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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经年不朽(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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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她是上古凶兽犭多即,所到之处都会被烧得满目疮伤,可是她形态却如小狗一般可爱,还有着白色的大尾巴。她并不想伤人,可却压制不住体内的火,每移动一步就要伤害万千生灵。只有在妪山往东三十里的鲜山上,她才能控制住体回内的火。所以鲜山上郁郁葱葱,各种奇花异草争相竞放,竞相生长。树下草丛中生长着她最爱的,一簇簇带刺的蔷薇,花开时绚烂多彩。她想或许她也是带刺蔷薇,美丽而又孤艳,孤独并且危险,她在这鲜山度过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她渴望拥有朋友,可是又有谁敢和上古凶兽做朋友呢?直到遇见了他,他说他名翊歌,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可能吗?一个凡人能接近上古凶兽……
    他说你即是上古犭多即兽,那便唤作即弱吧,她那天好开心的,她存于世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名字。他教她书画,教她琴棋每天好不快乐,她知道快乐都是短暂的,可是她没想到变故来的那么的快,快到她还没弄清他是谁?
    那天一群人围在他们的小屋前,她正想上前去问发生了什么,怎知背后的他突然抽出剑剌向了她……她迷迷糊糊的听见那群人说:只是杀一个上古凶兽没想到仙君您亲自动手,交给我们就好呢吗!仙君?呵呵果然不是凡人啊……
    她没想到,那一剑剌下去她不但没死而且她体内的火似乎被封印,她再也不用只居在这鲜山上了,她可以和山下的人类一起生活了……
    再次见到翊歌是在一月后,是他主动来找的即弱。可她不想见他,看见他就躲,躲了近半月可还是被找到了。
    “即弱,你先别走好吗?听我说完好吗?”
    “即弱,我也是不得以,身为元泽仙君我不得不听天帝的命令。咳……”几声咳嗽竟咳出了血来。
    “你受伤了吗?”她关切的问道。
    可他竟倒了下来,即弱赶忙接住才没有摔到地上。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即弱吗?咳,即是因为你是犭多即,弱则是咳咳,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即弱,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看着翊歌一点一点消失,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当他完全消失时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后来九尾狐仙浅依找到她说他为了帮她压制她的火耗尽了灵力,又为她在天帝面前求的一个职位,可却是以他的元神为代价……
    “姑姑,后来怎么了?”
    “后来?后来即弱推天宫的职位,开始寻找翊歌的残魂。”
    “那她找到了吗?”
    “还没有,不过她不会停的,因为她还没说她也爱她……”
    夜里,飞蛾寻光而往,寒时,人们觅火而息。这里是极寒原,流放之地,世上最寒冷的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蛾,终身都在寻找温暖、自由与幸福的火光。
    极寒原最北有座山,名鲜。据说山上有一火兽名为多即,它当年触怒天帝,才使得此处成为极寒原。
    丹归从来以为这只是传说,直到他为了躲开雪狼的扑杀,自鲜山悬崖坠落。
    醒来后,他看见绿草茵茵,彩蝶蹁跹。只觉这一切都像是那来自远方的流放者口中诉说的春天。而不远处,一个身上浮着火光的红眸女子,倚着寒壁,静静地望着他。
    红色,红色,被那么热烈温暖的红包围的女子,偏生冷得像冰雕,不言不语。丹桂最是怕寂寞,便忍不住向她搭话,她从不回答,丹归便自顾自地说,说山谷之外的雪景,流放者关于南国的只言片语,还有那些瑰丽的雪域传奇。
