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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是皇上的寿宴，要是出了任何事情，沈如画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东方墨语重心长地重复一遍，“不许给我惹事，听到没有？”
“哦……”沈如画不情不愿地答应。片刻之后忽然想到，东方墨说不许她惹事，可若是沈紫涵和沈朱涵故意挑衅，她还击不算惹事吧？
她喜上眉梢，不再皱着脸。
东方墨瞥见她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忍俊不禁。
“皇上驾到——！”太监远远地喊着，众人一听立刻散开，以东方墨和东方承为首井然有序地站好。
沈如画站在东方墨身后，沈紫涵站在东方承身后，她们恰好站在一起。
“哼，”沈紫涵轻蔑一哼，故意刁难：“你站我旁边，万一挤到我怎么办？你站后面去！”
“你要是怕被人挤到，你今天就不应该来。”沈如画微笑，“宫里都是人，你难道也叫陛下别挤到你么？”
说到底，沈紫涵就是欺软怕硬罢了。
沈紫涵被她说得咬牙切齿，下意识地要回嘴，却被东方承低声呵斥：“父皇马上到了，这个时候吵吵什么？”
“殿下……是她先惹我的。”沈紫涵立刻扯着东方承的袖子告状，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东方承看一眼沈如画，有些怔愣。但是想到东方墨还在他身边，东方承立刻别开眼，“你就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消停点行不行！”
沈紫涵一愣，撅起嘴回道：“是，妾身知错。”
“啧啧……”沈如画故作唏嘘，“我还要站到后面吗？”
“你——！”沈紫涵差点喊出声，还好在东方承回头看她之前飞快地止住了嘴。她压低声音，“你等着！”
东方墨闻言转头瞥她一眼，眼里有着警告。沈紫涵立刻感到巨大的压力，不由自主地闭上嘴，再也不敢说话了。
她不过呛了沈如画一句，东方承和东方墨接连为她撑腰，她不甘心地跺脚。
东方恒走近，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以洁妃为首的后宫妃子，以及一大堆太监、宫女。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跪下，东方恒道：“平身。”
东方恒入座，其他人才敢找到自己的桌子坐下。皇亲国戚和重臣们都分坐两边，离东方恒越近，地位越高。东方承本想到东方承右手边第一张的位置坐下，却被太监引到第二张桌子。
“本宫坐这？”东方承不敢相信，他是大皇子，居然不是离东方恒最近的那个。
小太监硬着头皮点头，“殿下，皇上吩咐，这是给王爷的位置。”
东方承思绪翻涌，他是东方恒唯一的儿子却还要排在东方墨后面，这说明什么？在东方恒心里，他这个儿子还不如弟弟重要。
“殿下，快落座吧。”
东方承和沈紫涵落座，东方墨带着沈如画在第一章桌边落座。
沈如画本不愿意坐得这么近，奈何东方墨身份地位如此，她想坐别处都不成。
察觉到她的蠢蠢欲动，东方墨在桌下握住她的手。沈如画吓得差点跳起来，惊愕地看着他，“你——”
她的表情引起东方恒的注意，“璟王妃，怎么了？”
宽厚的大掌包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警告性地捏了捏，沈如画干笑两声，“方才有一小虫子，吓坏我了。”
“哦。”东方恒并未细究，转头让长寿早些开席。
沈如画拼命地想把手抽回来，东方墨却握得很紧，她又羞又急。
“王爷，您能不能松开我？”
“不能。”东方墨拒绝地很干脆，“你若是要干什么，本王好第一时间阻止你。”
“……”沈如画无言以对，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
林云龙也被人引着入座，因着他是外来使臣，特意安排在东方恒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恰好跟东方墨的桌子相对而望。他一坐下就看见东方墨和沈如画桌下交织在一起的手，不由得一怔。
王爷和王妃感情这么好，他心里涌上羡慕。他没忍住看一眼沈如画娇艳动人的脸，很快又别开眼，不敢让东方墨发现。他端起一杯酒仰头喝下，喝得又快又凶。
“殿下？”魏明志轻声唤他，“您没事吧？”
林云龙眼里微垂，“没事。”
沈紫涵乃妾，不能跟东方承坐一张桌子，在他身后另外搭了一张桌子。她得以肆无忌惮得看着沈如画和林云龙，视线不停地在他们之间游走。
“大姐，什么时候开始啊？”沈朱涵小声抱怨，“我站得腿都疼了。”
“你想想王爷，你还觉得腿疼么？”沈紫涵小声呵斥。
沈朱涵一听，立刻表示不会再抱怨。她话音刚落，沈如画便回头看她们一眼。
她们之间仿佛隔了一条巨大的鸿沟，无法逾越。沈如画是正房、是王妃，而沈紫涵是侧室、是填房。
只是名分上的差距沈紫涵都无法忍受，更可况东方墨对沈如画可谓是无微不至。宫女上了一碗汤，略有些凉了，东方墨立刻让下人换了一碗。
“王爷，不用这么麻烦的。”沈如画小声说，“我不喝就是了。”
东方墨刚和东方恒品鉴完一道菜色，听她这么说，没好气地压低声音说：“忘了太医怎么说的么？身子才养好些，又开始糟蹋了？”
他虽然面无表情，语气不善，但沈如画还是从他话里听出关心的意味。她心里一甜，乖乖地捧起面前的汤碗，喝了一大口。
东方墨这才满意。
林云龙一直坐在对面看他们交头接耳，看沈如画不时泛红的脸颊，心痒难耐却又无可奈何。他惹不起东方墨，可他又着实沉迷沈如画的美貌。
他想得出神，连东方恒跟他说话都没听见，还是魏明志提醒他，他才回过神。
“陛下。”
东方恒今日寿辰，心情好得很，大笑起来：“朕问你可还吃得惯？可还喜欢？”
林云龙忍不住看了沈如画一眼，意有所指得说：“喜欢。”
“喜欢就好！”东方恒开怀大笑引得众人连连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