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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来这种地方考察是一部分,心思不在考察上的人来说,就是过来旅游或者是处理私事的。
转了一圈之后,齐秋铭知道陆舒因还有事情要做就让陆舒因先去忙她的事情去了。
任明远和齐秋铭两个人就在这个水岛的附近来回的转着,将准备建造酒店的那个地方着重的看了一下,看看四周的地理环境还有一些可行性的问题。
“你那个方案整体来说还是可以的,只是这个地方是不是应该稍微的挪过来一下,这样的话建造起来的话可以保留这附近的一些村里的建筑,我觉得这种人文上的景观来说丝毫不比自然的景观要差。”
任明远指着那边的一些房子,一边说一边看着方案。
“可以。”两个人本来都是那种极为有想法的人,交流起来都很快,任明远对齐秋铭的印象也开始渐渐有了些改观。
因为之前的事情有人说是齐秋铭将陆舒因给送出去的,所以再来的时候其实对于大哥要和齐秋铭合作这件事任明远是带有一些不满的,不过现在看起来除了话少是真的话少之外,这齐秋铭对陆舒因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反而齐秋铭对陆舒因还算不错。
“你喜欢阿因?”任明远本来不该问这个事情,但是毕竟陆舒因是他的表妹,就算是现在还没有相认,那也是他的表妹,面对自己唯一的妹妹的追求者,任明远想要确认一下。
“这个不是我们合作的范围之中的问题。”
“我现在不是以九澜集团的副总经理的身份在和你说话,而是陆舒因的哥哥。”任明远看着齐秋铭有些变化的脸色,才继续说道:“你知道的,阿因是任玉姑姑唯一的女儿,而且陆家现在对她这样我们任家不会坐视不管的,到时候你要面对的不仅仅是陆家,更加是任家。”
任家是什么样的存在,相信任明远不说齐秋铭也应该清楚,至少在齐家发家的时候任家已经是在宿城首屈一指的企业了,这些年下来虽然任家有所收敛,但是依旧不是可以小瞧的家族。
况且齐秋铭对陆舒因前科还在,任家可能不会同意这件事。
“嗯,我知道。”齐秋铭虽然没有回答那个问题,但是却形同默认,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着:“我有这个信心可以说服你们所有人。”
他是喜欢陆舒因的,也愿意对陆舒因好,不能因为当年的事情就否认他对陆舒因的感情。
虽然得到任家的认可会比得到陆家难很多,但是齐秋铭依旧愿意让陆舒因和任家那边相认,任家是可以真正的保护陆舒因的一张牌,就算是齐允或者是其他人还想要继续算计陆舒因,那么看在任家的面子上也会忌惮一些。
“好,我等着你的证明。”任明远低声笑了一下,他是相信齐秋铭的,只是不代表所有任家的人都会相信齐秋铭。
而此时在两个人说着陆舒因的时候,陆舒因沿路打听着已经到了小鹿奶奶家的门口。
这是一座很寻常的南方建筑,门有些破败,但是看起来还能用,透过缝隙看着里面,院子很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打扫的。
“你好,有人在吗?”陆舒因敲了敲门,喊了一声。
里面没反应,陆舒因便又喊了一声,才从后面传来一个人的声音。
“小鹿奶奶去地里了,你找他做什么?”
“嗯我是小鹿的朋友,小鹿让我过来找他带了些东西。”
陆舒因拿出来自己放在包里的盒子,笑着说。这种小镇一般都不是很相信外面的人,就好像现在在和陆舒因说话的这个老太太也是一副不怎么相信陆舒因的样子。
“你等着吧,小鹿奶奶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说完了话,那人就将门又关上了。
陆舒因站在原地四处看着,找了一块干净的石头坐下,有些无聊。
她要怎么把小鹿已经没了的消息告诉小鹿的奶奶,也不知道小鹿奶奶还有没有别的亲人了。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陆舒因终于在小巷的尽头看到了一个颤巍巍的老人,背上背着一个篓子,缓缓地走过来,走到门前停下。
“请问,您是小鹿的奶奶吗?”陆舒因带着已获得可看着那个老人,雪白的头发,手上满布的老茧和老人斑,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但是很破旧。
“你是?”
“我是小鹿的朋友。”陆舒因看着老人,眼中多了些心疼,她没有爷爷奶奶这种亲人,外祖父也不知道在那里,所以看到这种老人心中总是有一些心疼,总觉得如果她有也该是这样。
“嗯,小鹿的朋友啊,进来吧进来吧。”老人一听到小鹿名字的时候,浑浊的眼神都多了些和蔼和欢喜。
看到老人这样,陆舒因的心里更加的难受了,她该怎么告诉老人小鹿离开的消息,到底要不要说。
进了院子之后,老人拿了两个凳子让陆舒因坐下,屋子里面有些黑,还有些暗老人似乎觉得陆舒因穿的这样好看怕是会嫌弃就没有让进去。
“小鹿现在的病怎么样了啊。”老人坐下给陆舒因到了一杯水,期待着看着陆舒因,似乎想要从陆舒因的嘴里听到自己孙女病已经好了的消息。
陆舒因张了张嘴,那句小鹿已经不在了的话,终归是没有说出来,将东西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来,放在老人的面前。
“小鹿很好,病也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在国外念书,等到毕业了就可以回来了。”陆舒因鼻子泛酸,眼眶忍不住红了起来,但是却强忍着没有哭。
“是吗?”老人拿起来那个吊坠,眼中都是回忆,似乎是在回忆当初和小鹿在一起生活的日子。
“我们小鹿啊,不懂事年纪小,你要是她的朋友可要多多的照顾她啊。”老人笑着,牙齿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是依旧笑的开心。
“嗯,小鹿很好学习也好,如果不是生病了,现在应该和我一起毕业回来了。”陆舒因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一个信封,厚厚的一沓里面是一些钱。
“您看这是小鹿然我带给您的。”陆舒因递给老人。
“这孩子,给我钱干什么我又花不着,自己留着多好。”老人看了看里面的,虽然是责怪的神情,但是知道自己孙女很好,还是开心的。
陆舒因抿了抿嘴唇:“这是小鹿的心意,她说她会好好地在那里读书的。”
小鹿的奶奶年纪已经很大了,陆舒因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承受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如果是这样,不如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善意的谎言虽然是谎言,但是却可以让人在最后的一段时间里面,怀抱着期望活下去。
“嗯好好。”小鹿奶奶手一直都摩挲这那个吊坠就好像是摩挲着自己的孙女一样。
“姑娘啊,谢谢你啊。”
“没事。”陆舒因抽了抽鼻子,眼泪似乎马上就要忍不住了,就站起来说:“我还有些事奶奶我就先走了,您自己好好地。”
嘱咐玩,陆舒因就出了门,一边挥手一边眼泪便顺着流了下来,如果说他什么都不能为小鹿做,那么至少就让小鹿的奶奶最后这段时间可以不用承受失去孙女的痛苦吧。
不知道就不会难过,不知道就不会伤心。
陆舒因转过那个巷子,之后便再也忍不住蹲在路边哭的伤心,那种从心里疼爱的眼神,自从母亲走后,陆舒因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好羡慕好想要,但是却再也没有了。
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任凭你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找寻也不会再有了。
人生的旅程就是一条单向线,走过了就是走过了,再也没办法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