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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大人》大结局，你看了吗？”
熟悉的声音，久违的话语。
几乎是在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间，蔚然鼻头一酸，差点掉下了金豆豆。
蔚然摇头，却又反应他根本看不见，只能哽咽着嗓子说：“没有。”
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敢看任何有关任东篱的新闻或者作品，深怕被杜航看到以为自己余情未了，然后要对他动手。
《校草大人》的热播，她是知道的，平时去工作，机场、高铁站，甚至是节目录制后台，经常能看见一些小迷妹们在那里讨论剧情，他的名字，也经常听到。
而她，总是落荒而逃。
她怕自己忍不住想要听更多一些。
电话那边沉默了些许，然后听到一声笑，似乎是苦涩的，又似释然的：“我当初不是说了，是因为你才接这部戏的吗？”
蔚然轻轻“嗯”了一声。
“后来你不能演了，我也不想演了，就让公司把剧本改了你知道吗？”他说。
蔚然吃惊，还真不知道。
“改剧本？你那个时候就有这么大的话语权了吗？”
耳边传来任东篱的笑声：“所以你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部剧是我公司特地为我量身制作的吗？”
“欸？”蔚然表示真不知道。
那边传来一声轻叹：“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直喜欢的是你，不仅我的初恋、初吻是你，我的荧幕初吻、初恋，也是你，没有被任何人抢走过。”
蔚然更吃惊了。
《校草大人》的男二不是也喜欢女主的吗？
想着想着，她快速打开电脑想要搜索这部剧现在的剧情，只是才打出‘校草’两个字，就停了手。
她怕搜索记录会被杜航同步。
“好像跟我当初看到的剧本剧情不一样呢，你能给我讲讲吗？”
蔚然直接向任东篱发出请求，一方面，当然是想知道这部剧的剧情究竟被任东篱强行改成了什么模样，另一方面，也是想多听听他的声音。
任东篱也是如此。
他的声音如山涧的细流，潺潺而坚定，给她讲了一个少年和一个学姐的故事。
男二对女主的好，是因为女主的眼睛属于与少年心底的某个白月光很像，而这个白月光却因为一次误会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有一个独立的爱情线，并没有如初始剧本那般将自己的世界全部建立在女主身上，而是女主的存在，更坚定了他的真心。
最后，他在一片绿草茵茵中，找到了女主，成就了自己的happyending。
“这部戏里，所有与学姐在一起的戏份，都是你拍的，你知道吗？”
一句话，将蔚然彻底打蒙？
“你是说，我在这部戏里，也有出演？”
“嗯。”任东篱轻笑着说，“不仅是出演，我在这部戏里贡献的唯一一场吻戏，也是和你拍的。”
蔚然吓得吞了吞，她和他的吻戏？
那不是男主和女主的吻戏么？
“所以……”她忍不住想要确认。
“对，我让编剧把那场戏改了，用在了我的回忆之中，所以蔚然，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点的卑微，却听得蔚然更想哭了。
她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跟公司争取地将剧本改成这副模样，明明不专业、不敬业还耍大牌，可是因为是为了她，所以她一句斥责也说不出来。
“不喜欢。”她犟，“你知不知道有一部好戏拍多难啊，你这么造很欠揍你知不知道？”
听到她的语气，任东篱也知道她并不是真的生气，原本因为讲故事而轻松一点的谈话氛围再一次清冷起来。
“我以后不会了。”他说。
“那，挂了？”她有些舍不得挂。
“等等。”
任东篱连忙叫住。
“你说。”蔚然回复地也很快。
“我申请了一个小号……”
自此，蔚然与任东篱总算结束了毫无联系的现状，蔚然用平时煲剧的平板下载了微信，每次上线时下载，下线时卸载，虽然麻烦了点，比起孤枕难眠来说，哪怕这是饮鸩止渴，对于二人来说，也是幸福的。
再后来，杜航对她的探查频率越来越低，蔚然胆子也越来越大，将他的小号加到了大号上，不过每次聊完都会直接删掉对话框，目前为止，也还是安全的。
因此，当他们被着杜航的小动作越来越多，有些胆子，也就越来越大了。
这一次圣诞，任东篱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见面的请求来。
蔚然面露难色。
就在这时，化妆间的门被敲响，她连忙删了两人的聊天对话框，然后就见导播进来通知要上场了。
蔚然想了想，找到他的id，重新发了一条：“你让我再想想，我先去录节目，收工后给你回复。”
再一次删了聊天对话框，她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妆容是否ok，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等好不容易录完节目走出演播室，结果对面迎来了杜航。
这段时间，蔚然已经能够很坦然地面对他了，甚至能优雅得体地朝他微笑点头。
“今晚圣诞，有没有什么安排？”杜航格外自若地接过她手中外套，问。
蔚然故作思考想了想：“打算回去看电视剧，圣诞节那是外国人的玩意儿，我不稀罕过这个洋节。”
真话假话，杜航并非心里没谱。
“那就是没有安排咯。”杜航笑着给她下了结语。
蔚然心头一凛，听他这话的意思，难道他还要给自己有安排。
很快，答案就送到了她耳边。
“不知今晚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能邀请徐小姐与在下共进晚餐？”
若是没有发生之前的事，杜爸爸难得这么平易近人，她肯定笑闹着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可是，没有如果。
“我……”
“不许拒绝！”
蔚然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杜航面带温柔的微笑，却被强行拉着手，扯了出去。
“喂，你放开我！”
蔚然终于克制不住惶恐的情绪喊了出来。
而杜航的笑，终于僵冷笑来。
他停下脚步，优雅地回过头看了蔚然一眼，两边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了属于小丑一般渗人的笑。
“难道，你今晚有别的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