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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冲奥第一主力的ls最近压力实在太大了——下个星期就是四大洲，一个月后，也就是三月底是世锦赛，决定能不能成功的第一道关卡，对他们来说也是一战定胜负，失败就没他们的然后了。
两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不禁庆幸之前的感情纠葛起码是告一段落了。今天还能拿来互相调侃放松一下情绪，李思芸说：“我跟苏志翔那些不算什么，沃什对斯坦培克才叫真爱，赔上自己不算，还拉上了自己的搭档。”
孙振辉也微笑了一下，接口道：“谁是谁的真爱可不好说。”
他们谈论的是去年年底加拿大男单一哥文森特•斯坦培克的复出——那阵仗，不但有加拿大冰协专门召开新闻发布会，还有加拿大另外一对冬奥会冠军wd作陪，丽莎大美女为文森特的复出立了不小的功劳，这是文森特亲口承认的，让人不禁联想wd今年休战，原因之一大概是文森特需要女友在身边支持？才有勇气复出？
这还不算，因为复出的决定做出得太晚了，文森特错过了全部gp分站赛，其实跟发布会第二条新闻相比这算小事了。因为赛季都过半了，编舞们估计空闲会多一点，然而教练可不好找，大家都在为四大洲/欧锦赛、世锦赛做准备，尤其今年世锦赛还决定着冬奥会的名额，结果就是——起码北美那边，名教头们谁都没空。名气小的，又没信心接下文森特这么大的牌，估计文森特也不是那么相信他们的执教水平。
所以，所以这半个赛季，就由丽莎的搭档，安德鲁•杜兰特来担任他的教练了。
虽然杜兰特说自己退役后将往走教练的路子，就当提前上岗，文森特对他也非常信任云云，而且运动员转做教练在花样滑冰圈子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可是，可是……
可是北美花样滑冰圈子里，尤其是男单和冰舞里头，出柜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也许比前一个还司空见惯！
发布会一出，冰迷圈立马炸了，别的不说，段子满天飞，比如：文森特丽莎安德鲁三个人共进晚餐，问：谁才是碍眼的电灯泡？
还有上次冬奥会文森特在看台上观看wd比赛的照片，配台词：下面之一是我的真爱。然后是发布会上他坐在安德鲁身边的新闻图，配台词：现在你们知道他是谁了。至于坐在文森特另一边的正牌女友丽莎，则被无情的裁剪掉了。
也有从杜兰特这边入手的，配图是isu数据库里wd组合的比赛成绩单，前面的赛季是密密麻麻的1st，连2nd都很少，被红圈重点标注的本赛季却是一片空白，配的还是那张新闻图，给杜兰特的台词是：为了你，我情愿荒废一个赛季，情愿无法第四次卫冕世锦赛。
看过这些巨有才的段子，再听到“谁是谁的真爱还不好说”这句话，不想歪太难了。就算孙振辉其后从技术上分析这的确就只是权宜之计：“杜兰特不是个好选择，男单首先要把跳跃找回来，但是冰舞选手……肯定是最不会跳跃的！滑行方面，斯坦培克已经是世界最顶尖的优秀了，再提高又能提高多少？也没有那个必要了，找杜兰特当教练，可能也就是表现力可以提高一下，然后有个人可以天天盯着你，督促你吧。”
但是话出口后迟迟得不到李思芸的回应，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脸上那表情，以前，以前似乎是在金蕾脸上看到得更多些？孙振辉迟疑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李思芸？”
“啊？噢……我觉得这件事跟我们关系倒是不大，跟男单关系更大一点吧？”
