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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星尘清清嗓子,冷声说:“你就糊涂着吧,这事没必要知道清楚。”
“为什么没必要?”敖小小不干了:“你不肯听我的,不愿意相信我,还不能让别人听了?我这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能告诉别人?”
杜星尘阻止敖小小说,便是想给她留下面子,怕她的谎言被揭穿后,啪啪打脸,结果敖小小这么说,他也气得不想管了,自己要出丑,他还能硬挡着不成。
杜星尘闭了嘴,敖小小哼了声,吸了口气,这才说:“顾夏有个姐姐叫顾暖暖,从小就失踪了,这事,你知道吗?”
邓景渝说:“知道,具体的事件不清楚,只知道是死了。”邓景渝随口说这话时,触到敖小小恶狠狠的目光,惊得马上改口:“没死,失踪了。”
敖小小这才继续往下说:“顾暖暖是掉到清水河里才失踪的,她失踪的时候,身上有一条项链。这条项链,后来被我爸,也就是敖长胜卖给了一个叫二立的邻居。”
“我一直在找二立,想赎回这条项链,但联系到之后,因为他出差了,所以我们没能及时见面,而后来,我这边发生了好几件大事。一次是威亚断裂,一次是剧组失火,就耽误了时间,我不知道我四……”
敖小小习惯性地想称呼敖思雅为四姐,却在唤了一半,重又改口:“我不知道,敖思雅是什么时候找到二立的,总之,她拿到了我的项链,冒充我,回了顾家。”
“那,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才是顾暖暖呢?至少敖思雅通过了dna测试。”邓景渝说。
敖小小现在敏感又尖锐,立刻道:“你也不信我。”
邓景渝实话实说:“我是很想相信你,可是,现实摆在面前哪。”
敖小小急急地说;“我有证明的,棚户区所有人都知道,敖思雅是敖长胜的亲生女儿,敖家老五,就是我,才是从水里捞出来的那个。”
敖小小焦急又伤心的神情,半点不像是作伪,杜星尘被她的话打动了,或者,真的别有隐情?
“行,”杜星尘开口:“我权且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找证据,但凡有一点证据可以证明你是,我就带你去见夏跃然,与敖思雅当面对质。”
敖小小要的便是这个结果,尽管杜星尘一开始的态度让她伤心失望,但现在能这要说,就代表有了转机。
她从来不是个硬扳死理的人,当下点头:“行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从来就没觉得我的出身低人一等,根本没有必要去争抢一个根本不属于我的身份。”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送我,我也不要!”她说得斩钉截铁。
杜星尘没接话。只拿出手机简单与陈幕余交代了下,告知他有事得出去,让陈幕余把他今天的行程全部改期。
在陈幕余坚决拒绝的大呼小叫声中,杜星尘挂断电话。
“走吧。”
邓景渝也跟着站起来:“我陪你们一起去。”
杜星尘心情不好,语气也差,不耐烦地说:“我的工作可以推迟,你的不行,你一言一行牵扯的范围太广。何况,出去调查带着你,你觉得方便吗?应付你的粉丝还来不及呢,什么事都别想做。”
邓景渝泄气,红不是他的错啊!
两人上了车,杜星尘看了下时间,午餐时间了,问敖小小:“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再过去?”
敖小小闷声拒绝:“不用了,没胃口。”
她半低着头生闷气,杜星尘瞥了她几眼,安慰的话到了嘴边,终是没说得出来。
车开上往棚户区去的高架,敖小小一直扭着头看向窗外,一语不发。
总这样僵着不是事,杜星尘决定先打硬僵局:“小小,你怎么会突然觉得,你才是顾暖暖?”
杜星尘一开始对她便不太信任,其他人倒也罢了,偏是杜星尘不相信,敖小小委屈得很,原本不想理他,现在听他问,硬着嗓子说:“不是我觉得,而是本来我就是。”
她回头:“我真的不明白,就算是从长相上看,也是我更加像夏阿姨吧?你看夏阿姨,个子并不高,敖思雅多高?无论从身高外形上,都是我更像。”
夏跃然是娇小玲珑型,而敖长胜与李菊花都不矮小,敖小小是他们家最矮的。
杜星尘无奈:“顾至上个子很高,哦,顾至上就是暖宝的父亲。”他解释了一句,又说:“长相说明不了问题的,关键是血缘。”
他没有明说,敖思雅有证据
敖小小郁闷地说:“我知道,你们所有人认可她,就是因为dna测试她通过了,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点,敖思雅是非常容易取得我的头发之类的东西的,如果她在测试过程*测试物掉包了呢?”
杜星尘沉着脸:“这种可能性,跃然早就想到了,所以才特意带着敖思雅去瑞士做的dna测试,并且,他们测试方式是抽血验证。”
敖小小目瞪口呆,抽血的话,根本不存在调换了。
“可是,明明……”她震惊得结巴起来,这不可能啊,她的记忆,邻居的记忆,包括母亲之前的记忆都出了错吗?
杜星尘方向盘一转,将车靠到路边停下,“要不要去问你家邻居了?”
敖小小整个人还是处于想不通的懵懂状态,杜星尘也不催她,耐心等她平复情绪。
过了好一会,敖小小才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向他:“你要相信我,我的确是抱养的。”
小姑娘圆睁大眼无辜又纠结的模样,让杜星尘看得心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摸摸她的发,柔声说:“小小,我从来没说我不相信你是抱养的,我只是说,你不是顾暖暖。”
敖小小想争辩,却又苦于没有一点证据,张了张嘴,没说话。
杜星尘继续说;“你三个哥哥都是养子,有可能你们兄妹五个,没有一个是敖家亲生的。”
“可是,我们家老邻居王婶子说,是她亲眼见到我妈生的我姐。并且,随身带有项链的是我,我才是从河里捞出来的那一个。”
“时间久远,长辈们年纪都大了,记忆有了偏差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