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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洋的股票连续一周都是跌停板，许知知也有一周没见褚凌天。
远洋在风口浪尖，立仁和远洋地产余下的一些合作也暂停了，许知知这几天集中精力在攻火狐集团新总部大楼的设计。
卓霖和涂瑶也加入了进来。三个人一碰撞有了很多新的想法，好在工作比较有状态，不然会情不自禁地去八卦远洋的事情。
这天莫昊宇打来电话说，莫楠城想要见褚凌天，一直打电话找不到他，问许知知是不是可以帮忙转告。
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要求，许知知就答应了。
许知知打褚凌天的电话他没接，许知知又拔了陈然的号码，他倒是接了，说会转告给褚凌天。他言简意赅，也没说上两句话就挂了，估计是真忙。
许知知一下班买了一束花和一些水果，去了医院。虽然她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莫楠城作为长辈，必要的礼数还是要的。
莫昊宇在莫楠城的病房外面，见许知知来了，他很是高兴，接了她手里的东西，转身进了病房。
不一会儿他出来说：“我爸刚睡下。我们过去说话吧。”
许知知跟着莫昊宇走到走廊的尽头。
“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你爸？”
莫昊宇摇头：“我也是偶尔来一下。他不愿意我们出现在他面前。他是多要强的一个人，现在变成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吃个饭还要像小朋友一样围个围嘴，他自尊心哪里受得了？”
“那谁把远洋的事情告诉他了？”
许知知想莫楠城都这样了，什么也做不了，告诉他这些只能让他徒增忧虑。
“谁知道呢？莫家人多嘴杂的。那些伴着远洋这棵大树乘凉的人呗。平时有事忙帮不上，惹事生非准少不了他们。对了，四哥会来吗？”
莫昊宇似乎比之前稳重了一些。许知知点了点头：“我已经通知他了，他应该会来。”
“那就好。”
莫昊宇低头踢了踢跟前的围栏，许知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总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怪异。
“陪我去买杯咖啡怎么样？我回青城这么久，你还没有陪过我，欠着我的呢。”
莫昊宇忽然笑着提议，许知知回头看了一眼莫楠城的病房：“你爸那边有谁看着吗?”
“有护工在的，走吧。”
他已经先迈出了步子。
他们两个在咖啡店坐了一会儿，本来莫昊宇提议送许知知回去，许知知惦记着褚凌天会不会来，于是提议回去再看一下莫楠城。莫昊宇也随了她。
他们俩一出电梯就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从安全楼梯传来，莫昊宇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是我妈！”
他撒腿跑进了安全楼梯，许知知忙跟着过去。
一到现场，许知知被吓懵掉了。莫楠城连人带车摔到了楼下，褚凌天站在楼上也瞪大了眼睛。
贺雪柔坐在莫楠城一瘫血迹旁，嚎啕大哭：“阿城，阿城，你醒醒，你醒醒，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阿城……”
“褚凌天，你对我爸做了什么？”
莫昊宇抓住褚凌天的衣领一拳头挥过去，褚凌天没有躲，生生地挨了一拳头，嘴角马上就出血了。莫昊宇要再打，许知知拉住他的手：“先去叫医生，昊宇。快去叫医生。”
莫昊宇这才推开褚凌天转身喊：“医生，医生……”
许知知深深地看了褚凌天一眼，快步朝倒在血泊里的莫楠城走去。
她把贺雪柔拉开一些，免得她再用力晃莫楠城。贺雪柔又是哭又是叫：“是他，他是刽子手。他可是你亲生父亲，你怎么下得了手？快报警，把这个杀人凶手抓起来。”
“伯母，您冷静一点儿。”
“我没法冷静。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在我面前死掉了，你要我怎么冷静？我下来捡了个球，就给了这个蓄生可乘之机，是我太大意了。不曾想这蓄生会下这样的毒手。”
贺雪柔根本没法劝，许知知抬头看向楼上的褚凌天，他神色凌然地站在那儿，一句分辩都没有。
医生和护士很快来了，莫楠城被抬在担架上送进了急救室。
褚凌天坐在急救室的外面，一直盯着那扇门看。许知知默默地坐在他的旁边。不一会儿，莫昊坤带着几个警察过来，气势汹汹地问：“妈，是谁，是谁害我爸？”
“阿坤，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害死你爸的凶手。你爸被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已经不醒人事了。这一次他恐怕凶多吉少。一个正常人从那么高的楼梯上滚下来不死也要残，何况你爸动不了，他只能硬生生地一级级楼梯滚下去。你爸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贺雪柔激动得语无伦次。
“如果我爸有个三长两短，褚凌天你就等着偿命吧。把他带走！”
“你就是褚凌天？”
“是”
“你涉嫌故意伤害罪，请跟我们走一趟。”
褚凌天在许知知的注视中，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扫了莫昊坤和贺雪柔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向电梯。
许知知双手合十，不管凶手是谁，她只求莫楠城能平安无事。
但是事与愿违，急救室的灯熄灭时，贺雪柔，莫昊坤和莫昊宇一起围了过去。然后他们就听到医生说：“对不起，基本断定莫董事长已经脑死亡，他虽还有生命的迹像，但是醒过来的可能性很小。如果你们一直用输氧气和营养液供养着的话，他可能三五几年都是这样的状态。这脆弱的生命的迹象也可能随时中止。”
“阿城，阿城……你本来好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贺雪柔又开始嚎啕大哭。莫昊宇揽住贺雪柔，把她连拖带抱隔离。
医护人员把莫楠城送回病房。走廊刚才还闹轰轰的，顿时就只余下许知知和莫昊坤了。莫昊坤伸手搓了搓脸，猛地抬头对许知知说：“必须要阻止他，再这样下去，下一个死的人还不知道是谁。现在他联合外人把远洋整得乱七八糟，爸爸也成了这样，他总该收手了吧。”
“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或许只是巧合，并不是他做的。”
莫昊坤冷笑：“事实摆在面前，你却替他说话。你爱上他了？你敢说他不是冲着莫家来的？现在莫家成这样，难道是我莫昊坤搞成这样的？”
“许知知，我希望你在指证他的时候搞清楚状况。如果你再纵容他，后果将不堪设想。”
莫昊坤逼视着她，那样的眼神令许知知后背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