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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连忙松了口气，“不喜欢就好，不喜欢就好。上次因为那白晚华的事情，老爷知道后可是生气得很呢，罚你在家禁足了整整半个月！”
他个性向来温和，觅辰有时候也说他像个滥好人一样，喜欢路见不平也就算了，还总因为帮别人出头惹下一身的风流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多花心呢。
“好了，我们走吧。”慕容泽收起折扇，颇有些不舍地看了空空的舞台上一眼。
这回倒是阿木跟不上他的思路了，“公子，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单纯看舞的？”
慕容泽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要不然呢？我们来这里还能干什么？我可是比较过了，全京城舞跳的最好的女子多在南央阁了。比那个极乐坊的歌舞要好上许多了。”
阿木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感觉自己的主子已经无可救药了。
菡莨在楼上看了一会，见那舞姬已经退下了，楼下的热闹更甚，但都与她无关了。
她走了一圈二楼，大概摸清了二楼有多少个房间，住的又都是什么姑娘。
至于其他的姑娘会不会也会武艺，她暂且不知，只知这南央阁绝对不简单。那龍战更不是寻常人。
她摸完状况后也很快离开了，阁门前有一个卖馄饨的小摊，才云三要了两碗馄饨，看见菡莨出来了，连忙招呼她过来。
菡莨警惕心强，先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才朝才云三走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明明没有把自己的行踪告诉过才云三的。
才云三把一碗馄饨推到她面前，“吃吧，我点了好一会儿了。”说完他倒是先动起勺子来了。
“我问你话呢。”菡莨再次强调道。那才云三以前是什么抠门个性他也清楚，今日他跟着自己过来，又请她吃东西，怎么想都不对。
“看见你出来了，怕你有危险，也跟着你出来看看。柯雪说你发现了一块玉佩是吗？那是龍战的？所以你摸来了这里？”他很聪明。
菡莨吃起馄饨，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你都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
才云三义正辞严道：“林家的事情与龍战无关。那龍战也不是什么善茬，你以后别来这边了。危险。而且韩琦每隔几天就会出现在雪月楼。你来南央阁碰上他的几率很大，他上次敢派人去取你的面皮，那说明他早已经盯上你了。不能羊入主动去虎口吧。”
面前的馄饨虽然皮薄馅后，但菡莨却没有什么心情吃得下去。她反问道：“林家的事情为什么与龍战没有关系？你是不是认识龍战？”
要不然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会帮一个陌不相识的人说话？
才云三没有说话。
阁内声色犬马，老鸨笑得依然欢畅。
秋香手里也执了一柄团扇，站在二楼楼梯处，不下来也只是静静地站着。
老鸨把遮面的团扇放下，背地里打了个手势。秋香接收信息，前去送宓妍离开。
“这回公主该尽兴了吧？”秋香看着房里正在梳妆的姑娘，浅浅笑道：“今日姑娘的一舞惊鸿，怕是勾了不少公子的魂儿。明日他们再上门来要人……”她故意没有把话没有说完。
“你一个青楼女子，怎么如此多话？这里我愿意来便来，不愿意来就不来。至于有多少人看上了我、你们能不能把人交出去那是你们的事情了，与本公主有何关系？”宓妍把脸上所佩戴的面纱给摘下。
她刚才看见了那些男子看她的眼神了，眼神里有赤裸裸的热烈和欣赏、惊艳，如果她第一次出现在容景面前也是以正常的姑娘装扮出现，那会不会也能在他眼里留下短暂的惊艳？
秋香坐在床上，揉着有些发的脚踝，“这确实是我们妈妈该操心的事情。不过公主，明白人揣着装糊涂听自欺欺人是同样一个道理的。像您这般的，享受掌声后不是会面临更大的落寞吗？”她意有所指。
宓妍安静了好一会，轻轻开口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倒是你们南央阁，真的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我还以为你们这些青楼女子，只会卖弄风骚呢。可你们很多人比外面的普通世家女子都要优秀上几分，事情也看得更为通透些。”
秋香用帕子掩了笑，“公主你可不要太抬举我们了。而且那些世家小姐哪里能和我们这些低贱的女子相比？夜已经黑了，公主你也该回去了，要不然三王子也该等急了。还有，丞相大人过来了，要是他在这里看到你，也不好交代。”
丞相大人？宓妍皱眉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倒也没有往心里去。
秋香最后送宓妍从侧门离开了，而韩琦看着这歌舞，眼里闪过几分玩味。“听说南央阁的歌舞甚好，可现今一看，却只能算得上差强人意啊。莫非还有更好的歌舞，妈妈却舍不得安排出来？”
老鸨一挥帕子，身上的脂粉味道甚重，韩琦惹不住轻轻掩住了口鼻，这香虽然和外面那些胭脂水粉不一样，香粉味道也算得上好闻，可是有轻微的致幻功能。
老鸨脸上的笑容甚是灿烂，“丞相大人可别取笑我们了，我们这儿有好的歌舞哪能不安排过来？只是之前大人去的都是雪月楼，怎么好端端地来我们南央阁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安排人下去安排新的歌舞上来。
新的舞姬年轻貌美，腰肢纤细，上演的正是刚才宓妍所跳的那出白纻舞，只是和刚才的略有不同的是，宓妍是公主，把这歌舞跳得更为仙气了些，有风韵而未见风骚。而现在表演的这些则是青楼女子，她们更懂得如何魅惑人心，更好地展示自己的风姿。
不知何时，四周的人也都被遣散了，一楼里只剩下了韩琦一位客人。
韩琦看得心满意足了，这才像赏赐般开口说道：“雪月楼待腻了，过来找些新鲜的花样。怎么？妈妈不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