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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向上飞了一刻钟,两人都已是满头大汗,一个比一个狼狈,但可喜的是,此处瘴气层终于开始变得稀薄,眼前景物亦依稀可辨了。
“终于快上去了。”原近苔心里舒了口气,接着朝上飞去。
见魔山山顶已经肉眼可见,也不再存在迷失方向的问题,辰歌心里紧绷的那根弦才算是松了松,于是御剑快速朝上飞去。
就在辰歌刚飞到原近苔所在的高度时,便被急速降下的原近苔冷不丁一脚踹上,两人同时迅速朝下坠去。
“你搞什么!?”辰歌不由大怒,但原近苔这一脚踹的来得实在太过突然,根本来不及稳住身子,两人翻滚着顺着岩壁滚落下来。
“砰”的一声,辰歌重重地摔在一处飞檐上,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原近苔摔在了辰歌身上,辰歌登时发出一声闷哼,筋骨欲裂。
“你干什么!?”辰歌一把将原近苔从身上推开,怒道。
原近苔眼神涣散,双唇嗫嚅着竟难说出一句话,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
辰歌这才发现原近苔有些不对劲:“刚才还好好的,怎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怪病,难道是因为瘴气吸入太多?”
“呼......呼......”原近苔大口喘着粗气,看脸色已好许多了,只是奇怪的是,原近苔全身上下裸露出来的皮肤全都被灼得通红。
辰歌用手轻触,竟还有些发烫,个别地方竟还渗出了血。
“若说是因为吸入了太多瘴气,我也吸入了不少,原近苔修为不在我之下,我都没事,他当然更不会有事......难道说,是上面有什么东西?”想到此处,辰歌不由抬头朝上看去,但见上面一片迷蒙,因为坠落的速度太快,两人又陷入了这厚重瘴气层里。
“看他这个样子也问不出什么,刚才上去的路这会儿还能记起,我便上去一探究竟......”心意已决,辰歌将原近苔暂时安置在一旁,便要御剑而起,刚唤出剑,却被一只手扯住了脚。
辰歌心里登时一寒,朝下一看原是原近苔拉住了自己,才松了口气。
“不能上去......无花谷迷幻散,和......化生粉......上面,全部都是......”原近苔有气无力地道。
“原来他是为了救我才在最后清醒的那一刻将我踹下......”想到此,辰歌一声苦笑,已不再怪罪原近苔。
“迷幻散,吸入轻则神志涣散,重则癫狂,刚才幸好原近苔发现得早,吸入不多,估计半个时辰后便能恢复,而化生粉,短时间内可将一切生物化得尸骨无存,看他一身灼伤,想必是因为这了......这迷幻散和化生粉混在那瘴气之中,的确不易发现......”
“你怎么样?”辰歌轻声问原近苔道。
“放心,死不了,休息片刻就好,你四处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从山体凸出来的一处飞檐,那边......似乎有个洞口,你稍待,我去看一下。”
拨开洞口处的杂草朝里望去,一片漆黑。
辰歌谨慎地走了进去,将灵力注入剑身散发出些微明光亮来辨路,通道狭窄,仅容两人并排通过,已走了约半刻钟仍不见头,而且通道走势曲折向上,不知通往上面何处。
辰歌将剑移向石壁上细看,发现通道两边的石壁有着人工凿琢的痕迹,看来这山体中的暗道是在自然力作用下辅以人力修成。
辰歌心里已有了些计较,便不再继续深入以免出现什么状况,折了回来。
这一来一回耗费了约一刻钟,回来的时候,原近苔已在勘察四周了。
“身体没事了么?”辰歌见原近苔已恢复如常,稍显惊讶。
“小伤而已,怎去了这么久?”原近苔转身问道。
辰歌便将洞内一路所见讲给了原近苔。
“如此便是了。”原近苔神秘一笑:“我们顺着这条暗道走到头定能有所发现,说许能通向山顶也说不定。”
“你怎知它不是一条死路?”辰歌并不能十分肯定。
“你看这里,这是什么?”原近苔引辰歌过来看自己脚下的土地。
“是那神秘脚印!”辰歌既惊且喜,蹲身细看,这神秘脚印正是从这洞口走出。
“自古上见魔山只有一条山道可走,从未听说过有谁能从别离谷上去,那迷幻散和化生粉封道着实厉害,此路已不通,眼下,我们误打误撞找到了这条暗道,当真是老天保佑,只是,不知这暗道里是否会有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
“我刚才进去看过了,并未发现洞内有可放置机关陷阱的地方,而且,你看这洞口附近杂草丛生的程度,是不是像是百年间都未有人走过的样子?”
辰歌与原近苔已一前一后进了那山洞。
“辰歌,果如你所言,这里面当真是许久都没有人走动过了。”原近苔小心探查着这山洞,低声道。
辰歌点头:“照此推测,就连无花谷和破雪门都很有可能不知道见魔山山体竟还藏着这样一条密道......那么,这神秘脚印,到底是谁所留?”
......
许东篱心中一阵阵的难过,不觉间已追着前面那黑衣人入了密林深处。
“酌师兄,你终于出现了......但你为何要对我们拔剑相向,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当初为何不辞而别......”
前面那黑衣人终于停了下来,缓缓回身,看向紧追而来的许东篱,眼里透着些许困惑:“都追了这么久还没发现这是调虎离山,是傻子么?”
“酌师兄,你为何蒙面不愿以真面目相见?”许东篱轻声去问。
“我不是你的酌师兄,你认错人了。”黑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
“能使出‘窥心式’的只可能是酌饮剑,我怎么可能会认错?”许东篱语气有些激动。
“你当真是个傻子,我若是酌饮剑,为何还要对你们出剑?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之所以将你引入这里,是为了杀你?”
“酌师兄,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许东篱目不转睛盯着眼前黑衣人,兀自一阵苦笑:“你敢不敢将面罩拿下,让我一见真容?”
“许师弟,你还真是执着......”黑衣人轻声叹了口气,一步步走至许东篱面前,一手去拉面罩:“可惜我不是酌饮剑,否则真要感动涕零了......”
面罩摘下的那一瞬间,黑衣人陡然出剑,直指许东篱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