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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容介也谨记那日容景对自己所说的话,重视进学内容,认真完成太傅所布置的功课,连太傅都在私下和皇上说容介若能这样坚持下去,日后定能成才。
不负众人厚望。皇上一颗心也稍得安慰。
话说,容景来到凌国求见,可王上却有意不见,把他晾在城外整整三日。
他膝下现在不过只有五个皇子,两个公主。大王子失踪,现在仍然不知去向;现在又得知所嫁出去的茗卉郡主竟遭夫君虐待而死,他如何松得下这口气?
这大夏明摆了是看不起他们凌国,竟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谈的!
觅辰把他所得知的消息在回来的那日都一五一十告诉了王上,从回来到现在他的心情始终没有平复下来,但是现在他看见容景这般立在城外,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他走下城门,“我劝你啊,现在赶紧回去吧。不论你在这里站多久,这也没有什么好谈的。父皇是不会见你的。”
容景不为所动。几天风吹雨淋,一动不动守在城门下面,这会儿脑袋里的眩晕之感越来越严重,眼前一花,他直直在觅辰面前倒了下去。
“喂!你醒醒啊!别装晕啊,这招对我没用……”
再睁开眼的时候,自己已经歇在一个帐篷里面了。
看四周的装饰都很简单,应该不是觅辰所居住的帐篷才对。那自己又是在哪里?容景揉了揉额头,仔细地回想自己晕倒前在哪里。
正在这时,帐篷的帘子被人掀开了。
进来了一个端着汤药的女子,她看见容景醒了,眼里有几分惊喜。
她把汤药放在桌上,自来熟地说道:“你醒啦?刚好我可以去和三王子交差了。对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叫笠子,以前是伺候三王子的奴婢。”
“嗯。”容景应了一声。
“你把药给喝了吧,喝了我也好交差。”
容景不动,“我晕倒时三王子可与你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呀。”笠子想了一下,“让我好好照顾你算吗?不过话说回来,看你这样貌,应该不是我们凌国人吧。既然不是的话,那就只能是大夏的四皇子了。”
她竟然知道自己……容景看了看那汤药,端过来大口饮下,“我喝完了,你先下去吧。”
婢女这回没有多嘴,倒是很快就下去了。
而容景还在为谈判一事烦恼着,现在只是进了他们的营地,但是什么时候能见到凌王也不知道。
凌国对此事高度重视,王上都御驾亲征了……难道真的就没有办法化干戈为玉帛吗?
待在营帐里闷,容景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出外散步了。
月夜皎洁,透下清辉。众星辉映,夜风习习。
这次随容景一起来的有他新物色的仆人,人挺好的,就是性格有些胆小。暖才 x
来凌国的这一路上,服侍他如服侍猛虎一般,时时都提心吊胆。
现在他陪容景散步,也只敢跟在容景后小步的位置。
“王爷,这里不比大夏,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三王子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我们,要是得知我们在这里还随意走动,说不定又会把我们丢出城外了。”他可不想再经历那风吹雨淋的日子了。
站在城外的那几天,他感觉自己都快要成为一尊雕像了。
“无妨。散散步而已。你要是害怕牵连到你,可以先回去。”
城昃心里是害怕的,但也没有真的动那个先回营帐的念头,老老实实跟在容景身后。
月光照在小溪上,伸手入溪流还可以感受到清凉之意。
有飘落的枫叶短暂停留在指尖,很快又随流水飘走远去。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他人视为掌中宝,偏偏也有人瞧不上。如果他能早点和容介打理好兄弟关系,也不会有如今的困局出现了吧?
“哼。”有人翻身而落,坐在与他相邻的大石头上。“你们这些人就是虚伪。明明根本就不想来这边,还来干什么?”
容景回头看来人,见那人长了一张极为清秀的脸,身子板也有些瘦小单薄,却是个男儿模样的装扮。
“千里而来,是为商国事,希望两国关系能交好;月下慨叹,只是思乡,有感而发而已。容景认为,这两者并没有冲突。”容景笑道,说起思乡,他总能轻易想起白晚吟来,眼中也流露出几分他不知道的温情。
宓妍转了转头,借着微弱月光打量起容景来。
不得不说,容景长得还是蛮好看的。但是好看又有什么用,大夏的男人没有一个不花心的。
“但是据现在来看,恐怕让王上跟你详谈有一定困难吧?茗卉虽然是王上收养的女儿,被册封为郡主,但是她性格很好,很讨王上的欢心。”
“在茗卉九岁那年,大王子因母被错杀一事负气离开凌国,王上消沉了好久。最后还是茗卉弹奏的一曲《红梅乱》才让王上从悲痛中走出来的。你以为郡主在王上心里真的没有一点特殊地位吗?”
容景觉得疑惑,“我记得贵国有两个公主,为什么最后出嫁的却是一个郡主?”这的确会让人误会为茗卉根本不受重视。
“因为那时另外的两位公主年龄还小,不适出嫁。要不然王上根本不会让她前去和亲。结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现在又假惺惺地打着修复两国关系的幌子前来,你们究竟有什么居心?是否也太目中无人了一点?”
宓妍揪住了容景的领子,模样凶巴巴的,情绪很激动。
她的真实身份是凌国二公主,年幼时多得茗卉照顾,和她走得也最为亲近。
没想到……
容景任由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垂下了眼睑,只能说出一句颇为无力的“对不起。”
“郡主一事不是我们不上心,只是发生了些小意外。”茗卉也曾和容介百般恩爱,也曾相扶相持走过困难岁月。
“那这么说完全是我们的责任了?我们不该多管闲事?”宓妍凶巴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