    直到他忽然闭口不谈,那女子才第一次开口:“继续说吧。”
    “光我讲多吃亏啊。”他懒洋洋地趴在石头上晒太阳,“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子抿了抿唇,又不说话了。丹归不由暗自懊恼起来,这么寂寞的地方,有个人说话该多好啊。妥协般,他又讲了起来。还时不时问女子几句话。
    慢慢的,女子倒也会应他一两句。每每这时,他都会有开心又兴奋,仿佛被鼓励一般喋喋不休好久。
    然而再多的故事终有讲完的一天,他便讲起了家史。据说他的先祖名叫宋程,原本是个皇子,却不知怎么毁了容,然后又放着富贵安逸不要,千里迢迢从南国跑到极寒原来寻人,却终身未果。
    他讲到兴头上,并没有看见女子变了脸色,微微偏头,一滴泪从她脸颊滑落,半空中便被火焰灼净。
    “竟是他的后人。”
    女子呢喃一句,神色似悲似喜,又是无言。
    那大概是几千年前的事了。
    她是多即,曾在少不更事时,爱上了一个人间的男子,却在一次意外中,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火焰,烧毁的男子的脸,她自觉无颜再见他,又愧疚难当,便自困于此。
    家史讲起来难免有些压抑,充满抗争和血泪。寒冷、饥饿还有神出鬼没的雪狼,死亡的阴影从始至终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过去如此,现在也是,而将来,大概也会这样。
    想到这里,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周遭的景致,一时间竟然有些畏惧外面的冰雪。故伤势虽然好了大半,他却有些精神萎靡。
    但终究是要走的,即使外面风刃如刀,寒霜似剑,但外面,有他的家。
    临走前,女子问他:“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丹归欲言又止,定定地看着她许久。
    他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动心,还是因为特定的情况下产生的爱的错觉。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看女子不凡的模样,便不会是普通人,他说的愿望,应该可以实现吧。
    他忽然微笑,如暖阳:“我想要燎原之火,消融这极寒原的冰雪,我希望即使在极寒原,也可以看见春临大地的模样。”
    极寒原渐渐温暖,而他最终成了别人口中的传奇,每至春和景明,他便想起,他人生中最美丽的过客。
    “喂,人,我是狗。”金宝摇了摇小尾巴。
    “你不是狗,你是神兽。”女孩往前凑进了一点。
    “我看你才像神兽!”186中文网 xs.
    女孩笑了笑,眯着眼看着它说道:“我是神兽啊。”
    “别骗我了,你明明是个人?”
    “人,我像人吗?”
    金宝看了一遍:“像人也不像人,你看你眼睛是红色的。还被关在笼子里。”金宝咬了咬金灿灿的笼子,入口冰凉。
    女孩听到一楞,看了看偌大的牢笼,红琉璃一样的眼满是落寂。
    “你说的对,哪有什么神兽像我一样,被关在皇宫的笼子里呢。”女孩答道。
    金宝伸了伸舌头:“对啊,所以你就是个人被人关在这了。”
    “我是被关在这,你怎么会在这?”
    “我?”金宝摇晃着小脑袋,发现自己从出生就在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
    “所以你还是神兽,你住在鲜山上那盛产凡人最爱的黄金和铁,种满了蔷薇和奇树。”女孩温温的说着。
    “什么蔷薇黄金的,我在这挺好。”
    女孩看金宝好玩,忍不住笑了。金宝被看恼了,小腿一迈就要走,女孩看它要走,便不笑了,继续呆呆的坐在那看着它。
    金宝只好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迟疑了一下,告诉它,她叫阿里。
    阿里跟金宝一样,在这很久了,金宝没见过阿里,阿里却见过它,金宝不信,阿里也不解释,就冲它笑笑,金宝怒了,她也不害怕,两个人在这安静的角落里过的很好
