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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看的清清楚楚,该道歉的人应该是那个貌不惊人的中年人才对,什么时候变成壮汉了?
而且这个壮汉的身份也不简单。
壮汉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的眼神在王西平身上扫了两下,冷笑一声:“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我必须要知道吗?”王西平也疑惑的扫了一圈周围,“还是说这里是什么相亲场所,我走错了?”
围观群众更是纷纷后退两三步,表示自己不认识王西平,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尹静菱直觉这里的气氛有古怪,且看那些人的眼神都变了,于是伸出手拉了一下王西平:“爹,我没事,算了吧。”
“算?这怎么能算?”王西平眼睛一瞪:“大闺女你是忘记刚刚他怎么吓你的吗?吓的你都发抖了?”
“……”他那发抖哪里是被吓的,明明是一阵阴风吹过来,吹的他头顶凉飕飕的很不习惯而已。
众人听到父女两个人的对话,纷纷侧眼去看,却没想到这个中年人貌不惊人,但女儿却是水灵灵娇俏俏的,大抵长相是随了亲娘吧。
壮汉知道王西平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手握拳,往自己的手掌上撞了撞,那厚实的声音听的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你小子是故意的是吧?什么叫做我吓的她发抖?她这不是好好的吗?”
王西平扭头,见尹静菱不止脸色平静,那平静之中还带着一丝丝懵逼,顿时给他打了个眼色。
尹静菱立刻会意,摇了摇后槽牙,就见那张掠施脂粉的脸上突然多了一丝梨花带雨的惊恐:“爹……他好可怕……”
这谁顶得住?顿时周围人的眼光看向壮汉就不大对劲了。
你一个老爷们欺负人家小姑娘?
王西平在心中感叹了一句孺子可教也,接着板起脸:“怎么,是见我们孤儿寡爹的好欺负是不是?我告儿你,我身上可有钱,待会去那——”他指着桌子,“直接让人把你当场办了信不信?”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里是青木堂接活的地方,只要钱到位,一切好说。
壮汉脸上的肌肉扭曲了一下,来这里的都不是善茬,有委托的也有被委托的,但这样当场就说要把人弄死的,王西平倒还是头一个。
再加上那个姑娘……
壮汉冷冷瞟他一眼,重新坐回自己位置上不吭气了。
远方的老人皱眉打量着这一切,某种流露出狐疑。
那壮汉是什么身份,这里的人心知肚明,王西平一来就招惹他……并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刚刚壮汉发怒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回避,眼神也不敢与之接触,唯独王西平,似乎无视掉了壮汉身上若有似无的杀意。
这种人,要么是蠢的无可救药,要么就是……比壮汉还厉害。
老人扯了一下嘴角,仿佛无事发生,拿着扫把接着扫了起来。
“可以啊,看不出来你演技这么好。”王西平带着尹静菱坐下来,压低了声音:“刚刚那表情和动作,都挺到位的,不错不错,有我的十分之一了。”
尹静菱额上青筋跳了跳,这种夸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只可惜刚刚肢体动作太僵硬了,你应该表现出小姑娘那种娇羞才对……”
“我不是小姑娘!”
正聊着,忽地听见有人喊:“八号!八号!八号在哪!”
长椅的人中站起来一个年轻人,看的出来他最近休息的不大好,脸色寡白惨淡,眼底还有黑眼圈,显然是一段时间没休息好了。
王西平发现这个人的指尖还在微微颤抖,像是很害怕的样子。
“这里。”
“过来,自己挑桌子!”喊人的那个声音也没有任何感情,“注意别挑错了。”
年轻人瑟缩了一下,眼神在三个桌子前游移。
“挑错了会怎么样?”王西平喃喃道,却被旁边的人听到了。
“哥们,新来的吧?”回应王西平的是个年纪不过二十上下,长得獐头鼠目,眼神里藏着狡黠的人:“还不知道青木堂的规矩?”
王西平来了兴趣:“您给说道说道?”
“嗨呀,这要不是有经验的人啊,别人还真不清楚。”那人眨了眨老鼠眼,神神秘秘的开口:“喊到你了,你就要找准自己到底是要杀谁,搞清楚那个人是不是当官的,但是你把一县令挑成了那张桌子——”他对着最后那张,也是价格最昂贵的桌子抬了抬下巴:“就必须找个人杀了。”
“哈?”王西平有点傻眼:“还有这么一说?”
“那可不?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如果你说出来了一个名字,和这桌子上写着的品阶对应上了,但你付不出钱的话,青木堂就会把这事儿告诉那人,那人用半价就能反杀回来。”
王西平琢磨了好一会,才把这个规则搞通:“这是什么意思?搞错了就散了呗,何必还要反杀?”
“哥们,果然是新人。”老鼠男嘿嘿笑了两声:“青木堂不做空手而归的事情,哪怕你挑错了桌子,也说不上到底要杀谁,青木堂可以直接就把你结果了,你还得把钱给他们。”
尹静菱倒抽了一口气:“这么霸道?”
老鼠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尹静菱,那双眼睛射出让人不舒服的光彩:“看你们的样子,莫非是这个小娘子被谁欺辱了?”
尹静菱眉头一皱。
王西平立刻装作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点点头:“嗯,我就这一个丫头,却不想丫头碰上了那负心汉……诶,能怎么办呢?砸锅卖铁我也要报仇啊!”
“诶,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老鼠男啧啧两声。
“那哥们你呢?你是为什么来的?”王西平转移了话题。
“哦,我啊,”老鼠男双手放在脑后,眯起眼睛:“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前段时间喝花酒,抢姑娘跟什么狗屁尚书的儿子打起来了。”
“尚书?”
“忘记是兵部尚书还是礼部尚书了,反正对方让我不好过了两个月,我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