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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陆舒因才回到旅馆,没有吃晚饭,神情很是失落。
齐秋铭和任明远对视了一眼之后,任明远问了一句:“陆小姐怎么了?”
陆舒因摇摇头,说了一声自己没事,然后就上了楼。
“发生什么事了吗?”任明远这话问的是旁边的齐秋铭。
齐秋铭摇摇头,应该是因为小鹿的事情,只是这件事是当时陆舒因喝酒之后告诉他的,他应该不想告诉别人,齐秋铭就没说。
任明远有些担心,但是现在他的身份还不允许他问的太多。
这里晚上有那种聚会,应该是这镇子上的村民庆祝的一种方式,好像是有人要结婚。
这里太过偏僻很少有人家有信号这种东西,所以到了这里之后很多通讯设备都会时不时的不太好用,所以结婚的方式还是依照着很早之前的那种方式。
于是这种晚上就成了白天忙活了一天的放松。
“要不要带着阿因出去转转。”
齐秋铭看了一眼任明远,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还是带了几分的犹豫,现在在这里的两个人对于陆舒因来说都不是那种很可以信任的人,尤其是齐秋铭。
现在这样好像有些麻烦。
“有点麻烦。”
一个九澜的副总经理一个云鼎国际的总裁,在一个小镇上的旅馆里面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楼去敲门。
“怎么办?”任明远继续说。
齐秋铭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在这里好像他们两个都有些无力。
“不然直接上去?”齐秋铭说上去就上去,将任明远丢在原地,自己上了楼。
任明远无奈的笑着,然后走到楼梯口侧耳听着上面的动静,结果只听到了一声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好像齐秋铭还没说话,就被人一下子给关在了门外。
齐秋铭看着那个关上的门,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
“陆舒因?你开门。”
“你很吵。”陆舒因再次把门打开。
齐秋铭满脸不可置信,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吵,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事情的时候。
“今晚外面有长桌宴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不去。”陆舒因心情不好,一来是因为小鹿,二来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现在谁也不想看到,尤其是不想看到齐秋铭。
齐秋铭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她陆舒因的心里齐秋铭是很让人讨厌的三个字!
“齐秋铭你真的很烦。”
齐秋铭愣了愣似乎没想到陆舒因会那么恼火他。
陆舒因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脾气不好,这件事毕竟和齐秋铭没关系,脸上便有些愧疚,抓着门把手的手也松开了。
齐秋铭走进来将门关上,陆舒因坐在床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舒因,是因为你那个朋友的事情吗?”
“嗯。”陆舒因点点头,陆舒因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低声说着:“我以为,我可以。”
她以为她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是可以面对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的,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却发现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还是想要哭,想要找个人发泄。
原来生死是习惯不了的。
尤其是重要的人。
齐秋铭没有说话,现在不需要他说话,只要听着陆舒因说就可以了。
“她对我很重要。”陆舒因重复着,小鹿是个很好的女孩,不该就那么死了,那么多坏人都活着,为什么偏偏死了的是小鹿。
“我知道。”齐秋铭低声说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这种人会知道什么。”陆舒因气恼的撇开头,她讨厌齐秋铭,很讨厌的那种。
“我这种人就是什么都知道。”齐秋铭顿了一下继续说:“不是所有人,都是你想象的那样,或许你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
他陆舒因为什么都就不能想想,如果齐秋铭不在乎她,怎么会一直呆在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该说她傻还是怎么样,任明远只是一起走了一段路就能发现的事情,在这里竟然就成了说不清楚的了。
齐秋铭也恼。
“你终归是要接受这个事实的,所有人都会死,这是最公平的事情。”
“你真的很不会安慰人。”
“我知道,我不是来安慰你的。”齐秋铭撇开头,他才不会过来安慰陆舒因呢。
陆舒因白了一眼齐秋铭,对就是这样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明明对白清就好,但是对她就只有嫌弃,明明陆舒因哪里都比白清优秀,可是在齐秋铭的眼中就是什么都不好。
“算了不想和你吵,你出去吧。”
陆舒因低头玩着自己的指头,想要将人赶出去,齐秋铭就好像听不到一样坐在原地。
“你听不懂我说什么吗?”
“能,但那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齐秋铭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完全不管陆舒因瞪大的眼睛。
“你不出去我出去!”陆舒因刚刚站起来就被齐秋铭抓住了手腕车扯着做到了床上。
“别闹。”
齐秋铭的声音很轻也很温和,但是却让陆舒因在一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无奈的叹息,齐秋铭缓缓地说:“我就是来安慰你的,从很早很早开始,你看不出来吗?”
人人都说,齐秋铭是个木头不懂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可是这个陆舒因怎么也是这样,齐秋铭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和做,陆舒因就一直一根筋的以为他就是喜欢白清。
陆舒因没有说话,她能感觉到一点,只是不愿意相信。
“抛去所有不说,你到底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情分还在过去的事情我说过不是我。”齐秋铭低着头,他在和陆舒因解释,这么大第一次和一个人解释,齐秋铭的解释笨拙而没有任何的说服力。
反反复复只有一句不是他。
“当年我也说过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我。”陆舒因冷笑着,如果当年有一个人相信她,那么对于她来说就不会那么难过,可是就是那种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的感觉,让陆舒因再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寒冬的冷漠。
第一次感受到那种冷漠的时候,还是在她的妈妈刚刚去世的时候,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忙着所谓的丧礼,却没有人去在乎那个刚刚失去母亲的小姑娘是什么样的,在那里有没有吃饱会不会伤心。
“我……”
齐秋铭语塞了一下,他没有不相信陆舒因,只是那种时候相信与否根本就不是重点,重点是齐允要她赔命。
“你是不是觉得那不重要?”
“对。”
“对我很重要。”陆舒因甩开齐秋铭的手,走了出去。
齐秋铭看着陆舒因离开的背影,很重要吗?对于齐秋铭来说重要的从来都只是结果而已,过程只是结果的陪衬,只要结果是对的,那么过程只不过是可以随意更改的文件而已。
对于齐秋铭来说从很早开始就知道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为了过程解释只是为了掩饰并不完美的结果。
“重要?”齐秋铭看着自己刚刚抓着陆舒因的手,对于她来说那时候最重要的不是离开齐允的势力范围吗?
心里某处悄悄地萌动了一下,齐秋铭似乎能够感觉到一些那时候陆舒因的感受,可是却好像隔着一层不是那么的明白,重要与否,不是他能够理解的。
“或许很重要。”齐秋铭默默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