
从小锦衣玉食长起来的男人,从来没做过伺候人的事儿。
这时,他突然想起喻意来。
“这一直就你一个人吗?喻意没来?”
“喻意?没见过啊。她来过吗?”何甘一脸二乎乎的表情。
崔瑾然,“……”问了等于没问。
何甘拍了两下崔瑾然的肩膀,“总之这儿就交给你了,照顾好她。”
说完,他边拧着大胖身子走了。
崔瑾然把毛巾丢进水盆里,一边搓洗一边心道,“分明在电话里说的好好的,怎么又没来……”
他走到床边,从被子下面拽出晓宁的一直胳膊,胡乱地用毛巾抹了两下。
烦躁。
他一个人大男人给人家当老妈子使,这还像话吗?
某人的直男癌犯了。
他把毛巾再次丢进水盆,身体无力地往沙发上一瘫。
拿出手机,迅速拨出一串号码……
……
喻意和两个男人并排坐在后面,她被挤在中间,中间的缝隙狭窄,车子稍一失去平稳,她就会手惯性的控制砸向两侧的人,或是被两侧的人砸到。
郁闷!
更郁闷的是,这两个男人好像很多天都没洗澡了,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个味儿,可真是够味儿的。
她已经尽量把呼吸放的轻浅了,可还是被他们身上的味道熏得头脑发胀。
“麻烦,开下车窗好吗?”她喏喏地提了了要求。
坐在她身侧的两个人就好像聋了一样,依旧保持着上身笔挺、双手压在膝盖上的坐姿,表情僵硬,看都没看她一眼。
在前面开车的国字脸更是一副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们家钱似的表情,又臭又冷又丧。
“我有点晕车,你们要是不怕我一会儿车上,那就……”
“把窗户打开。”
这下没等喻意把话说完,国字脸就发了话。随后,坐在喻意右侧的男人将窗户打开了一般。
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喻意顿时觉得清爽了许多,脑袋也没之前那么胀了。
她发现,从始至终都是这个国字脸跟她有交流,就连刚刚她想开窗户,也得国字脸答应了才行。
看来,国字脸是他们俩的头头儿啊。
喻意安静地坐着,但心思转地飞快。
后来她骨气勇气,小心地拍了拍前面的座椅。
“e……”这时,坐在她左侧的男人出声凶她,一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意思是说她刚才的举动是在找shi。
“咳……”喻意缩着脖子轻咳了一声,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干笑,“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活跃活跃气氛,车里太安静了……”
“你想干什么?”国字脸从倒视镜里盯了喻意一眼。
那眼神幽沉沉的十分恐怖。
“呃……”喻意感到头皮发麻,“能、能听会音乐吗?”
国字脸,“……”屁事还挺多。
但老板提前吩咐过,她路上有什么要求就尽量满足她,别太难为她。
如今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他们老板想见谁,只需要一根绳子或者一个麻袋,现在真的太麻烦了,都得威逼利诱才行。
话说,从什么时候起干这档子事儿也讲究“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了。
国字脸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抬手把车上的dvd打开。
真的是dvd,听音乐还需要插光盘的那种。
喻意几乎都看呆了。
她记得十几年前家里有过类似的这样一辆车。十几年前啊,那还什么年代呢,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
喻意的耳朵里灌着很有年代感的金曲,“老公老公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内心一阵万马奔腾。
“呃,算了算了,还是别听了吧。”喻意咧着点嘴说。
她两侧的男人都扭过头来看她,目光凶凶的,还有点嫌弃。
喻意吞了吞舌头。
与其让她听一路这种音乐,还不如让她死了呢。
这次国字脸倒是没说什么,直接就把音乐给关了。随即,他那两个小弟一脸诧异。
大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商好量了?
难不成是看上这干巴巴的身上没二两肉的女的?
……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sorry……”
崔瑾然打了几次喻意的电话,听到的都是这样的提示。
他不禁有些纳闷。
好端端的关哪门子的机?
于是,崔瑾然给裴景琛打了个电话。
他的倒是开着,而且很快就接通了。
“喂。”
熟悉的清冷的男子嗓子传来。
崔瑾然微微眯起了眸子,“是你把你媳妇儿扣下的吧,还把她手机给关了,生怕我再给她打电话是吗?我给她打电话是因为我希望她能来医院照顾晓宁,没别的什么想法,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儿……”
“什么意思?”裴景琛疑惑道。
“就字面意思啊。”
“人我不是已经给你送医院去了吗?”
“送来了?你开什么玩笑。晓宁的表哥说了,一上午都没见到她人影。你故意耍我呢是吧,让你媳妇关机,来个死无对证。”
“什么?”
“什么什么?”崔瑾然有些恼。
他以为裴景琛是故意跟他这儿打太极呢。
“我说的是真的,上午,我亲自把喻意送到医院的。你是说,她没出现过?那她去哪儿了?”裴景琛说着,心里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你别胡思乱想了。那是在医院门口,还能出什么事了?说不定她是临时有别的什么事就走开了,又赶上手机没电自动关了,所以就……”这时,崔瑾然努力宽慰着景琛。
可越是这样,景琛心中就越是不安,主要因为喻意离开家时手机的电是满格的。昨晚睡前,还是他帮忙安的充电器。
而她也不会随意关机,因为一一随时都可能会找她。
“她出事了。”景琛斩钉截铁,气息变得急躁。
“你先淡定……”
“她肯定是出事了。”
“……”
……
“这是哪儿?”喻意站在车外面,抬头看向不远处那座外观豪华的别墅,满脸疑问。
“跟我走。”国字脸从喻意身边经过时,冷冷地说了句。
喻意在国字脸后面不满地努努嘴。
“别墨迹了,快点跟上。”另外两个人中有人向前推了喻意一把,害她踉跄了两步。
粗鲁!!
喻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没有发难。迈开步子老牛漫步似的跟过去。
一边走一边感到奇怪。
眼前这三个人行事粗鲁分明不像好人,可这一路上他们也没为难过她,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将要带她去见谁?
神秘兮兮……
国字脸独自一人把喻意带到客厅,另外两个则留在外面在门口把手。
“你在这儿等着就行了。”国字脸说。
喻意小心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整体装修是深棕色调,木质家具居多,样式古朴,给人一种沉稳又大气的感觉,地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大理石地板,棕色的真皮沙发,边上铺着一块巨大的羊毛地毯,茶几上摆着一个老式座机,墙角的地方一个留声机格外醒目。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木香气。
瞧着这里的装潢和铺陈,喻意大体对房子主人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男,六十岁以上,富有,脾气古怪……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喻意见国字脸要走,急忙问了一句。
这房子的主人把她“请”到这儿,可自己却躲着不肯现身,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国字脸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喻意,“……”拽什么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