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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是酌师兄......”许东篱只觉得心里无限失落,渐至绝望,竟忘了去躲避那急刺而来的剑光。
“叮!”一道剑光及时射来护住了许东篱,两剑相撞立刻缠斗起来。
来人是寸言,而黑衣人便是柳沧夏。
几滴鲜血顺着许东篱的脸颊流了下来,许东篱轰然瘫倒,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到头来却是绝望,那一直撑着许东篱不断前行的力量被柳沧夏这毫不留情的一剑瞬间抽干。
寸言不是柳沧夏的对手,交手不到二十回合,身上已挨了三剑。
“呃!”一声痛哼,寸言被柳沧夏一脚踹飞出去,直滚落到许东篱面前。
柳沧夏根本不给两人说话的机会,一招“飞剑式”破空而来,一剑刺中寸言的胸膛,而后本体呼啸驰来,紧接一招“沉星式”,数道剑气直取许东篱。
“东篱当心!”寸言忍痛拔出了刺入胸膛的剑,而后立刻接挡那数道刺向许东篱的剑气,柳沧夏此一式未能得手立刻变招,迅速夺回断剑直斩向寸言的头颅,寸言眼疾手快立刻将自己的佩剑架在眼前挡住,但听“咣”的一声,那断剑压将下来,断剑已离寸言的脖子不到一寸距离。
“寸言师兄!”许东篱此时终于清醒,立刻御起一道剑气直刺柳沧夏,柳沧夏只觉眼角一寒立刻躲开,而后反手挥出一道剑气。
此道剑气迅疾如光,来得又突然,本是欲将许东篱逼退的一招,极难接挡,但柳沧夏施展此招的时候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若许东篱闪开了这道剑气,那么这道剑气则会直接斩向已无力防备的寸言。
许东篱并未让柳沧夏如愿,毫不迟疑飞身迎上,一招“碎星式”骤然使出,一瞬间抖出七剑将那道剑气斩成七截,而后迅速收招舞出一道剑光,将那已碎成七道的剑气直接打了回去。
“碎星式......”柳沧夏看了看被自己的剑气划伤的左臂,脸上忽的闪出些许兴奋之色。
“碎星式”乃是伤人伤己的自救招式,非到关键时刻蜀山弟子是不会轻易使出的,那瞬间使出的七剑虽然破了柳沧夏的那道剑气,但由于这七剑出招极快,况且蜀山本不擅使快剑,故很难在极短的时间内控制自如不伤到自己,眼下许东篱胸前已多了数道深深浅浅的剑伤。
“柳沧夏柳师兄!你为何要帮他们,伤自己人!?”寸言大声质问柳沧夏。
“自己人!?”柳沧夏反问寸言,双目凶狠。
“你们可知,蜀山到底是如何对待柳沧夏?而柳沧夏又是如何对待蜀山!蜀山背弃在先,今日便让你们两个血债血偿!”
寸言闻言更怒:“当日分明是你滥杀无辜才会被逐出蜀山,怎地如此善恶不分!”
“呵呵,倒成了是我善恶不分......柳沧夏自问此生从未愧对过蜀山,却遭弃置,百口莫辩......你们,可曾尝过那痛苦?”
柳沧夏念及往事,黯然神伤,再抬头的时候,眼眶里竟已积了泪水。
“东篱你快走,将此事告诉师父,你万不是他的对手,留在这里只能是一死......”寸言低声同许东篱说着,强撑起身子上前掩护许东篱。
寸言胸口大股大股朝外涌着血,脸上已无一丝血色。
“是我大意中计,一切过错皆应我负责......寸言师兄你快走,我还能拖他一会儿。”
“我,已经走不动了......”寸言转头看向许东篱,释怀一笑:“别逞强了,马上走,以后也莫再和辰歌师兄闹别扭了,我相信他,亦相信你。”
断剑低吟,柳沧夏已持剑破风而来:“你们一个都走不了了!”
“你快走!”见许东篱仍毫无动作,寸言使出全力推出一掌将许东篱震开数丈,而后将后背留给了柳沧夏,将微笑留给了许东篱。
“寸言师兄!”许东篱强运灵力稳住了身子,而后飞身迅速回救寸言。
“呃!”又是一大股鲜血从寸言口中喷涌而出,柳沧夏手上的断剑已刺入了寸言的后背。
“寸言师兄!”许东篱放声大叫,霎时面如土灰。
但是柳沧夏的剑并未能再前进一分,因为,他的脖子处不知何时冒出了一柄泛着冷光的剑。
“是‘窥心式’!”柳沧夏心头一惊立刻收敛杀意,急速向后退出四五丈远。
“你,快走......”寸言满脸担忧看着飞驰而来的许东篱,终于无力地倒了下来。
“天,黑得好快......连声音都听不到了......东篱,快走......”
许东篱慌忙上前扶住了寸言,衣衫顿时便被寸言身上的血给染红了大半。
“刺啦”一声,许东篱立刻从身上撕下一片布条攒成团堵在寸言胸膛的伤口处,不消片刻手心里已黏糊一片。
“能使出‘窥心式’,难道是他!?”柳沧夏无暇细想,林子里突然起了杀意,但觉背后一寒,柳沧夏毫不犹豫地将断剑横在背后,与此同时一声脆响,一柄长剑撞上了断剑剑身。
亏得反应及时,柳沧夏立刻回身去看,竟也是一蒙面黑衣人,柳沧夏立刻便想起来了,自己曾同他在追魂宗交过手,来人正是薛桓。
“哼,手下败将......”柳沧夏见来人是薛桓心里无端有了底气,身体也不觉放松起来,只是这一放松才发觉不妙,没想到几日不见薛桓功力精进神速,刚才那飞来一剑才是薛桓施展的第一式,接下来薛桓施展的招式更是处处险奇,防不胜防,一个不留神柳沧夏已挨了三四剑。
“一剑飞来,后接万千变化......这是......飞剑式!”柳沧夏恍然惊醒,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接挡薛桓接下来的一系列攻击。
这片刻间,柳沧夏身上又挨了两剑,柳沧夏愈发惊异,定睛去看薛桓的步法欲判断其接下来使用的剑招,这一看去心下更道不妙,但见薛桓步法轻灵,轨迹难寻,根本无法预知他接下来要施展何种招式。
“这不是飞剑式,此等诡异步法和冷血剑招,只可能是,‘踏雪式’!”柳沧夏想到这一点时,脸色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