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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琛拍了拍牧时笙的肩膀,好心地安慰道,“难过什么?是狼就早晚会吃到肉。”
牧时笙的嘴角颤了颤,“……”这算哪门子的安慰?
……
一行人吃饱喝足,换另外的地方继续happy。
地方是贾盛铭定的,一家叫“步步生莲”的会所。
下车时,裴景琛对贾盛铭说,“你来这种地方,不怕被玛丽知道了家暴你?”
贾盛铭将裴景琛上下扫了一眼,“你不也来这种地方了吗?就不怕被你屋里那位知道了,一哭二闹三上吊?”
裴景琛轻笑,“谁说我要进去,我这就回家。”
贾盛铭眉头一皱,“你这就太扫兴了不是?”
裴景琛挥开他的手,眉宇之间似是有些不悦,“你应该很清楚,我对她以外的女人都不敢兴趣。”
牧时笙走过来,用揶揄地语气对贾盛铭说,“你以为这天底下的男人都跟你一样整日色迷心窍吗?”
说话间,牧时笙一把揽过裴景琛的肩膀,“景琛哥我们走,别跟这种人鬼混。”
裴景琛勾了勾唇角,对贾盛铭挥了下手,随即转身又回到车上。
贾盛铭“嘁”了一声,觉得裴景琛和牧时笙都是怂包,转身勾住薄暮的脖子,“他们俩不去,咱们去!”
贾盛铭把薄暮拖进包间。
这里灯光浅淡,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怡情的香水味。
薄暮站在包间里,左看右看,笑着说,“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格调是比一般会所雅致些,但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贾盛铭一脸神秘兮兮,“别着急嘛!”他揽着薄暮的肩膀走到一扇高高的拱形门洞前,“推开这扇门,惊喜就在里面。”
薄暮弯了弯嘴角,伸手一把将门推开。
这包间别有洞天,外面是一个大的ktv房,可以唱歌,聊天,游戏,里面是雅致的就餐的区,房间正中央摆放着一张偌大的圆桌。
而此时,圆桌上躺着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没穿衣服的娇艳的女人,长发如瀑,柔柔软软地铺散在桌面上,皮肤雪白莹润,吹弹可破,娇嫩的如同婴儿一般,身体上被盖满了各种寿司和刺身,在冰凉的桌上瑟瑟发抖。
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薄暮竟看得有些呆了。
贾盛铭侧头看向薄暮,笑眯眯地问,“这个礼物你可满意?”
薄暮冲他勾了下唇角,笑意邪魅,“简直送到了我心坎儿里。”
贾盛铭拍了拍他的肩,“那你接下来就好好检查这个礼物,我就不打扰了。”
薄暮笑着点头,乌沉沉的眼底是讳莫的神色。
当贾盛铭离开,他便开始脱身上的衣服,并一步步靠近圆桌。
女人抖得更厉害了,哀婉地求他,“不要,放过我……”
薄暮的唇角邪肆地勾起,俊脸俯下,唇瓣抵在女儿耳旁,嗓音沙哑低沉,“你是让我不要放过你?”
女人望着他,她觉得他不会放过她的,乌黑的眼眸逐渐失去了亮光,就像是一个行走在隧道中的人终于失去生的希望,紧紧地咬着唇,放弃了哀求,只有眼泪肆意地流。
忽的,一袭温暖罩在了她光溜溜的腿上。
正在她怔愣间,男人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舒朗地说,“起来,把衣服穿上!”
女人一脸错愕,说不出话来。
……
贾盛铭把薄暮推进包间后,他就功成身退了。
一回到家中,就看到苏玛丽在客厅里正襟危坐。
“回来了?”苏玛丽嗓音幽冷,逼慑人心。
贾盛铭有些心虚地笑笑,“嗯。”
苏玛丽扭头看向他,气势如虎,眼神幽幽,语气也幽幽,“过来!”
贾盛铭心尖一抖,“马……马上。”他换好拖鞋,磨磨蹭蹭地走向客厅。
“快一点!”苏玛丽有些不耐烦地道。
贾盛铭虚攥着拳头掩唇轻咳了一声,走到苏玛丽面前,二话不说双膝跪地,揪着自己的耳朵说,“老婆我错了!”
苏玛丽眉头一拧,错愕道,“你都干什么了?”
“薄暮回来了,我跟其他哥几个就是陪他喝喝酒,吃吃饭,另外,给他在步步生莲安排了个妞儿,其他我可什么都没做。”苏玛丽这还没对他棒棍相加呢,他就乖乖地什么都说了。
“哦!?”苏玛丽眉梢一挑,抱着双臂,“还有这事儿?你挺厉害呀!”
贾盛铭微微一愣,“你不知道啊?”
苏玛丽冷笑,“之前不知道,但我现在知道了。贾盛铭,你诚心气我是不是?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不能进会所!”
