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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沈紫涵理清衣服，打开门出去。
沈如画看她一眼，还行，“走吧。”
沈如画转身就要走，沈紫涵头脑一热追上去，“沈如画，你为什么要帮我？”
“……”沈如画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我说过了，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沈家。如果你不姓沈，我为何要帮你？”
言罢，沈如画没再等她，一往无前地走了。
沈紫涵站在原地被沈如画震惊地半步都走不动。
直到有人来催她，她才赶去百花宴。
百花宴办于后宫之中，唯有重臣和皇室子弟才能进入，故此，大部分都是女流。
沈老夫人被郭太妃特许跟她坐在一块儿，沈老夫人一面千恩万谢地应下，一面转头去找自己的两个孙女。
不想平时一向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好好地坐在一起。
沈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她就知道沈家的孩子不会这么没有分寸，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心里有数的。
然而沈如画想的是：我脑子坏掉了，居然帮她。
沈紫涵想的是：她肯定有什么阴谋。
崔贵人百无聊赖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如今她的位份不低，独享一张大桌子。只是别的桌上人丁兴旺，人头攒动，唯有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菜。不知怎的心情竟然十分差劲。
她眼睛一瞥就看见了沈紫涵，再看她身上的衣裳，眼神一沉。
还真是大胆，居然敢忤逆她的意思。
雪雁怎么会没察觉到主子的情绪，立刻俯首在她耳边说，“奴婢刚刚打听过，听说是沈二小姐给她改了衣裳。”
“不可能！才多少时间啊？沈如画长了六只手不成？”崔贵人嗤之以鼻，压根不信。
雪雁说，“那沈二小姐心里十分活泛，喏，就坐在她旁边呢。”
崔贵人顺势看去，果然看见了沈如画。
哼，的确有几番姿色，可也不至于能比得过她嫡亲的妹子。
崔贵人的眼神落在沈如画身上，沈如画一下子就感觉出来了，抬头一看，恰好和崔贵人打了个照面。
她浑身一激灵，猛地想起，为什么她会觉得崔贵人如此熟悉了。
这不就是和沈紫涵联手害死她的洁妃吗？！怎么会是先帝的妃子，难道东方承和她......
她仔细回想，沈老夫人好像提过，崔贵人的闺名叫崔韵洁。
既是上一世的仇人，这一世她可就不回避了。
沈如画顶着崔贵人要吃人的眼神淡定地喝下几杯酒。
没过多久，有人通报：“皇上带众王爷、贝勒和群臣们过来了。”
东方恒也要过来……沈如画杯子微微一抖，幸好杯中的酒已经喝完了。
皇帝的排场果然很大，东方恒在最前面，一身龙袍显得他十分成熟。跟在他后面的就是东方墨。
她呼吸一窒，算来已经好几天没见到王爷了。
“参加陛下。”
众人齐齐行礼，东方恒今日高兴，没想摆那些架子
“平身。”
崔贵人一看见陛下，早就想要撒娇卖乖让东方恒惩罚她们两个。
“陛下，你怎么才来啊？臣妾听说你要过来，早早地就等着了，等得臣妾腰酸背疼。”崔贵人抓紧一切机会试图挑起东方恒的心疼。
可惜若是平日里只有她们两人那样相处便也罢了，今日可有这么多大臣在呢。
东方恒略一收回手，不似以往那么急切地把她搂到身边。
崔贵人委屈极了，但是现在人多，她不能给陛下难堪，也不敢。
东方墨一眼便看见沈如画，他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座下各家小姐，哪个不是挖空心思想要装扮一番，她倒好，穿得这么素雅就来了。
不过，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察觉到东方墨的眼神，沈如画脸一红，微微垂下头。沈紫涵把他们的眉来眼去看得一清二楚，暗暗捏紧拳头。
东方恒入座后，其他人才敢坐下，东方墨坐的那一桌离沈如画尚有些距离。
“今日大可不必拘束，都放松些，虽然是宫宴，但是朕愿与你们同乐！哈哈……”
东方恒虽这么说，但是没人敢松懈，只有东方墨端起酒杯，轻笑着抿了一口。
沈紫涵松了一口气，讷讷道：“陛下还真是亲厚……”
听她这么说，沈如画差点把口中的百合清酿吐出来。
罢了罢了，沈紫涵也只是因为不知道他做过什么事情而已。
舞姬登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娇媚的舞姬身上，唯有四个人没看。
东方恒早就看过千百遍舞姬的表演，现下偏头去看崔贵人，发现她正嘟着小嘴。
许是方才伤着她的心，现下连个笑脸都没有。东方恒喜欢崔贵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脾气，仗着众人都在看舞姬表演，哄着崔贵人。
崔贵人哪敢拿乔，立刻依附在东方恒身上，娇嗔着喊：“皇上……”
沈如画隔着一群舞姬还能看到东方恒搂着崔贵人说话，不知道皇上要是知道前世他最宠的妃子联合他的儿子害死了他，还会不会这样宠着。
不知道这一世的东方承……沈如画低头掩饰嘴边的冷笑。
东方墨对这些舞姬本来也没有兴趣，盯着菜肴又没意思，只好去看全场他唯一有些兴趣的人——沈如画。
那丫头也不知怎么回事，好端端地低着头，看上去还有些可怜……
东方墨蹙眉。
“皇上，方才臣妾在御花园，有人冲撞臣妾。”崔贵人期期艾艾地看着东方恒，眼神分明是要他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哦？”东方恒这个时候自然是要顺着她的，“是谁这么大胆！惹了我的爱妃！”
“臣妾不敢说。”崔贵人吸吸鼻子，竟然是要哭。
东方恒放低了姿态，“你说出来，朕给你出气。”
“沈家那两个小姐……”崔贵人刚说完就看到东方恒的眼神有些冷下去，她连忙抓住东方恒宽大的龙袍袖子说：“她们虽然言语不敬，但是毕竟沈府刚刚和璟亲王定了亲，陛下还是不要为臣妾出头了。”
这番话让东方恒心疼极了，“爱妃，你真是深明大义。”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沈家那两姐妹。
真以为攀上璟亲王就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