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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我府上还有不少奇珍异宝，不如你明日来我府上，我们叔侄共赏。”
东方墨云淡风轻地拒绝，“明日你皇婶回娘家。”
“那不是正好……”
东方墨道，“本王也会去。”
东方承再也不敢说什么了，东方墨的态度显然是冷淡，他可不敢再招惹。
养心殿里，东方恒坐在龙椅上，心情烦躁地催促：“怎么回事！王爷怎么还没来！”
负责给他摇扇子的小太监说，“陛下息怒，长寿公公已经去请了，很快就回来了。”
他话音刚落，长寿就带着东方墨和东方承进来了。
“陛下，王爷来了。”
东方墨上前要行礼，却被东方恒制止住，“今日朕过寿辰，就不讲这些虚礼了。”
东方承从东方墨身后出来，恭恭敬敬地会在上，“父皇。”
东方承恰好低下头磕头，错过了东方恒意味深长的一眼。
“承儿也来了啊。”
“是，父皇，儿臣对牧州赈灾一事毫无头绪，特来询问父皇。”
东方恒脸色微微一变，“今日朕过寿，咱们今日不提政事。”
“……是。”
可想到东方承会跟来，东方恒跟东方墨说话，只挑最无关紧要的部分说。
“朕今晚要好好看到你送什么。若是不和朕意，当心罚你！”东方恒笑着看向东方墨。
后者微微一躬身，“皇兄还是不要太期待的好，臣弟尽力。”
东方承想了想，立刻接话道，“父皇，想必儿臣送的礼物父皇会很喜欢。”
“哦？”东方恒挑眉，“那今夜朕就是拭目以待你要送什么了。”
东方承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没看见东方墨的眼神。
……
天色还没暗下来，沈如画就跟着东方墨进宫。宫门口停满了密密麻麻的马车，都是各大臣的。
东方墨一开始还担心沈如画会不自在、紧张，可她的脸色一直很平静，就连下马车时面色无常、毫不露怯。
“你怎么一点都不紧张。”东方墨玩味地看着她问。
沈如画奇怪，“我应该要紧张吗？”
这样的小场面有何值得紧张的，她早就习以为常。
她淡定从容地跟在东方墨身后，礼貌娴熟地跟各家夫人打招呼，如鱼得水。
“本王还以为你不屑跟她们为伍。”东方墨压低声音说，“看来你融入的不错。”
“王爷小看我了吧？”沈如画娇笑，“我是不屑与那些夫人为伍，不过今日特殊，这样的好日子多笑笑总没坏处。”
东方墨心里一动，多看了她几眼。
寿宴还办在海晏宫，众人落座之前都得等东方恒到来。
沈紫涵当真带了沈朱涵入宫，不过，是以丫鬟的身份。
“大姐，为何要我穿着丫鬟的衣裳！”沈朱涵不高兴地撅着嘴抱怨，“亏我还特意准备了一身新衣裳。”
沈紫涵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嘴上却安慰道：“这次陛下的寿宴宫里戒备森严，你不打扮成我的丫鬟，你怎么进来？”
“可是……”沈朱涵还是不乐意，说好了是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东方墨面前的。
沈紫涵懒得跟她废话，“我让你带的东西呢？在哪？”
沈朱涵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喏。就这小瓶，花了我所有的积蓄！”
“你嫁给王爷还怕没有这点钱么？”沈紫涵心里笑她鼠目寸光。
沈朱涵心道也是，便兴奋地看着她问，“那大姐，待会我们要怎么做？”
“进宫之后，一切以我眼神为准，你看我眼色行事，知道么？”沈紫涵再三嘱咐才上马车，沈朱涵则跟在马车后走。
她心里就算再不甘愿，一想到唾手可得的王妃之位，又提起十二万分的干劲。
东方承在马车上等了片刻，早就不耐烦，一见沈紫涵上来，没好气地说：“磨磨蹭蹭这么久，你是不想入宫了吧！”
要不是沈紫涵肚子里有个孩子，她休想有机会随他入宫。
沈紫涵立刻低眉顺眼地认错，“殿下息怒，我怕金像出事，没忍住又去检查了一遍。”
“……罢了罢了，快点进宫吧。”
既然她是为了金像，那他可以暂时不计较。
金像是他今晚押的宝，如果能一举讨得父皇的欢心，他大可不必再费尽心思地讨好东方墨。
沈紫涵则想着今晚要让沈如画在众人面前丢尽脸面，心里狂喜。
二人各怀鬼胎地到了皇宫门口，朝阳门口有大批官兵把守，一看见东方承纷纷行礼。
东方承很享受这种尊贵的待遇，不由得翘高了下巴，看上去有些趾高气昂。沈紫涵与有荣焉，也是一派得意的神色。
只是他们走到海晏宫，发现东方墨和沈如画被众人围在中间，脸色皆是一变。
东方承以为自己是唯一的皇子，他就算晚些到也没什么，没人敢教训他，说他的不是。但他没想到，他晚到的确没什么，因为根本无人在意。
所有人都围着东方墨，争先恐后地阿谀奉承，女眷们则是围着沈如画一顿夸奖。
“王爷和王妃真是天造地设，看得我们羡慕不已。”
东方墨揽着沈如画，一张俊脸虽然还是没有表情，但是众人都看得出来他有些高兴。沈如画站在他身旁，被动承受众人的夸奖，嘴角笑得发僵。
她心里暗叹，要不是前世要做温柔端庄的皇后练出来了，否则她今晚这么笑非得把脸笑瘫不可。
众人的奉承直到东方承和沈紫涵来了才停止。沈紫涵肚子里的孩子也很引人注目，毕竟这是今上唯一的孙子。
只有沈如画注意到沈朱涵也来了，她放下保持了一晚上的嘴角，好戏要开台了。
只是她还没有要做什么，东方墨忽然拉着她的手腕，轻声说：“无论她们做什么，你都不要轻举妄动。你乖乖留在本王身边，其他事情本王来安排。”
她有一瞬间的惊愕，但很快明白了。荣生本就是他的人，把听到的情报告诉他，能有多奇怪？
“王爷，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是我的原则。”沈如画悄悄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抓得更紧。
东方墨语气冷淡至极，“本王不管你们姐妹有多少恩怨，至少今夜不许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