贾盛铭点头如小鸡啄米,“我记着呢。老婆大人说过什么我全都记着呢。我……我是进去了,但我很快就出来了。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苏玛丽眼神幽暗的盯着他,说话时那叫一咬牙切齿。
贾盛铭疯狂点头。
“呵。”苏玛丽扯着嘴角阴冷一笑,“进去就不行,就去就有错。”
贾盛铭,“……”
苏玛丽指着一处墙角说,“去。上那儿跪着去。”
贾盛铭毫无怨言地点点头,起身,拖着两条已经麻木地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等一下。”苏玛丽突然又开口叫住他。
他回头,“怎么了老婆?”
苏玛丽冲他勾了勾食指。
他又一瘸一拐地走回来。
苏玛丽向自己身后使了个眼色,“先给我捏捏肩。”
“欸。”贾盛铭遵命地点头。
小夫妻俩一前一后地坐着,一个像是个高高在上的老佛爷,一个像是卑躬屈膝的李莲英。
“老婆,这个力道怎么样?”
“舒服!”
“老婆,我今晚真的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
“嗯。”
“老婆,我爱你。”
“嗯。”
她语气顿了顿。
“老公……”
“嗯?”
“其实……”
“什么?”
“你回来之前我做了个噩梦。”
“别怕,梦都是假的。那你梦到什么了?”
“有人要杀我。”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我贾盛铭的女人,说出来,我去你梦里把他大卸八块。”
苏玛丽摇头,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行的。”
贾盛铭嗤笑了一声,“嘁,梦里杀人又不犯法。”
“因为,我梦到是婆婆要杀我。”
“你说什么?”贾盛铭吃了一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玛丽抿了抿唇角,神色有几分惭愧,“老公,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
不及她把话说完,就被贾盛铭打断,他说,“你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需要好好放松和休息。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带你去澳洲溜达一圈散散心,机票我都订好了,我也跟妈商量好了,孩子让她跟爸看着,他们也都答应了,可你却在中途反悔了。”
“老公,”苏玛丽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如果我说,我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关于妈的秘密……”
贾盛铭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什么秘密?”
苏玛丽伏在他耳旁,“她跟郭长达……”
闻言,贾盛铭的瞳孔瞬间紧缩。
关于她那日听到的那些,苏玛丽只捡着认为能说的说了。她告诉贾盛铭,婆婆跟郭长达在感情方面不清不楚的,其他一概没说。
贾盛铭听完,默了一阵,随后对苏玛丽说,“这件事,你还跟谁说过?”
苏玛丽摇头,“这个秘密已经在我心里憋了很久了,你是我第一个告诉的人。”
贾盛铭略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玛丽,你要答应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两个一起烂在肚子里。好吗?”
苏玛丽郑重地点点头。
接着,贾盛铭又说,“其实,你刚才说的这些,一多半也只是猜测而已。但贾家和郭家多年来一直有来往,而且我妈和郭长达最近又有生意上的合作,来往频繁也些很正常。”
苏玛丽是个聪明人,立马点头说,“我知道了,当初一定是我盲人摸象,误会他们了。”
贾盛铭把苏玛丽抱在怀里,“没错。所以,你也别大惊小怪,又疑神疑鬼的了。”
“嗯!”
事实上,两个人此时都各怀鬼胎。
那天一大早,贾盛铭撞见了郭长达从母亲地办公室里出来,如今细细回想,郭长达当时似乎正边走边系衬衫的扣子。在他去之前,他们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贾盛铭心里莫莫一片。
而苏玛丽此时,心中仍是感到不安。她不知道婆婆那日是否发现了她在门外偷听,如果发现了,凭婆婆狠辣的作风,她最后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呢?会不会像梦里那样,把她……
思及此,她不由地浑身一抖。
……
翌日。
清晨。
喻意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经过客厅时看到裴景琛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老公?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裴景琛闻声抬头,“醒了?”
“嗯。因为今早有柔道课,所以就早早睡了。你昨晚回来了,怎么也没叫我一声?”
裴景琛笑笑,“当时看你睡得那么香,所以没忍心打扰。”
两人一起走进餐厅,裴景琛替她拉开一把椅子。
她说了句谢谢。
早餐十分丰盛且美味,喻意吃了很多。裴景琛光是看着她吃饭津津有味的样子,什么都不吃,就觉得自己已经饱了。
吃完饭,裴景琛亲自开车送喻意去柔道馆。
“你今天不去公司吗?”喻意侧头看向身旁男人俊逸的侧脸,问道。
“上午约了薄暮一起打高尔夫,顺便聊聊玉石的事儿。时间还早,就先送你。”裴景琛说。
喻意莞尔一笑。
早高峰和晚高峰,京北的公路是十分拥堵的。汽车走走停停,晃晃悠悠,跟老牛漫步似的。
喻意窝在舒适的座椅里,昏昏欲睡。
“你要是困了,就再睡一会儿。”裴景琛声线温柔地说。
喻意睁开眼,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可说完没几秒,她又打起了瞌睡。
车子终于开到柔道馆门口了,裴景琛把车停稳,扭头看向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老婆!”
