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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完没完了!”东方恒震怒,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朕过去看!”
长寿说:“陛下,娘娘那边传了数十个太医了,恐有大病。”
“啧,”东方恒不耐烦地起身,“朕就去看看,她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东方墨说,“皇兄去看洁妃娘娘,臣弟就不跟去了。”
“你且在这等着朕,朕很快就回来。”东方恒的一句话止住了东方墨要走出去的脚步。
他只好让文武先去内务府看看什么情况了。
东方恒怒气冲冲地去了后宫,洁妃正坐在纱帘后,由太医轮番上前诊脉。太医们一看见东方恒进来便跪了一地,“参见陛下!”
洁妃欢喜地掀开帘子,“陛下!”
“什么事情非要叫朕来!”东方恒不高兴地说。
洁妃楚楚可怜地看着东方恒,“陛下,臣妾……还是让太医跟您说吧。“
东方恒压抑着怒气看向胡太医,“到底怎么回事?“
胡太医是东方恒最信任的太医,他战战兢兢地上前道,“陛下,洁妃娘娘的脉是喜脉。”
“什么?!”东方恒露出一抹惊喜的神色,“当真?”
“千真万确,臣等全都为娘娘诊过脉,的确是喜脉。”
胡太医说完,洁妃故作委屈地看着东方恒,“陛下,难道这也不值得让您来吗?那臣妾今后无论如何都不敢再请您来看臣妾了。”
东方恒搂着她的细腰,大喜过望,“爱妃,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没早告诉朕。”
“还不是陛下一冲进来就责骂臣妾,臣妾哪里敢说。”洁妃泫然欲泣,委屈地直往他怀里钻。
东方恒自然是要哄的,屏退了一干太医,又派人告诉东方墨让他不必再等,他今天要留在洁妃这里。
文武去内务府看了一眼,见沈如画泰然自若的样子,便回去告诉东方墨。很快,东方恒派的小太监也到了,恭敬地说:“王爷,陛下让您今日先回去,不必等了。”
“洁妃娘娘那边出了什么事?”
小太监面露喜色,“娘娘有身孕了。”
东方墨顿了顿,转头去了内务府。文武连忙跟上去,“王爷,陛下不是不让您去内务府么?”
他脚步不停,冷笑,“你可以去禀报陛下。”
“属下不敢。”文武哪敢再说,温顺地跟在他身后,直奔内务府去了。
来喜送洁妃回了后宫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众人等得心焦,却又无法派人去问,只能在原地干着急。
沈紫涵不停地撇那块帕子,她想趁人不注意取走,却又怕动作太过引人注目。
她刚要起身,沈如画就说,“你不是不舒服么?坐着吧,有什么事吩咐人去做就好了。”
“我——”沈紫涵尴尬地开了个口,绞尽脑汁找借口对付过去。
沈如画笑眯眯地看着她,“如何?”
其他夫人凑上来,“紫夫人,你怎么了?”
“我没事,坐久了,走动走动。”沈紫涵只能勉为其难地笑笑,明知沈如画是故意刁难她,但在众人面前,不好表现得太生气。
“还要不要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沈如画挑眉问。
“不必了。”沈紫涵咬牙,眼神警告沈如画不要太过分了。
柳夫人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也没个准信的。”
“咱们且等着吧,洁妃娘娘那儿肯定一时半会弄不清。”
她们自怨自艾,开始抱怨那个下药的人,白白害了这一群人在这等着。
内务府门口忽然人头攒动有了动静,似是有人来了。
沈紫涵心里期待是东方承来接她了,激动得站起来。
下一刻,东方墨便走了进来。
“参见王爷!”
众人连忙行李人,唯独沈如画站着。
东方墨走到她身边,看她面色淡定从容,想来就知道没出什么事。
沈如画眨巴着眼睛看忽然出现的东方墨,“王爷,您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东方墨。
沈紫涵和一众夫人都不由得露出羡慕的神色,沈紫涵故意说:“王爷,内务府不让走。”
“本王要带走王妃,你有疑议?”东方墨冷冷地撇她一眼。
沈紫涵后背发凉,“没、没有。”
她怎么敢有!
沈如画也小声问:“我真的可以走吗?”
她不想走,她还想看沈紫涵如何锒铛入狱。
东方墨知道东方恒在洁妃那边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内务府还关着一群人,朗声说:“王妃身体不适,本王先带回去休息。”
他大剌剌得带着沈如画走,没一个人赶出来看着,眼睁睁地看着沈如画走。
他们一走,内务府热闹起来。
“啧啧啧,王爷这么宠王妃啊。”
“真是羡慕,有几个女人有璟王妃这么好的福气,你看同是嫁进皇家……”
交头接耳的人都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沈紫涵。
沈紫涵知道这些人在说她,她心有不甘,希望东方承能来接她。
然而她一直等到天黑,东方承都没出现。
内务府的小太监看东方墨带走了沈如画,多少觉得有些不妥,立刻去向来喜汇报。
东方恒正因为洁妃有孕的事情喜上眉梢,来喜便压着这件事没说,只挑着一堆吉祥话说,把东方恒哄得十分高兴。
直到洁妃说累了,来喜才上前说,“陛下,方才璟亲王说璟王妃身体不适先带回去了。”
“嗯。”东方恒觉得无可厚非,没放在心上。
来喜又问,“那那些夫人是先关着,还是放回去?”
“陛下!”洁妃刚刚进了内室,又返回来找东方恒,“陛下今日可要陪我。”
“好,朕陪你。”东方恒宠爱得看着她娇媚的脸,转头说:“先放回去吧,改日再查。派人看着各家。”
“是。”
来喜回去,二话不说就把人放了。
“洁妃娘娘有喜了,陛下恩赦,今日先让你们回去。”
她们顾不上抱怨,纷纷坐上回府的马车。
沈紫涵从马车上下来时,腿都软了,在宫里这一日,她的心像被火烤似的煎熬。
她一进府,就被东方承叫去。东方承头都没抬,只问:“今日进宫可有什么大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