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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现在开始吧。”
晏清：“？”
“你最近在做什么？”覃厉鹤问。
晏清这才恍然，所以意思是“聊天”就从现在开始？
“唔……也没什么特别的。”晏清回忆着自己这几天的生活，“刚看了一本有意思的书。”
“什么书？”
“j国作家写的一本小说，讲了一群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受世俗认可，但因为一些共同的价值观走到了一起，组成了一个家庭。里面一些价值观很触及人类道的底线，值得思考。”
“比如呢？”覃厉鹤似乎对晏清说的小说有些兴趣。
“这家人为了不被外人发现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一家人，都没有户口，是在警察系统中没有身份的‘消失人口’。后来，家里的一位长者去世了，因为同样的原因，为了不被人发现他们的存在，所以不能为去世的人举办葬礼，不能在公募安葬。于是这家人决定在自己家的后院里一棵大树下，埋葬这位长者。在挖到一半时，发现树下已经有一具白骨。原来这具白骨也是属于这个家庭里的一位十几年前意外去世的男性，正是被这位刚刚去世的长者埋葬在大树下的，那时候大树还是一棵小树。”
“这家人的结局呢？”
“嗯……其中一个人因为偷窃被警察抓住，然后发现了这家人的存在，包括这家里未成年的小孙女。然后，最年长的老奶奶去世了，一家人因为外力介入只得离开彼此，再次各自踏上流浪的旅程。最小的小孙女被送回了原生家庭，但又离家出走，回到了和这些无血缘关系的家人一起住的地方，只看到已经人去屋空，开始落灰的房子。”
“作者为了说明什么？”
“人心底对陪伴、温暖的追求吧，为此可以做出一些世人不能理解甚至无法接受的事情。”
覃厉鹤喝一口茶，道：“j国人的接受能力很强，这样的书在华国不可能出版。即使出版了，也不会有人买，这样的故事几乎是扭曲了。”
“所以才要推动高等教育，不是吗？高等教育重在教授逻辑方法、思考方法、思辨能力，人有了自己的深度思考能力，又加上更多的见闻，自然接受能力会强的多。”
“嗯，这是教育改革的直接结果。”
品味轩，晏清正在擦拭一件瓷器，店里没有客人，崔海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打哈欠。
“怎么，昨晚没睡好？”晏清看崔海困的哈欠连连，问他。
“昨晚我表哥拉着我去喝酒，喝到大半夜。说最近元帅心情好，用人们都过得滋润，新年的时候还收到了元帅给的大红包。”崔海又打了个哈欠，接着说，“嘿嘿，不过我问了，没有老板你给我的大，跟着老板有肉吃。”
晏清笑笑：“你的红包也是元帅间接发给你的，他给了品味轩生意，才有了你的红包。按理说，你应该请你表哥吃饭才对，元帅府的生意也是他帮忙介绍的。”
“是是是，我明天就请回来，一定请他吃顿好的。”
“晏。”两人的对话被泽诺打断。
“泽诺，又不上班？”晏清放下手中擦拭的瓷器，摆放回原处。
“要是天天需要我坐班，那使馆那些工作人员就都失职了。员工是干嘛的？不就是给老板解决问题，让老板轻松的嘛。”
“嗯，很有见地。”
“我来找你说正事的，也算是上班。”泽诺拉回了话题。
“嗯，你说。”
“覃厉鹤对我国发出外交会晤要求。我看了会晤名单，里面有你？”三九 .
没想到覃厉鹤动作这么快，更可能是在跟自己聊起之前，就已经在做会晤准备了，晏清想。
“嗯，他跟我提过，让我一起去。”晏清大方承认，打趣道，“看来我们要在谈判桌上见面了？”
“唉。”泽诺叹口气，“你可要手下留情。”
“我想，这次的事情应该对我们都是好事吧？”
“当然，我们在华国的利益需要维护，最近j国有些不安分了。”
“一样的想法，看来会谈会很愉快。”晏清站起身，“要不要喝下午茶？”
“你这有点心？”泽诺还没在晏清这里吃过东西，古董店里吃点心，不知道什么滋味。
“嗯，你之前给的曲奇是没有，但配绿茶的点心还是有的。”
晏清让崔海取来后面厨房里的点心，自己则起身去泡绿茶。
泽诺吸吸鼻子，闻着空气中飘荡着的绿茶的清香：“你们华国的茶叶真是好，而且都是一根一根直接泡的，太奢侈了。哪像我们，都是碾成粉做成茶包。”
“要像我们这样喝茶，除了茶叶，还需要一套像样的茶具。你有兴趣？”
“当然。不过我太懒，学不来这些，还是来你这享受比较合适。”
晏清耸耸肩：“好吧，要是来的太频繁了我可得收费，不能影响我做生意。”
“安啦，我给你介绍客户。”泽诺这话倒不是随口敷衍，外国人中对华国古董感兴趣的人极多，尤其是来华国的外国人多是财力充足的中上阶层，在古董上往往是出手阔绰。
泽诺享受着绿茶、点心，感觉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我妹妹过两星期就来华国了，到时介绍给你认识，你可得尽尽地主之谊啊。”泽诺说的妹妹，就是史力的未婚妻，伊丽莎白·威尔士。
“当然，她喜欢吃华国菜吗？”晏清印一口绿茶，问道。
“管她爱不爱吃，带她吃就行。”泽诺这种哥哥也是绝了。
“你、我、伊丽、史力，疆宴，怎么样？”
“没吃过这家，吃什么的？”
“西北菜，牛羊肉比较多，跟y国的牛羊肉做法差别很大。算是比较粗犷豪迈的菜系吧，口味偏重。”也不怪泽诺没吃过疆宴，西北菜在京城确实不多，且属小众。
“行啊，等你带我长见识。”泽诺又咬一口红糖松糕，“史力也是，订婚三年了还不结婚。”
晏清想起上次泽诺催婚史力的场景，史力漠不在乎的申请没有一点掩饰。
“史力和你妹妹，是自由恋爱？”
“我们这种家族，哪有什么自由恋爱，都是家族利益。”
“这么说起来，你也一把年纪了啊，怎么还没结婚？”
“早晚有我结婚的时候，到时也一样是家族联姻。”泽诺一脸稀松平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