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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狐集团总裁办会议室，许知知打开电脑，对着设计图讲解新火狐总部大楼的设计理念。
“火狐集团的企业文化是innovan for everyone，那么首先得让员工享受到科技的快乐。因此新集团大厦设计的宗旨将以创新、开放、智慧为导向，使每个火狐的员工在集团大厦的每一天都爱上这种工作生态。”
“简单来说，研发部烧脑，运动产生多巴胺，我们设计了大平层，主体以跑道和室内高尔夫等运动类为主基调装饰，让研发部小哥哥在繁重的工作间隙能就地取材。”
“市场部，我们计划以热带雨林为主题，在中国的风水里，水带表财，每个和火狐洽谈的供应商，合作商，发展商进到市场部，扑面而来的是一种开放合作的工作环境，还有符合他们心理预期的赚钱风水的设计，营造一种合作共赢的氛围。”
“火狐的组织结构扁平，提倡倒三角支撑，人力、财务、后勤等支撑团队，在员工眼里他们沉稳有余，活力不足，我们将在这部分员工的办公层设计童趣园，以大的滑滑梯为主体，融入卡通的一些元素，激发这部分员工的活力。”
……
行政总监宋颖在台下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连一直在看手机的陈然也被许知知的介绍吸引了过来。
看来瘦身板的女人还有点料。
陈然下意识地扭头看了一眼主席位的褚凌天，只见他一手支撑着下巴，像往常一样凝神听汇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反应。
等许知知介绍完，褚凌天问宋颖和陈然：“你们觉得如何？”
这只是例行公事的先询问下属的意见。
“我就想知道这工期要多久？我想员工和我一样，想快快搬进新办公大楼。”
“这个工期和别的是一样的。具体的要等方案确定下来，我们再根据实施的预算给出进度时间。”
“那我这边没有什么意见了。许小姐，那你一定要亲自监工哈，保证这些效果都能落实于是位。”
宋颖对这次的设计十分满意。那两眼放光的神情恨不得现在就搬进新总部大楼去。
“陈然？”
陈然十指交叉反问：“我觉得老总部大楼的风格就很好。看你的意见吧。”
许知知的情绪低落下去，陈然潜台词是不满意她的设计。
褚凌天点了点头：“我基本同意陈然的观点，这设计太花俏，让人……头疼。”
陈然抬眼看了抚额的褚凌天一眼，“噗嗤”笑了起来，问对面的宋颖：“听明白了吗？”
“褚总，花俏好一点挺好。火狐本来就技术宅男多，大环境里让他们有生活情趣意识，也助力他们解决个人问题是吧。您知道友商私下里称我们是什么公司吗？”
褚凌天和陈然同时看向宋颖。
“和尚公司呀。陈总单身，柯大律师单身，底下一帮的总监单身，研发部就更不用说了。褚总不然你给高管们传授一点儿秘决，怎么找到许设计师这样可爱又也聪明的妹纸的？”
顿时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飘向许知知，许知知躺枪，忙低头收电脑。
“这个还真没什么传授的。”
褚凌天望着许知知说。
“哈哈，不会是许小姐主动追求褚总的吧？”
火狐里员工多数不敢和陈然，褚凌天套近乎，但宋颖比褚凌天和陈然年纪都大，是火狐初创时就加入的老员，她性子直率，这个陈然和褚凌天都解，相处时间一长，宋颖说话也有些就没那么多讲究。
在江露看来，那岂是不讲究，简直就是放肆。
许知知又被扯无端地扯进这个话题来，然后她就听于是褚凌天大言不惭地说：“是啊，她追的我。你和那些单身的火狐员工说，自己优秀了，姑娘自然会找上门的。”
这话令陈然都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容啊真是内容丰富。
“你……”
许知知鼓了鼓腮帮子，带着怨气地瞟了他一眼，宋颖还打趣起她来：“哈哈，老板娘生气了。褚总你准备晚上回去跪榴莲吧。”
褚凌天嘴角勾了勾，吩咐后续的事情由宋颖和许知知对接，宣布散会。
许知知收了东西想快点离开，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褚凌天叫她：“许知知……”
知知本不想理他的，听他的声音不对，下意识看了一眼，褚凌天捂着腹部，脸色发白，眉头紧锁，看起来很不舒服。
“给我倒杯温水。”
许知知顿了顿，上前替他倒了一杯温开水。
褚凌天额头都是汗，紧抿着嘴唇，这下把许知知吓着了，她扶住他的肩问：“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
褚凌天喝了一口温开水，将手臂压在她的肩上说：“扶我去办公室。”
说着他挣扎着起来，半个身体的力量都压在许知知的身上，许知知差点没站稳。
“你这到底怎么了？怪吓人的。”
“胃不舒服。”
岂止是不舒服，简直是痛如刀绞。他认床，在看守所那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还得费尽心力谋划后面的事情，压力大到不可想像，早上醒来他就觉得胃隐隐痛。这会儿更是越来越厉害。
“那怎么办？我叫救护车？”
“不用，办公室有药。”
褚凌天已经半带着她往办公室方向走。许知知一手扶住他的腰身，一手抓着他搭在肩上的手，两个人踽踽向前。
经过陈然办公室的时候，陈然快速地从椅子上起来，正要迎过来，见褚凌天向他递了一个眼神，陈然微微一愣，鼻子里哼了哼，然后重新坐回去。
许知知把褚凌天扶回办公室，让他坐在沙发上，再急急忙忙地按褚凌天的指示去他的办公桌抽屉里找药。
他脸色苍白，嘴唇也发白，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许知知侍候他吃了药，坐在一旁仔细地打量他，刚才的疼痛折腾得他耗尽了力气，感觉他瘦了一圈。
平时他总是淡漠疏离的，时时都精神抖擞一副算计别人的精明样。难得见他这么虚弱的样子，许知知忽然动了恻隐之心。
她转身去了里面的休息室，房间的陈列很简单，像是随时要卷铺盖走人的那种。许知知看到昨天他离开南山时穿的那件衬衣，难道他不回南山的时候，大部分是以公司为家？
许知知拿了一张薄被子和枕头出去。许知知弯身和他挨得特别近，替他把被子盖在身上，褚凌天猛地地睁开了眼，眼里一闪而过的警觉令许知知吓了一跳。
不过发现眼前的人是她，他很快又闭上眼睛，大概是真没力气了。那犹如困兽的样子，还真是令许知知印象深刻。
褚褚天坐着很久没动，许知知估摸着他睡着了。这才起身去关了灯，顺便把窗帘也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