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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有。”蔚然利落否定。
杜航来不及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很快就补上一句：“我只是纯粹不想跟你待在一起罢了。”
已经有许久，蔚然不曾这样挑衅杜航了。
杜航眉头跳了跳，上前一步逼近：“怎么，不装了？”
蔚然被迫后退两步。
“还是你以为，那个人出名了，我就对付不了他了？”杜航笑，笑得温柔如刀。
“不过一个乳臭未干还没站稳脚跟的臭小子，虽然麻烦点，却不比年初难对付多少，你不是很在乎他吗？可以试试。”
蔚然皱眉，转身脱出他的包围圈，声音冷极：“你尽管对付看我不怕不怕，当时什么感情我是记不起来了，他现在是死是活跟我没关系。”
然后就见她猛地转身，等着杜航：“今天确实是个好日子，但我纯粹就是恶心你，如果跟你出去，那就是恶心我自己了。”
杜航额头青筋一跳，竟是要被蔚然激怒，
胸前几下起伏，他差点就要破功了，奈何这里不是办公室，还是某节目组的办公空间。
“跟我走！”
杜航实在没有了耐心，一把将蔚然拉住就往外走，再没平日里的斯文从容，眼神发狠，一边拉着一边撂狠话：“当初我就应该直接让你跟了我，还谈什么条件，让你得意的。”
蔚然大惊。
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
“放开，你放开我！”
完全不顾形象，蔚然开始大喊大叫。
而果然有人闻讯而来，看到蔚然和杜航，却止了步。
虽然这一整年蔚然的资源看似很虐，可在她不知道的角度里，被杜航做了多细致的打点别人是知道的。
因此，她也不知道，哪怕她依然十八线，在圈里，却已经被摁头了与杜航的恋爱关系。
乍见两人起争执，对方一时有些犹豫，万一这只是人家情侣之间的小情趣，那么是不是会白惹一身骚？
还是装作看不见吧。
“救我，救我！”蔚然见了人就跟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没被杜航抓着地手如水底的水草拼命的招摇。
杜航却是不松手，只冷冷看着闻讯而来的那些人，看得他们默默咽了咽，最后选择视而不见。
“喂，你们！”
蔚然简直要疯了，这是什么情况。
“你放开我！”
见求援无用，蔚然只能靠自己挣扎着拜托杜航的控制。
“你到底想干嘛啊！”她咆哮道。
“追你，约你，*你，你看不出来吗？”
杜航一甩手，将她摁在了墙上，身体压了过去，居高临下。
蔚然吓得一个响亮的吞咽，神色慌乱。
见对方眼镜后的眸底闪着暗欲的光，心跳得简直快断拍！
“这、这里不方便……”
说出这句话蔚然几乎想要打死自己，这话简直就是邀请、暗示。
可眼下没人帮她，她最好的办法，只剩下自救。
谁知杜航根本不吃她这套，直接笑了，笑得那白净的脸上平添一股妖媚。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抚上她的鬓发，温柔地说：“你这点儿心机，还是别在我眼前卖弄了，乖乖听话，只是一场约会，嗯？”
那一声‘嗯~’实在是太撩了，还好蔚然此时的害怕心理让她根本顾不上欣赏，只想着既然他都主动退让了，自己还是不要再继续挑衅。
嗯，也许她忘了，一开始人家就只是要一场圣诞的约会，所以折腾这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原点，只是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罢了。
此刻，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任东篱的话，他在等她的答复，他想见她。
其实她也想。
“好。”
蔚然调整着呼吸恢复平静，抬眸认真看着杜航，说：“不过刚才我肯定把自己的妆弄花了，可以允许我现在去洗手间补个妆吗？”
杜航摸了摸她还殷红的唇角，蔚然一个激灵，克制着不让身体颤抖而作无动于衷状。
果然，他很满意：“去吧！”
这一次，她如何也掩饰不住的绷紧的肩头终于松了下来。
杜航眼光微闪，并不拆穿，看着她转身走进了最近的那个洗手间，就这么静静看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蔚然稳着脚步走进洗手间，几乎是一离开杜航的视线，第一时间拿出手机，上面有任东篱的消息：“结束了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眼底浮出一股泪意，蔚然狠狠一把抹去，快速回了一句：“别等我了，我不会去了。”
随后将他的账号删掉，看着镜子里眼眶红红的自己，从包里拿出气垫与口红，认真地补起妆来。
蔚然就这么一脸精致地挽着杜航的手走出了节目组办公大楼，坐上了杜航的副座。
“你说，今天会下雪吗？”看着街道两侧的火树银花点缀着各种彩球与雪花，蔚然忍不住问道。
杜航将窗户开了一条小缝，干冷的风吹了进来，随后被关上。
“空气还不够湿，应该下不下来。”
陡来的冷风让因车内暖气太足而熏得有些面红的蔚然总算清醒了许多。
关于今晚，她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
“你还记得rainbow吗？”忽然，蔚然问。
杜航皱眉：“好好的提她做什么？”
“我只是在想，这个为了你死掉的女孩子，在你心里，到底有没有过位置。”蔚然问。
“所以，你是以什么立场问我呢？”
圣诞节总是很堵的，这会儿加上红灯，杜航干脆空档刹车，转头看着蔚然，似乎想从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的语气很轻，似乎对于这个人的‘死’毫无触动，反而看着蔚然的眼底中带着浅浅的温柔笑意，似乎对她的这一问，有了其它什么猜想。
虽然她刚才还在抗拒自己，可至少从那一番试探中，她现在心里没有别人了，也是进步不是吗？
而她依然讨厌自己，更大原因怕是见识了自己的手段颠覆了她心中自己的形象吧……
更何况，他使手段强行拆散了她的恋情也是事实。
如果这样还能对自己好脸色，才真值得怀疑了。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露骨，又或者有过感情事的蔚然早不如从前那边单纯，竟一下看出他眼底的深意。
眉头皱起：“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