“是的，如果沃杜不上冬奥会的话，那就是前年世青赛的那一对，跟金蕾他们同场比过的，叫什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男伴叫朱利叶斯，一听还以为是女的，但是姓什么真忘了，两个人都又高又瘦，当时都说他们挺像皮什和尼古拉（即pn），不过跟俄罗斯比，动作真的又粗糙又没美感了，艺术国度的气质是山寨不来的。”
他后半段绝对是有感而发，在中国站再次与kk同场竞技，领略到俄罗斯第一冰舞男伴的魅力之后，孙振辉潜意识里对自己的要求又高了几分，然而他潜意识里也知道，不要说卡扎科夫，就是尼古拉耶夫那种程度，对他来说可能真的只是梦想。
李思芸脸上的表情又内涵了几分，当然，以她的个性，脑内再多脑补也不会跟金蕾一样失态，以她的聪明，就算走神了一小会儿，也跟得上孙振辉的思路。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在这一点上钻牛角尖，我们追求的应该是我们自己的表现力，就像双人那样，always be with you，这是只属于吴韩组合的节目，谁也没有办法重复。”
“还有方李的《so deep is the night》、《诗人的心》，谭俞的《月光》，何张的《卡门》和《花儿》如果当初有clean版的话也能算，不但是别人没有办法重复，就是他们自己都很难，”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扭头望向李思芸。
李思芸也想到了：“王关的节目，不知道徐老那边……”
“有没有想过也来一套只属于我们的节目？”
“当然想过，可是，说老实话，王关是因为就要退役了，最后赌一把才会这么不计后果的，但是对我们来说退役那么遥远的事情……”
“也不算遥远，上次关哥不都说了吗？对我来说，九年而已，赵嘉苏志翔都是十二年，我应该会坚持得比关哥久一些，如果没有他那样的伤病。但应该比不过任老师，那上限就是十四年。”
李思芸心中默默飘过一句弹幕：“十四年真的很长了好不好？”
你的人生规划是不是把到死要办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都说出名要趁早，难道给自己立g这种事儿也得趁早了吗？
可是孙振辉最终也说不清出他想要什么样的节目，跟js不一样，ls连自己将来是什么风格都不确定，因此这g最终也是没立起来。可是这天晚上教练组那边却是接到了个疑似g，从北美、俄罗斯两条不重合的消息源传来了共同的信息，下赛季的冬奥会，因为预算问题，要精简赛程。
岳正韬为选手将官样文章翻译得通俗易懂：“也就是说，要么砍比赛项目，要么减少参赛选手人数。如果是前一个，团体赛可能就没有了，这对我们影响不大；如果是后一个，我们冰舞的麻烦大了。”
中国花样滑冰的其他三项都有世界一线的选手保证冬奥会的参赛名额，只是能不能拿满三个的区别。
选手们当然询问哪一个的可能性大，岳正韬的回答非常不幸是后一个：“团体赛取消可能性要小于减少参赛名额。”
赵嘉还没来得及问出为什么三个字，他身旁的孙振辉已经明白了关键：“因为东道主团体赛夺冠的可能性非常大，他们一定会力保团体赛的。”
岳正韬颔首，到底是冰二代，对这里面的门道太清楚了。他接下来说的才是关键：“到底怎么个减法，现在也还什么都不知道。最坏的情况是连落选赛都取消掉了，如果是这样，那么，这次世锦赛……”
“必须要进前十八名。”孙振辉代他说了出来。
岳正韬用一种体贴中带着怜悯的目光在ls两人脸上盘桓了很久，终于轻声道：“如果觉得压力无法承受的话，可以说出来。”
他没有说出来的是：如果你们这个时候怯场，没人会怪你们。
这原来不是你们应该承担的——就像那两年你们承担的那样，那时候wg退役，冰舞成年组全靠你们苦苦支撑，也许这真的是中国冰舞一号的宿命？
我知道你们的担子有多重，我也很担心你们还能不能承受得住。一旦你们选择继续承担，你们可知道失败的后果？
关喆也在看ls，wg是彻底赌一把了，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们畏惧了：荣誉、名声、健康……他已经说过他将来大概不会回来，还有什么不可以豁出去的呢？