他轻轻把她推醒。
“嗯?”喻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到了。”声线低醇又迷人。
喻意向窗外看了一眼,随即哦了一声,拿起后座的包开门下车。一只脚已经踏出去了,突然又缩了回来,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问。
她没说话,微微撅起粉嘟嘟的嘴唇。可爱呆萌的样子,把裴景琛逗乐了。
俊脸凑过去,薄唇压在她唇上,缱绻的一吻。
她满意地扬起唇角,随后挥手下车。
“路上小心!”
“上完课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好!”
说完,喻意转身,背着包,蹦蹦跳跳地朝柔道馆而去。
裴景琛俊眸眯了眯,这种感觉怎么像是一个爸爸送女儿来上学?!
……
裴景琛把车开进一家度假山庄,车停稳后,径自去前台领之前就存放在这里的球杆。
他虽不常来,但前台的工作人员都认识他,见面对他毕恭毕敬。
两名球童替他背着包拿着水,三人一路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到达起伏绵延的高尔夫球场上。
虽是冬天,但天朗气清,风和日丽,站在明媚的阳光下,丝毫觉不出冬日的凛冽来。
裴景琛在独自挥杆练习了一阵,虽然许久没打球了,但准头儿依旧奇佳。旁边两个球童看得目瞪口呆。
一个人打球终归是没什么意思,裴景琛耐不住无聊给薄暮打了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到。
薄暮在那头儿嗓音慵懒的说,“一个小时后。”
裴景琛拧了拧眉,但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把手机丢给球童,继续挥杆。却大有一种独孤求败的孤索的意味。
……
帆船酒店。
薄暮丢开手机,重新躺回床上。所谓,温柔乡,是英雄冢。他现在就有一种宁可放着英雄不做,溺死在温柔乡里的想法。
突然,一双雪白的手臂懒懒的抱住了他的脖子,娇美的嗓音轻柔中透着一点媚,“都几点了?还不起啊?”
说话的女人,正是昨晚贾盛铭送给他的“礼物”。
昨晚,女人穿起衣服后,便被他带到了酒店。
原本他也没想过要跟她发生些什么。但当他要走的时候,女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柔,娇滴滴地哀求他别走。
他便因此留下了。
如此怜香惜玉?!没错,他们以前就认识!
“礼物”有一个芳名,叫安若昔。
他习惯叫她昔昔。
昨晚,结束之后,两人抱在一起聊了许多。
他这才了解到,她最近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被娱乐圈彻底封杀,没有通告,没有收入,还赔了商家不少钱,山穷水尽之时,爷爷还病倒住院,她被逼得走投无路,就到步步生莲谋生。
昨晚是她上班的第一天,就幸运地遇到了薄暮。他带她离开了会所,并在帆船酒店给她开了一个月的房。
薄暮翻了个身,在安若昔脸颊上清浅地吻了一下,“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若昔一脸茫然,摇头说,“不知道。但我绝对不会再回步步生莲那种地方上班了。”
听她这么说,薄暮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拇指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跟我吧。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安若昔有些受宠若惊的样子,“跟你?”
“怎么?不愿意?”薄暮挑了挑眉梢。
安若昔一双玻璃眸此刻氤氲着一层水雾,迷离无辜,楚楚可怜。她摇头说,“不是不愿意。只是幸福来地太突然了。幕哥哥,你一定不知道,我曾经……”
话说到这儿,顿了两秒。她低下头,脸颊浮上一抹娇羞。
“怎么了?”薄暮眉梢微挑,视线凝在她眉间。
“我一直暗恋你!”
薄暮愣了几秒,“呵。”胸膛里震出一声轻笑,意味不明。
安若昔似是感到窘迫,表现出浑身僵硬。
薄暮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并与她四目相对。下一秒,他闭起眸,吻向她的唇。
缠绵缱绻的一吻。
女人的眼眸却始终清冷平静,那冰凉的眼底似乎竖着无数的玻璃碎片,散发着无尽的恨意。
……
裴景琛在高尔夫球场等得不耐烦了,正想打电话跟薄暮取消这次球约,薄暮却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裴景琛提着球杆往前走了几步,当他看清跟薄暮一起来的女人竟是安若昔时,不禁眸色一暗,菲薄的唇角无声地下垂。
“景琛哥。”薄暮冲他招了招手。搂着安若昔的腰,走到球场里面来。
裴景琛俊眸微眯,不动声色。
“景琛哥,好久不见!”安若昔走到裴景琛面前时,端着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微笑着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裴景琛的目光只在她脸上短暂的停留了半秒,一晃而过,随即投向远处的一片蓝色的冰湖。
“你们来晚了!”他冷冷地说了句,十分不满的语气。
话音落地,他握着球杆走到一颗球前,狠狠地击打出一杆。
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地上一路直线滚过去,最后进了洞。
安若昔泪眼汪汪地看向薄暮,小声说,“景琛哥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啊?”
薄暮把她的腰搂得更紧了几分,安慰她说,“别怕。有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