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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笑只是勾了勾她下巴，声音懒洋洋。
“因为他没你好看啊。”
陈萱怡捂脸：“你坏死了！”
她们身后。
倪晨：“……”
好吧，他不肤浅，也不虚荣，不会在意这个的。
半响后，陈萱怡抬头，终是看到了倪晨。
还未开口，他已经道：“我找曲笑有事。”
陈萱怡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来回扫了他们一眼，暧昧地笑着跑开了。
这死丫头！
如果再乱组cp，友谊的小船真的就翻了！
倪晨提到了他的病，曲笑乐于听热闹，便去了凉亭。
她眼中的幸灾乐祸，就差没直接说出。
倪晨心很累，耐着性子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很正常，身心健康！”
妈的！
这是在向她炫耀？
她还得说声“恭喜”是不？
可去他的吧！
曲笑转身就走。
“……”
他突然觉得，他还是有点情况的比较好。
至少，她会给他一个“兴致勃勃”的笑脸。
“我之前去香市检查，在医院里碰到了薛世腾。”
他忽然开口。
曲笑停下了脚步，转头，冷笑：“然后？”
她眸中的冷漠、轻蔑，让他微怔。
仿佛，他甚至不配提起那个名字。
这个认识，让他心底一片瘴雾，堵的发疼！
凭什么呢？
他又差在了哪里！
赌气似的，他执拗道：“我觉得他很危险，你离他远点。”
“……”
这年头，憨逼都是量产的？
还一产产一窝？
比如他倪晨一家。
曲笑一步步走近他。
明明在笑着，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似冰锥悬头。
“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她一字一顿，凉薄、冷淡。
她分明在靠近，倪晨却只是更清楚地看到了她眸中的厌与寒。
那么深刻，如有血仇。
倪晨微僵，更是不解。
“什么意思？”
“你能看出我心里藏着个魔鬼吗？还是专克你的魔鬼！”
她咬牙切齿，吐出的皆是恨意，还有一丝癫狂。
“所以，离我远点，否则，你真的会投胎更快。”
“……”
倪晨有些忍无可忍，各种情绪交织，冲昏了头。
他亦不知自己说了什么。
“我是刨了你家祖坟了吗？”
否则，她的滔天恨意，他不愿担！
曲笑挑眉，笑容嗜血。
“不，这是我想做的事。”
“……”
或许，有些事情，真的不必强求了。
下定了决心，倪晨像交代后事，深深叮嘱了句：“你不要去楼高的地方。”
没有说更多，因为她之前坠楼的画面，只是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若非那种感觉很真实，而且，他对曲笑并无恨意，相反的，还有些……
所以，他清楚，像是存在记忆中的画面，并非是他的臆测。
只是，暂时，他也无法明白更多。
只能对她一声提醒。
自此，江湖两宽。
各自珍重。
像是突然时空扭曲，拉扯着他的心脏，搅动着他的记忆，翻山倒海。
头又开始疼了。
倪晨按压着脑袋，快步离开。
曲笑只古怪看着他，干啥不让她去楼高的地方？
怕她体重太轻，地球引力不够，她直接升天啊！
神经病！
不再多想，她正要离开，突然察觉到前方一道钢钉般的视线。
抬眸，正好撞上了赵娜要吃人的眼神。
好像是喜欢倪晨那妞？
咋，这是把曲笑当成了“假想敌”了？
她真是躺着也中枪。
一个白眼翻回去，曲笑离开。
这是被无视了？
赵娜怒急，直接上前拦住了曲笑，要给她好看。
“你站住！”
曲笑吊着眼，漫不经心：“这位同学，有何贵干？”
“你刚才和晨晨说了什么？”
晨晨？
还敢不敢叫的再恶寒些？
曲笑呕。
一刻也不想被这酸臭味腐蚀了她的仙体，曲笑想离开。
“你自己去问他！”
“你站住！”
赵娜再次拦下了她：“我是在问你，你什么态度？敢挑衅我？”
呦呵，瞧把她给牛掰的，还挑衅？
她是屎壳郎啊？不能被挑衅？怕别人会沾到她身上的“食物”？
曲笑斜她一眼。
她真该庆幸自己还是学生，这里是在学校，之乎者也的文人之地，否则，曲笑就要直接用拳头教会她，什么叫做“可一不可二”了。
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曲笑压下了性子。
“我只是同情你，年纪轻轻的就瞎了眼，你为毛会觉得我和倪晨有啥？我不比他美丽？不比他成绩好？本仙女高高在上，请你至少不要把我和不是同类的并提好吗？”
毕竟，他是狗东西！
曲笑洒脱离开，不再理会一头乌鸦的赵娜。
回到教室时，倪晨已经在位置上了。
两不相视。
一条走道，隔开了两个世界。
陈萱怡虽八卦，却挺有原则，没有像赵娜，窥探人隐私般，事事追问。
凳子上的坐垫被她蹭到了地上，颜色鲜艳，挺好看。
曲笑帮她捡了起来。
才发现，是用较细的线编织的，很精致。
针法也很罕见。
至少，曲笑并未见过。
见她一直盯着看，陈萱怡便道：“你喜欢吗？这是我家人自己做的，店里还有许多，明天我给你带一个。”
“好啊，颜色深一些，我买你的。”
她月事不太准，到时候直接弄到凳子上了，会很尴尬。
接下来的是英语课，她强项，而且，曲笑又有事，便直接收拾书包先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还没把出门证给门卫，老大爷已拉住了她。
“这位同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看下门，我有些闹肚子，要去方便一下。”
说着，他肚子已“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曲笑忙道：“您快去吧，我不着急。”
想着他得有一会，看着桌上摊开了报纸，她便看了起来。
看的太入神，门卫进来了她才察觉。
“大爷，您经常看报纸？我看了下，每天的报纸您好像都订了。”
“不是我订的，是学校订的，每天都会放在我这里，老师想看的话，就来我这拿。不过，老师日理万机的，都忙，也就我每天翻翻，打发时间。”
他看着桌上，曲笑已经看了好几份，便问：“咋了？你喜欢看？那只要我在的时候，你随时都可以过来看，放着也是落灰，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