这一次，是赌一把ls的勇气以及自信，关喆心中自嘲地想：这算是一个前一号对挑战者设下的第一个绊子吗？
而这一把结果很快就开出来了，ls两个人不同的话语，表达的是相同的意思，孙振辉说：“没事，我们还受得起。”
李思芸说的是：“比起前几年，这点压力不算什么。”
最怕的，其实是对前途的不确定，现在只是目标难度提高罢了。
对ls的反应，岳正韬是沉默了几秒钟，脸色便恢复如常，用一句“尹教练是心理学毕业的，又是挂牌的心理辅导员，有空可以找他谈谈心，别让他尽吃白饭”的玩笑话将此事带过，再不提起。
一周后，ls与队友wg、wz以及其他三个项目的队友一起飞赴台湾，参加本赛季世锦赛大考前的预考——四大洲锦标赛。
美国一号冰舞组合jj如约在去年年底复出，并且在全美锦标赛上如愿卫冕，获得了参加四大洲和世锦赛的门票，而他们的老对手wd也双双来到了台湾——作为加拿大男单一哥的团队成员。
有冰迷拍到了北美双雄在比赛场地旁交谈的镜头，咋一看，还以为这俩组合又开始交锋之前的比赛第二友谊第一的联谊了——就像文森特退役后，池田基任一度感到人生寂寞如雪一样，这俩如果在比赛中没有碰到对方，都会觉得比赛没有什么意思了。
赛前，又有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问身为教练的杜兰特看好哪对组合会夺得此次四大洲的冰舞冠军。
参赛选手里面，有挑战jj冠军能力的唯有一个rl，这对组合也是美国人。
杜大帅哥的回答是：“我只知道，假如我们参赛的话，冠军应该是我们的。”话出口后似乎觉得霸气过头了一点，转头问坐在长桌另外一头的搭档，用的讨好的表情：“对吧？”
丽莎大美女回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倒不是怪他太自大，这并不是wd的新闻发布会啊，今天的主角应该是文森特才对。
这一来一去，被冰迷做成了gif动图，锵锵三人行里头谁是那个灯泡的问题再起波澜，作为主角的文森特自始自终一副心事重重若有所思的表情就算了，还忒没存在感，风头全让女友和教练抢走了。
大美女怎么说你才好呢怎么还不甩掉这个长不大的大男孩投入杜大帅哥的怀抱啊！人也是要颜有颜要成绩有成绩要感情也跟你搭档了那么多年了，不比文森特差啊！
……
美国派出的第三对冰舞选手是来过中国站的gb，也算是近年来有些成绩的青年军了，相比之下，加拿大派出的hc（希尔斯/克莱维利）、ea（艾米特/奥尔德里奇）、gr（格拉泽/兰德尔）星光黯淡太多了——这一次四大洲，冰迷赛前预计，美国队包揽冰舞领奖台都是非常有可能的。
北美双雄之外，还有日本的oa和中国队三对选手，以及来自新加坡、哈萨克斯坦、乌兹别克斯坦、蒙古、朝鲜、韩国、泰国、马来西亚、澳大利亚、墨西哥总共24对选手参赛，堪称历年之最。据兰晓鸿打听到的，这些国家也知道了冬奥会门槛要提高的消息了，不然不会这么积极地参加四大洲这个以前被认为鸡肋的比赛——再怎么不如欧锦赛历史悠久受追捧，四大洲锦标赛也还是四个大洲级别最高的花样滑冰比赛，比赛规格仅次于冬奥会和世锦赛。
其中，有部分亚洲选手是刚刚比过一次亚冬会，就马不停蹄地连轴转来比四大洲了。对这样的劳模岳正韬在敬佩之余，也为他们担心，毕竟两场比赛时间有点近了——尤其是为中国的几位选手们担心。只是，看过单人从选手到教练的精神状态，会觉得的自己的担心非常多余，而看到双人那边，会觉得那是应该的，他的师兄，双人教练宋江川又是戴着一张苦瓜脸表情了。并且所有人，包括岳正韬也并不觉得他的忧心忡忡很多余。因为本次四大洲赛出了一次不大不小的赛场事故，就在双人自由滑赛前合乐练习中，加拿大双人组合bs（布莱恩/西德尼）的男伴西德尼跳跃失败后动作失控撞到了中国小小双组合ql，女伴曲蕊被撞后往前扑到了冰场旁的挡板上，男伴刘元凯直接被撞趴到了地上，而西德尼本人差点被撞飞出去，不幸中的万幸是最后检查发现中国这边只有刘元凯牙齿磕到了嘴唇见了点血，曲蕊因为有软垫缓冲，毫发无损，倒是始作俑者西德尼膝盖和肩膀都都受了伤。