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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郡王的脚步极快,不止松晚一腔的解释没能说出来,连松语都没能反应过来,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大门,不知去往哪方了。
“殿下就这么走了?”松晚喃喃自语。
松语料想此刻自己跟上去只会讨骂,还不如先给自己这个一根筋的妹妹松松脑筋。“小祖宗啊,你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松晚吐了吐舌头,平复了一下心情。
“哥,我真怕刚刚殿下会骂我。”
松语气得不行,上前在松晚的头上敲了一下。
“你呀,殿下不该骂你吗?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之前怎么叮嘱你的,我说的话都是机密,机密,你千万不能说出去,更不可以让殿下知道。你可倒好,嘴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说,还偏偏当着殿下的面说,直接把篓子捅到最顶上去了。你这不是、这不是……哎呀!”松语是真想说自己妹妹蠢,可是好歹是自己的妹妹,这伤人的话他涌到嗓子眼儿,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松晚揉了揉脑袋,面上满是愧疚。
“哥,你知道我的性子,平日里还好,一旦急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说,今天这不也是话赶话,才说出去了嘛。
你也是,我年纪轻没经验,你天天跟着殿下,自然看得懂他的脸色,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呢?”
“你这还怨上我了?”松语看着不开窍的妹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你当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吗?你的事儿还没办明白,又得罪了殿下,我看你啊,真的是在这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待得太久了,怎么做事都不会了。 ”
“那怎么办啊?”
松晚一脸求助,松语却耸了耸肩,一副自求多福的模样。
“我还自身难保呢,多亏了小祖宗你,把我卖了个干净。我怎么同殿下解释都还没想好呢,你的事儿啊,自己看着办吧。”
松晚撇撇嘴,她就知道这个哥哥一到大事上就指不上。
“大不了,我就当真办一个响动全朝的厨师大比!来者不拒就是了!”
松晚想法很简单,既然殿下是因为自己在报名阶段筛选了人这件事生气的,那她就干脆不做筛选了,来多少她就收录多少,办成千人大比。
这东阳镇地方不大,要是安排如此多人一同比试,自然是要征用镇里几个大的集市中心空地。到比赛的时候,东阳镇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都能听到比试的声音,嗅到各类厨师作品的味道,基本上就相当于集中了全镇的注意力。举全镇之力举办一场厨艺比拼,这样的事情,在整个国家里都是少见的,想必会引起各邻郡的注意,说不定还会成为他郡百姓的谈资。
这样想想,这事儿也未必不好。
松晚正斗志满满,准备大干一场,松语的一盆冷水就泼了下来。
“经费不足。”
“……”
松晚看着哥哥那副淡漠中带着一丝嫌弃的表情,顿时熄了火。
“那究竟要怎么办嘛——”
松语却转了身,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哥哥,一到关键时刻就靠不住,哼。”松晚对着对方的背影狂啐,继续头疼如何弥补自己捅的篓子。
……
何庸一直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日郡王似乎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深意。那日之后,他虽然着人盯着周仁的铺子,可是却并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出现,也没有人来找周仁的茬。
这让何庸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对于之前迅速斩断同周仁的联系的事情生出后悔之感。毕竟若是卖盐的营生还在自己手里,这里面的利润还是很可观的。
费尽心机却仍然是这样的结果,何庸心里别提有多苦闷了。加上几日来郡王虽然常回府衙,但是却并不同他们交谈,一副人淡如水的模样,让他更摸不清头脑。
难道郡王那句“味道淡了”真的只是针对那顿饭食?何庸不由得心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就如埋下一颗充满生长素的种子,不断从心底发芽生长,引导人的心思。渐渐的,何庸认定不是自己的做法有问题,而是周仁办事不利,没有找到令郡王殿下满意的厨师。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能在郡王面前刷好感,反而得罪了对方。
郡王没有要走的意思,他在镇中的那些事儿做得都不隐蔽,这郡王不走,他那些事儿不都要露出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何庸两手一摊,只剩无奈。
“大人,为今之计,还是先同郡王殿下告罪吧?”事情无可挽回,早晚要查到自己头上,与其那时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不如现在先行解释,好歹还能有点机会,从轻发落。
一向胆小怕事,这会儿的何庸却不肯了。
说到底,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官位,让他负荆请罪,把官位交出来,是比要了他的命还大的事。
“不,不行。别说郡王现在还没查到这件事,就算是查到了,也绝对不能承认。
师爷呐,你速速去郡王那里,找那个叫松语的小哥,上次来的时候我与他有些交情,或许还有救。”
何庸是病急乱投医,以为上一次同松语说上几句话,就算是有关系了。
松语还真的来了。
“小哥,可是从府衙过来的?请您屈尊至此,实在是辛苦了辛苦了。”
松语摆摆手,径直坐在了主座上,接过何庸递上来的茶盏,心里却忍不住叫苦。
殿下害羞实在是比生气还要可怕。
明明是来关心第一酒楼收菜品的事情的,结果因为上一次在第一酒楼同松晚闹得个不欢而散,这两日殿下就足不出户,什么动作都没有了。要不是这一日三餐殿下还在正常饮食,他就要担心殿下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气坏了身子。
可是殿下现在反常得很,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煎熬。
几日来,殿下都不曾吩咐自己做事,也不让自己进屋子里伺候,就一个人安静的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话呢,也不同自己说,有事也只吩咐那些府衙里的小厮们,让他颇感受了冷落。
可是除此之外呢,殿下并没有追究那日松晚说的事情,也没有处罚自己口风不严,将事情告诉松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