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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锦儿表现得很好，在知夏和沈如画面前极尽乖巧之能事。
沈如画平时爱看书，看书时喜欢喝茶。
锦儿便时时注意着茶壶里的水够不够，每次还没等知夏提醒，她已经抱着茶壶跑出去添了满满一壶回来。
这不，茶壶刚刚才空了，锦儿就抱着茶壶跑出去添水了。
“看来这小锦儿还真是变好了。”知夏笑眯眯地说。
沈如画没附和，但她嘴角是上扬的。
已经连续放了几天毒，锦儿的良心越来越不安。
尤其是好几个深夜，她都从噩梦中惊醒，她梦见她害死了沈如画，沈如画浑身是血得爬向她，抓着她问：“我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害我？”
梦魇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夜里，锦儿甚至跑到沈如画房门口，想告诉沈如画她下毒的事情。
可是她抬起手，脑海中却满是家人的脸。
不行……不能告诉二小姐。
锦儿除了每日要给沈如画下毒，还要在深夜之后赶往沈紫涵的院子，向沈紫涵汇报沈如画的一切事情。
听到锦儿说沈如画每天都毫不怀疑地喝下那些茶，沈紫涵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沈如画机关算尽要嫁给王爷，到头来呢？还不是要死。”
锦儿呆愣愣地看着她，“大小姐，您没说，那毒药会毒死二小姐啊？！”
“你傻子么？”沈紫涵轻蔑地看着她，“我视沈如画为眼中钉，欲杀之而后快，不要她死我要你下毒干什么？！”
锦儿跌坐在地，“我……我不想害死二小姐啊。”
要不是因为家人在沈紫涵手上，她才不愿意给沈如画下毒。
可是没想到，她每天都在害死沈如画。
沈紫涵掐着她的脖子，细声细气地警告，“你别想现在去告密，就算你去告密，老夫人也只会杀了你。到时候你这一家子人不还是要饿死？还不如乖乖帮我做完这些事情，我可以考虑赏你点钱。”
“……是，大小姐。”
沈紫涵的威胁让锦儿不得不服从，每日端给沈如画的茶水越来越沉重。
……
上次赐婚之后，东方墨和东方恒的关系缓和不少。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朕瞧你的确是比以前看着有精神多了。”皇上乐呵呵地看着东方墨说。
“臣弟之前也很精神。”东方墨落下一子。
崔贵人带着糕点来，被东方恒留下看他们下棋。
“陛下，臣妾愚钝，下棋总也下不好。不如陛下教教臣妾？”崔贵人依偎进东方恒的怀里。
东方恒自然是愿意教的，手把手教起来，倒把东方墨晾在一边。
“皇兄，臣弟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些事情要办，先行告退。”东方墨不卑不亢地行了礼，走出养心殿。
东方恒仿佛没听见，直到崔贵人柔若无骨地贴在他身上，他才不动声色地把人推开些。
“你把璟亲王吓跑了，你来跟朕下。”
崔贵人心里叫苦不迭，她说自己不会下棋还真不是谦虚。她是真的不会下。
“陛下，臣妾的棋艺怎么配和您对弈，还是让璟亲王来吧。”崔贵人低着头说。
东方恒沉默片刻，语气缓和，“不用怕，无论你下得好不好，朕都不会怪罪于你。”
“多谢陛下。”崔贵人含羞地点头。
东方恒却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棋子，想着那日沈如画的样子。
很奇怪，他见过不少美女，沈如画不算最美的那一个，他却总会想起那张精致的小脸。
为东方墨和沈如画赐婚这件事他一直在心里搁置着，有意不去提起，要不是那日崔贵人提起，他还真不会这么早下旨。
对面的崔贵人比起下棋，更想着如何勾引他，不断地对他暗送秋波。
东方恒心里舒服了些。
就算沈如画喜欢东方墨，自己还有大把女人，不缺她一个。
沈老夫人一直等着东方墨上门提亲，顺便把日子定了，这几日总拉着沈吕氏看日子。
沈吕氏为难地说，“娘，这些事情您决定就成了，我……我什么都不懂的。”
沈老夫人责怪地看她一眼，“这是你的女儿办喜事，就算再不懂，你也得跟着钻研钻研呐！这是我的女儿还是你的女儿？”
“是……”沈吕氏硬着头皮看黄历。
殊不知东方墨正带着三十六箱聘礼在来沈府的路上。
三十六箱聘礼排了一大长队，把整条街的人都吸引出来看热闹。
“璟亲王这是亲自下聘啊？沈家二小姐真有福气啊！”
“是啊，瞧瞧这场面。”
“真羡慕啊，嫁到王爷家享福了。”
东方墨在车队最前面，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沈家人收到消息，沈老夫人急忙出来迎接，心下激动不已。
曾经多少人看轻沈家，今天都要对他们沈家卑躬屈膝。
如画真是给他们沈家争光啊。
沈紫涵闻言也跑出来看，恰好东方墨到了沈家门口。
她眼睁睁地看着心上人抬着给她妹妹的聘礼一步步走进沈家。
“沈老夫人，本王今日是来下聘的。”
东方墨长身玉立，站在那儿便让人不自觉地注目，沈老夫人忙点头。
“先进来吧！”
沈老夫人转头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叫二小姐准备一下，说王爷来下聘了。”
沈家的前院堆满了东方墨带来的聘礼，沈紫涵听着那些艳羡的话语，红了眼睛。
这一切本应该是属于她的。
不过还好，沈如画反正也活不久了。
她不动声色地擦去眼泪，转头看向东方墨。
丫鬟跑去找沈如画，“二小姐，璟亲王抬着三十六箱聘礼来给您下聘啦。”
沈如画咽下口中的茶水，眉宇间没什么情绪。
“小姐，您不高兴吗？”知夏疑惑地看着她。
“我高兴啊。”沈如画面无表情地回答，“难道我看上去不高兴吗？”
非但不高兴，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呢。知夏不敢回答。
“小姐，奴婢给您换个衣裳吧。今天王爷来下聘，得打扮得漂亮些，让王爷惊艳一下。”知夏兴冲冲地要动手。
沈如画没有阻止她，任由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