岳正韬没有亲眼目睹这一幕，但从恩师吴敬延以及老将wp（王睿/裴乐）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的语气表情猜得出当时情况恐怕还是很惊险的，最后能全身而退得感谢运气在中国队这边，bs经此一事，状况肯定大打折扣，虽然对中国对来说是个利好消息，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次运气依然站在中国队这一边，因此吴敬延也叮嘱道：“冰舞出这种事的几率很小，但是也要小心——要是碰上小孟小余他们也告诉一声，单人碰上这种事儿就算还能顺利比赛也经常发挥不出正常水平了，就算没伤到也会吓到，偏偏单人还最容易撞上。”
冰舞历史上的确没有出现特别惨烈的相撞事故，一则冰舞速度经常不快，二则没有跳跃，连托举也不过头顶，动作的惊险程度不如单双人，那么出事的概率和严重程度自然也就差多了。
所以岳正韬说：“我们冰舞还好，我听说男单那边，雷昀的腿最开始就是跟人相撞落下的毛病。”
“是啊，要不是最后测试赛的时候骨折了，那一次芬兰杯肯是他不是丁羽去，他比丁羽那小子稳定多了，说不定就能进冬奥会了，毕竟那次是前六名就算进了。这一次男单应该不会再比落选赛了……也许还能拿到三个名额？”吴敬延说到这儿看到弟子的表情都不对了，想起冰舞的惨痛过去，笑着打气道：“你怎么跟宋江川一个样儿？以前可不这样的，也就是比赛的时候苦大仇深一点。”
“哎！”此言一出，岳正韬真的叹起气来了。
“怎么了？以前是比赛都派不出人，现在有人了，哦，对，亚冬会也拿金牌了，四项冠军全齐活，有什么好叹气的？”
“叹成习惯了。”
吴敬延笑骂道：“我看你是被虐成习惯了，不虐还不舒服，骨头痒痒还是怎么着！”骂完了正色道：“四大洲比赛打分参考性是非常大的，而且新选拔规则也把它看得比国内比赛重要，这是肯定的，换我我也会这么做，我知道你的难处，但是想想未来，想想未来就想得通了，”说到这里吴敬延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双人这边也一样。”
岳正韬怔了一下。
双人是中国花样滑冰的旗帜、门面，然而双人的更新换代也是四个项目里最慢的一个，三大双一骑绝尘，年轻一代迟迟不能挑大梁——一直到最近几个赛季，然而ty、hz现在也还是动摇不了wh和fl的地位，顶多能当当老三，于是中国双人滑三号成了最难当也最难产的位置，这一次世锦赛报上去的还是三大双，但wp论本赛季成绩，其实是排不到第三的。这一次是有吴敬延的坚持，是他硬给了wp一次机会。
现在听他这番话，这样的事情，下赛季不可能再有了，冬奥会的名额，将完全按照选拔章程来。
“想想未来——”岳正韬心中默念这句话，然而又忍不住心酸地想：哪一头狮王不是鼻青脸肿地从王位上被赶下来的？
在冰舞项目里，wd和jj是现任的王者，是狮王，而rl是第一个向他们提出挑战的年轻狮子——从上一次冬奥会之前就开始了，然而到目前为止，他们向王位发起的每一次有力的挑战，都被狮王们用更有力的回应抽了回去。
rl当然非常不甘心，在他们眼中，狮王们能够做到的难度，他们也能做到，因此，他们必然将成为未来的狮王。
关键是，这个未来还有多久？
w大美女全程微笑地看完rl赛前最后一次合乐的，新手教练杜大帅哥估计是陪着文森特去了并没有一起出现在看台上，老朋友兼对手jj也在下面合乐，最后也曾经是wd教练组成员之一，现在是日本组合oa教练的约翰•布鲁克过去与大美女打招呼，闲聊之间又把招待会上的那些问题改头换面问了一次。
