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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翘翘回来哭诉过几次,也求过舒州府,不过舒州府却是狠下心来不管他们。
他认为沈惟这个人,心机太重,一声不吭地拿了一个小姑娘一生来挖坑,很是恶毒,他是万万不能和这样的人亲近的,万一到时候惹出什么麻烦来,牵累全家就不好了。
他虽然心疼舒翘翘,但他却也有儿子,有家族呢,舒翘翘再疼爱,也是侄女,既然她自己执迷不悟,非要跳沈家这个坑,那就让她自己跳好了,舒家是不会跟着她一起跳的。
闹了一年多,沈家见舒家是真的不管了,干脆将袁家表妹以平妻之名抬进了沈家,这事还是发生在年初,闹得整个拢天城沸沸扬扬。
舒翘翘哭哭啼啼的,实在是闹心得很。
就算是半年过去了,舒夫人也无法释怀。
“是的,离开故土太久,也甚是想念,所以打算回去了。”苏闲点头,“昔日夫人照顾我良多,故此先来与夫人道别。”
“你倒是有心了。”舒夫人叹息,又问她,“倘若你走了,你的这些铺子和天下楼的生意怎么办?!”
“自然会派人过来管着,到时候还希望夫人拂照一二。”
“理当如此。”舒夫人点头,“他若是来此,便让他来拜访我吧。”
“那我在这里,就先多谢夫人了。”
“小事。”舒夫人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要他们不拿着她的名头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念在这姑娘与自己相识一场,拂照一二也是可以的。
两人说了一会话,苏闲便拿出先前就准备好的礼物,两个盒子,其一是一支百年人参,另一个盒子是一方白玉砚台。
“这礼物都是我们家公子准备的,人参是送给夫人的,砚台是给二公子的,我家公子说,多谢夫人和二公子拂照我们家姑娘。”说话的是铃铛。
昔日舒砚送了苏闲一方砚台,很得苏闲的喜欢,这件事情一直搁在李长生心底里,可是舒砚送给苏闲的又是昭明太子的旧物,就算是他想找一个代替的都不容易寻到。
干脆送了这一方白玉砚台给他。
舒夫人看着这礼物,心中倒是喜欢,转头却问一旁伺候的人:“今日二公子可在府中?!”
“今日无事,二公子请了秦公子到府上来,在前院书院里呢。”
“那便请他过来一趟吧,你与我们家二小子也算是有几分渊源,既然要走了,当面说几句话吧。”
那婢女愣了一下,然后应了声是,领命而去。
心想着,夫人真是越来越不拘小节,竟然让自家公子来见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这说出去,怕是不大好。
不过婢女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却不敢当面说出来。
“多谢夫人,不瞒夫人,我这次来,自也望着能与二公子说上几句话。”
不一会儿,舒砚便来了,他穿着月白色的书生袍子,头上带着铜冠,看着比以往要瘦了黑了,不过却更加有精神了。
“母亲。”舒砚行礼,然后又与苏闲见礼,“原来是苏姑娘登门,你来了,我母亲可要高兴好些日子。”
“舒公子说笑了,都是夫人待我和气。”
苏闲示意铃铛将礼物送上去:“这事长生哥哥送你的礼物,说是先前你送我的那一方砚台,寻了个不错的送你,当作是回礼。”
舒砚兀然想起了他昔日送给苏闲的一方天地砚,手指抚在白玉砚台上,当时就笑了笑,“李公子实在是太客气了。”
一物换一物,当是还了情分。
苏闲却笑:“他就是喜欢瞎操心,既然他给你就拿着吧,我们琢磨着过几日就要走了,今日来此,也是要向你和夫人辞行的。”
舒砚吃了一惊:“你要走,可是要离开拢天城?!”
苏闲点头:“正是,久离故土,如今事情也安定下来了,我们便想着离开了。”
“如此也好。”他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舒砚是真的欣赏苏闲的,只觉得她与自己志趣相投,虽然得知她有了未婚夫有那么一段时间的郁郁,不过他到底是洒脱的人,很快就放下了。
如今他人就喜欢到处游历,见面的次数少了,可是如今知道她要离开拢天城了,实在是有些不舍。
“有缘自会相见。”苏闲笑了起来,“说不准到时候,你我还能在帝城相见,若是到了那时,我定然登门拜访,你们可不能嫌弃我烦。”
“你们还想去帝城?!”舒夫人讶然,自家夫君到了明年,这任期也满了,到时候说不准能掉回帝城去。
“不知何时,但是肯定会去的。”苏闲笑了起来,“夫人到时候可别嫌弃我烦。”
“一定,一定。”舒夫人得知这个还会再见的消息,也是很高兴,如此一来,倒是少了许多的不舍。
舒砚闻言嘴角也微翘了一下,就怕是一别之后再难相见,若是能再见,倒是没什么了,“如此也好,到时候我可要与李公子一同说说话。”
“随时欢迎舒公子。”苏闲替李长生应了下来,然后又对舒夫人说,“乡下的庄子,若是夫人喜欢,尽管去那边玩,我已经命人吩咐了管事,若是夫人来了,定然会好好招待的。”
“若是如此,那便更好了,说起来我也有几个庄子,却没有你个像你那庄子有趣的。”
......
苏闲坐了大约一个时辰,陪着舒夫人说说话,然后又与她在院子里走了走,这才告辞离开,回到自己居住的院子已经是下午了。
李长生在屋子里一边看书一边等她。
“东西都送出去了吗?!”
“送了。”苏闲仔细地看着他的神色,“舒公子说若是以后有机会,要与你说说话。”
李长生放下书,目光犀利地看了她一眼。
“你看我做什么?!”苏闲抢过他的书,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
“你自己知晓。”李长生伸手拿过了自己的书册。
“什么叫做自己知晓。”苏闲拧眉瞪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与他当真是没什么。”
当然是没什么,要是真的有什么,那舒砚还有命活着。
李长生想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