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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上的很快，晏清和田昕吃的不亦乐乎。
初步填了填肚子后，两人放慢了进餐速度，也有心思说几句话了。
“我工作的事，你是跟覃厉鹤说的？”田昕夹起一块牛蛙肉，嚼的津津有味。
“嗯，他之前让我帮忙整理了一些材料，有不少都是y国教育体系的。所以感觉你应该适合，正好你有对教育工作有兴趣。”晏清并不掩饰和覃厉鹤的熟悉。
“他……没说我什么吧？”田昕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一直担心的问题。
“没有，他说的和你一样。不用担心，他对你没有任何偏见或个人意见，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的。”所以，可以放下十几年的愧疚，坦然面对覃厉鹤了。这是晏清想传达给田昕的意思。
“太好了。”田昕呼出一口气，脸上又挂起开朗的笑容，夹了一大颗炸汤圆送入大张的口中，完全不担心影响自己的淑女形象。
“新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
“材料多的像跳蚤，这几天看的我眼都花了，提前步入老花镜阶段。这件事要是干成了，可真是件能进入历史书的大事，我也算是推动历史进程了。”田昕虽然是抱怨，但神情轻松且透着兴奋，可见是很喜欢正在做的事情。
“你们现在做的是最有意义的事情之一，又是得到了政府全力支持的，没道理做不成。打算很快落地吗？”
“嗯，就这一两个月内的事，文件都准备好了。”
“那就预祝成功了。”
“祝成功。”
两人以茶代酒，干了一杯。
果然如田昕所说的，教育体系改革的推进速度很快，才两星期，就能陆续看到新闻上一些铺垫了。包括大力招聘归国教授，划拨土地新建学校，等等。
之后一个月，街谈巷论的都是京城和淞城要办公立大学的事情，年轻人脸上都是抑不住的兴奋和跃跃欲试，对未来充满了憧憬。一时间，也带动了整个华国的向上情绪。其他军阀控制的地区也开始不断有年轻人涌入京城和淞城两市，想要抓住这次历史性的机遇，考入公立大学，无疑是给自己和家人的未来都上了一个最强力的保险。
晏清又被拉来元帅府跟覃厉鹤吃便饭。
“最近教育改革进展很顺利。”覃厉鹤开口。
“嗯，经常能听到有人谈论，大家都很期待。算是‘开门红’了。”晏清接道。
“要谢谢你，提了很多关键的意见。”覃厉鹤专注地看着晏清。
“不值一提，我只是零零碎碎地有一些想法。真正要实施起来，还是靠教育部同事们的通力合作，他们才是制定全盘方案的人。”晏清还在夹菜吃。
“嗯，我会奖励他们。”覃厉鹤也不否定教育部的努力和成绩，“最近西北区有意跟我合作。”
晏清停下夹菜的动作，因为覃厉鹤提到的内容太敏感了。
晏清看着覃厉鹤，没有接话，等待覃厉鹤接下来的问题。
“你对西北区的形势了解多少？”覃厉鹤问。华夏书库 .hxsk
“不多，只知道目前控制者是安庆绪，是近些年新崛起的军阀。”
“要是战的话，你觉得我们胜算能有多少？”
晏清愣了一下，没想到覃厉鹤会问的这么直接。
晏清沉思一会儿，开口道：“西北地区虽然面积要大于东部，但地势多沙漠和山地，交通不便，限制了人□□流和经济增长。从这一点来说，我们的胜利是迟早的，只看是‘迟’还是‘早’。“
“你认为会是‘迟’还是‘早’？”覃厉鹤追问。
“我个人觉得，恐怕会迟一些。西北地区易守难攻，东部地区虽然现在发展势头好，但也不是全无难处的。我们西边有西北和西南两路军阀的牵制，东边k国虽然弱小，对我们够不成威胁，但j国近年来军备发展极快。j国近两年对k国有蠢蠢欲动之势，一旦j国进攻k国，我们恐怕也腾不出足够兵力援助k国，届时会形成唇亡齿寒之势。如果j国能在两年内攻陷k国，而从两国国力对比来看这个可能性是很高的，届时势必对我们发起攻势，我们在此之前恐怕来不及解决西北和西南的隐患，有可能面临三线作战的局势。”
“能不能化解这种局面？”晏清句句在理，他描述的确实是非常可能发生的一条路径。但覃厉鹤并未动容，仍然沉着镇定，知道晏清还会有之后的办法。
“和西北地区，如果能‘和’，还是不战的好。西北的安庆绪，听说不是一个有更大抱负的人，如果有办法将西北地区合并进来，将会是最好的局面。这之后，西南地区、k国、j国的局势都会发生连锁反应，华国统一大概也是不难的。”
“从何破局？”
晏清微笑：“你已经有想法了不是吗？这是在考较我吗？”
覃厉鹤虽然一直在问晏清对局势的看法，其实他自己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打算。
“y国可交。”
“嗯，远交近伐。”晏清赞同。
“过些天我会约见y国大使，你也一起吧。”
“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我没问题。”晏清与泽诺确实私人关系不错，如果能帮上覃厉鹤的忙的话，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多吃点。”见晏清停下了筷子，覃厉鹤夹了一块排骨给他，“你最近瘦了，是不是我给你的工作太多？”
“瘦了吗？”晏清低头瞅瞅自己，好像没变化，“我最近没什么工作。”这是实话，教育改革进入实质推动阶段后，晏清就没再参与了，这些事情教育部的人才是专家，自己掺和进去反而添乱。
“那是最近吃的不合胃口？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去找。”覃厉鹤口气严肃，仿佛这是一件再重要不过的正经公事。
晏清失笑：“不用，我吃的很好，前几天还和田昕去吃了大夫第，很好吃的湖系菜。”
听到田昕的名字，覃厉鹤眯了眯眼睛，最近好像经常听晏清提起田昕。
“你和田昕关系很好？”
“还不错，比较聊得来。”
覃厉鹤想了想，道：“你无聊的时候可以找我，我也会聊天。”
晏清“噗嗤”笑出声，又忙忍住了后续的笑声。覃厉鹤这样说话，哪里像是“会聊天”的人，反而像是拙於言词的质朴村夫。
不过晏清还是很识相：“好，会找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