wd是否参加冬奥会，可是直接影响到金牌归属的大问题，不由大家这么关心。其实不止是布鲁克，整个花样滑冰圈都在猜测，如果杜大帅哥就此专心当教练去了，wd组合估计也就离解体不远了，加拿大冰协很关心自己的“枫叶王朝”的雄心壮志能不能实现，美国冰协很关心自家的jj能不能一酬壮志，rl能不能拿到奖牌，俄罗斯也很关心，少了wd，甭管替补的是哪一对，kk和pn绝对有信心名次可以再往前走一位。不过最后选择在私下场合问出来的只有布鲁克，他与wd是旧识，眼下与此事也没有多少直接的利益关系——oa与他的合同还没结束，而根据合同，他在冬奥会结束之前，只担任oa的教练，所以他更多是出于朋友的关心——也就是尹真说的那些事儿，而且这一次已经牵扯到了文森特，这一下子极有可能影响到两块奥运金牌。在布鲁克看来，为国家争光是荣誉，可wd自己的意愿也是应该得到尊重的，能两全其美最好不过的，而且，就算wd的意愿是不想再出战，也有的是办法取得冰协的理解，别把关系搞那么糟糕，尤其是杜兰特想退役后当教练的话。
面对老友，丽莎说了实话——冬奥会他们肯定会参加的，老对手而且比他们年龄大的jj还没退呢，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在，那比赛才有意思嘛。
布鲁克有些担心，冰舞到底是两个人的项目，只有沃什一个人全力以赴也不行啊，杜兰特这明摆着已经是为退役后做准备的样子，而且这里头还牵涉到第三个人……
他们两人说着说着，有几句话声音略大了些，让一旁的章霈霖几个人听了去，回国后跟尹真这么一复述，对北美冰舞比较了解的尹真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只好说：“沃杜组合复不复出，其实对我们的冰舞根本没影响。”
余汉桥嘿嘿一声：“我跟老章当然知道，还用你说？你搞清楚，这一次复出的是文森特，对你们男单影响不小吧？”
“复出一个也是复出，两个也是复出，去年世锦赛也就是短节目爆了个冷门，你还真当我们男单现在是稳坐世界一线可以拿金牌哪？你看这次四大洲——”
“不就差那么一点分么？”
“是啊，已经发挥得很不错了，不比对手差，可惜呀，就是拿不到金牌。所以还不是跟我们当年一样，必须得比对手好一截才能赢——我可不认为那小祖宗现在可以比文森特还有池田好一截。”顿了一顿之后，尹真总结道：“所以，这次四大洲我们拿金牌的只有双人，不是么？”
“听起来真丧气。”
一直没吭声的岳正韬在此时开了口：“我觉得文森特的跳跃跟他冬奥会那会儿比差多了，动作能够看得出来变形，他应该请一个擅长教跳跃的教练，比如福斯特、弗雷德里克那样的，他以前的教练基纳也很不错啊，不知道杜兰特执教的水平怎么样，但是不觉得他在这方面可以给文森特什么帮助。”
尹真抱起了胳膊：“这可说不好，据我所知彼得罗芙娜当选手那会儿成绩也很一般，基纳连冬奥会都没参加过，但是一样带出了冬奥会冠军。我总觉得文森特这次复出……有可能……有可能，是一时冲动之后的选择。”
如果真想好了，不会选择在赛季中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时间点复出，搞得相当被动，这个被动倒不是体现在文森特没准备好就上去比赛了，而是冰协的手忙脚乱。像文森特、wd这种知名度高的世界名将级别的选手，不但是各国冰协，就是isu都会理直气壮的给照顾、给绿卡的，起码gp分站是有明确的名将保护名额，如果能够早一个月复出，加拿大冰协怎么着也会给他争取一个gp分站的，估计不是美国站就是中国站。
相比之下，早早就计划好今年休息的沃什以及杜兰特，倒是像临时被抓来给文森特的冲动善后的。
想到这里，尹真微笑了：如果这个猜测是正确的话，wd其中之一，也有可能两个人，对文森特还真的是真爱呢。
看到尹真有点古怪的笑容，岳正韬忍不住问道：“你对文森特很了解么？”
“啊，我猜的。反正只要选手能发挥正常，名次也不用太强求——”看到岳正韬的表情，他嘿嘿笑了一声，赶紧借口有他事先走了。
中国冰舞目前就是要强求名次，这次四大洲三对选手分列第七、八和十一名。这是近年来非常优秀的成绩，但无论是岳正韬还是选手们，依然觉得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