    直到有一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火烧着了宫殿,金宝也被大火吓傻了,像个木头似的立了好久,才猛然想起宫殿里还有阿里。
    金宝跑回去着急的用牙咬着笼子,细嫩的牙齿旁都是血丝,可阿里一点也不想逃:“金宝,你走吧,别管我了。”
    金宝不说话了就拼命咬着,它的牙齿有些松动,嘴里也都是血沫,血混着唾液顺着下巴淌,阿里看着它,眼里闪着泪光。
    “金宝,我在等他来找我,我离开这儿,他就找不到我了。”
    远处的琉璃瓦哗啦啦的往下掉,碎在地上,印着烟气,椒墙也没了往日的颜色,火舌已经舔进了大殿,金宝害怕的缩紧了身子,它满嘴的血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阿里看着金宝很难过,想碰它又不敢了,阿里正纠结时忽然听到了外边传来的声音,阿里手攥着栏杆,痴痴的望着外边。金宝竖起耳朵也听了一会儿,声音由有到无,也只是短短一刻。阿里苦笑,眼里凝着的光顺着苍白的脸颊一串一串的落。
    金宝不知道阿里在哭什么,房顶被烧开了一个大窟窿,深冬的第一场雪飘落在阿里和金宝的身上,阿里看着雪,眼里盛满了冬天的颜色。
    金色的笼子已被烧的不成样子,里边的阿里和外边的金宝却什么事都没有,也许就像阿里说的,他们是那种叫犭多即的兽,他们住在鲜山上,等蔷薇花开了阿里等的那个人就会来寻她。
    墨发黑珠的少女一愣,朝他微颌,拖着左腿小瘸小拐地慢慢前进,向不远处简朴的庭院走去。
    陆与盯着她骨瘦如柴的背影,眼中是尚未褪去的滔天恨意。
    那夜月色清朗,不知怎么落了场大雨。一遍遍清脆的叩门声,却无人应答,兴许是守夜的小厮寻懒睡着了。他听得莫名心烦,披衣起身去开门。一个少女衣衫褴褛,冻的瑟瑟发抖,青筋暴露的手一下一下无力地叩着铂金的门环。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她便昏然睡倒在他怀里。他草草将她安置,转眼忘却。
    但不知哪日,她被归来的父亲撞见,一眼相中,父亲中了蛊般,抛却情深眷浓的妻子,冷落平日里最疼爱的儿子,恨不得将天上月亮星星都给她摘来。
    母亲平生未受过这般闷气,日渐消瘦,不久一病不起。
    不日,府中传闻她施巫蛊之术祸害陆夫人,闹得沸沸扬扬。父亲听闻竟摆手作罢。陆与携着病重的母亲,闯进了那所清冷小院。
    少女似乎等了很久,踢了踢脚下被扎烂的小人。“你们的东西。”
    陆与皱眉,方才病怏怏的母亲,眼里泛着恼怒和点点泪意,失控地叫了起来:“为什么你要来纠缠我们?为什么你还不去死!”
    他搀着母亲离去时,余光望见她仍驻足着。
    果真第二日,就寻不见她的踪影了。像她来时一样,蒸发得一干二净。
    他试图找出一丝一毫她存在过的痕迹,可日子像过去一般平淡。只有在无数个夜里,她总是满身血痕地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竭力挤出一个微笑:“很快,很快一切就好啦。”他惊醒出一身汗,窗外月光正圆,红绫白裙的姑娘闪过。他急忙推门追去,看见的却是漫天的火海,满天的红色,寂静地燃烧着。
    父母的呼唤声和铺天盖地的哭泣求救声,淹没在不断蹿高的火苗里。一切一切,那么清晰地在他眼前,在他耳边。他狠狠拉起张着嘴吐出源源不断火龙的少女,他狠狠地将她摔落在地,颤着声音几近疯狂地怒吼:“为什么不连我一起烧死?为什么你要残忍地让我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为什么你还能安然自得地活着?!”
    曾经繁荣的府邸,转眼成灰。陆与怀着仇恨,暗自寻找时机,在一个月圆夜,他举着冰冷冷的匕首刺进她心脏。
    可是迟了。在他举起匕首前,她就已经被天雷劈死在了被窝里。
    他站在她床边,想起什么似的,盯着那把匕首,站了好久好久。
    从前,已是好久以前,那时他们家住在破竹屋里,父亲是个猎户。他随父亲打猎,无意闯进一座奇花异草,漫山遍野树林的山。他看见父亲挖出一块黄灿灿的东西时眼里的惊讶与贪光,他看见父亲毫不犹豫用箭射穿一个像狗的野兽。
    在父亲沉溺于欢喜中无暇顾及他时,他悄悄蹲下去抚摸它被射中的左腿,他看见它竭力地朝自己微笑。
    他说:“哎,很快,很快一切就会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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