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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秦淮茹求情(第1/2页)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局里关于乘务时间的扯皮会又开了两次。运输处那边咬死成本和技术条件不松口,安监处这边据理力争。
最终,局里领导拍了板:原则上同意缩短乘务时间,但考虑到现实困难,分三步走。先在部分条件好的干线试点,逐步推开,算是折中方案。
陈锋知道,这已经是不错的结果。改革的步子,不能指望一步迈到底。
试点任务压了下来,处里忙得脚不沾地。选哪些线路、如何调整班次、怎么核算成本、人员如何调配,一大堆具体事。
李科长抓总,陈锋负责具体协调,周大河带人下现场摸底,赵小兵整日埋在各种报表里。
陈锋每天很晚才回四合院,赶不上末班公交,就在单位安排的临时宿舍对付着。
这天下班,又是比较晚。陈锋走下公交车,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入胡同时,黑影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吓了他一跳。
“陈…陈科长…”是秦淮茹。她裹着头巾,脸冻得发红,手里紧紧攥着个布包。
“有事?”陈锋停下脚步,有些意外。从四合院到这可还有一点距离。
秦淮茹把布包往陈锋手里塞,声音有点抖:“天冷…我…我给您做了副手套…用的旧毛线,您别嫌弃…”
陈锋没接:“不用。你自己留着用吧。”
秦淮茹的手僵在半空,眼圈瞬间红了,声音带着哽咽:“陈科长…我知道…我知道以前很多事…是我们家不对…棒梗不懂事,我婆婆她…她也是老糊涂…谢谢您…谢谢您上次没真跟棒梗计较…还…还把那青菜…”
她语无伦次,像是鼓了很大勇气才跑来。
陈锋打断她:“棒梗的事过去了。手套你拿回去。以后别大晚上跑这么远,不安全。”
秦淮茹的眼泪掉下来,死死咬着嘴唇,把布包硬塞进陈锋手里,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陈锋捏着那副针脚细密、却明显是旧线拆了重织的手套,站了一会儿,才继续跟着秦淮茹身后往四合院走。
……
日子就这么过着,忙碌而充实。
试点工作推进不算顺利,但也磕磕绊绊地往前走。陈锋在科里的威信也一点点建立了起来,科里很多同事见到都是笑着打招呼,甚至处里的一些科级领导见面也是笑呵呵的。
熬了几天,终于明天就是周末了,陈锋特意下了个早班,在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就坐公交回往四合院回。
下公交走完胡同,回到四合院,一进院门,陈锋就感觉气氛比往常更沉寂。
阎埠贵看见他,打了个招呼,但眼神有点躲闪。傻柱蹲在门口修板凳,抬头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又低下头干活,没了往日的活泛劲。
最奇怪的是贾家。门帘耷拉着,里面静悄悄的,听不见贾张氏的咒骂,也听不见棒梗的闹腾。
陈锋觉得很不对劲,但也没多想,径直回了自己屋。屋里积了些薄灰,空气冰冷。他拿起搪瓷缸子,发现缸底竟然有点残留的水渍结了冰。
正打扫着,阎埠贵蹭了过来,在门口探头探脑。
“陈科长…回来了?”
“嗯。”
“那个…”阎埠贵搓着手,压低声音,“您…您还不知道吧?贾家…出事了。”
陈锋动作没停:“什么事?”
“棒梗那小子…胆大包天!跑铁路边偷卸煤车上的煤块,让人家巡路的给逮着了!人赃并获!直接扭送派出所了!”阎埠贵声音带着点后怕,“听说…得劳教!”
陈锋直起身,这事可不小。
“贾张氏当时就厥过去了!送医院抢救了半天才缓过来。”阎埠贵继续道,“回来后就瘫炕上了,话都说不利索了。秦淮茹请了假,天天在家哭天抹泪…唉…”
“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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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前天。”阎埠贵叹口气,“院里大伙给凑了点钱,可…可也不顶啥事。街道也来了人,说棒梗这事性质恶劣,没法通融。”
陈锋没说话。偷盗铁路物资,在哪朝哪代都是重罪。棒梗这是自己作死,撞枪口上了。
“许大茂呢?”陈锋忽然问。
阎埠贵愣了一下:“他?他还瘫着呢!上次被您…咳…之后,就整天窝屋里不出门,娄晓娥照顾着。听说…那方面好像也不行了…”他语气里带着点隐秘的快意。
陈锋摆摆手,示意知道了。阎埠贵讪讪地走了。
晚上,陈锋正准备睡觉,听见极其轻微的敲门声。拉开门,秦淮茹站在外面,几天不见,整个人瘦脱了形,眼睛肿得像核桃。
她没说话,扑通一声跪下了,就要磕头。
陈锋侧身避开:“起来。跪也没用。”
秦淮茹瘫坐在地,压抑地哭起来,声音嘶哑绝望:“陈科长…求求您…我知道您有大本事…认识上面的人…求您救救棒梗…他才十几岁…劳教几年就毁了…我给您当牛做马…”
“我没那么大本事。”陈锋语气冷淡,“铁路有铁路的规矩。他敢偷煤,就得承担后果,谁也救不了他。”
沉默了几秒,或者又是看在那晚送手套情上,陈锋语气软了一些,“我现在在铁路很多事情插不上手,而且这事也不归我管。”
秦淮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回去吧。”陈锋关上了门。
门外,压抑的哭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远去。
第二天一早,陈锋出门。经过中院时,看见傻柱端着一碗稠粥,正站在贾家门口,跟里面的秦淮茹低声说着什么。
“…秦姐,多少吃一口…身子垮了,小当和槐花咋办…”傻柱的声音难得的温和。
秦淮茹的声音有气无力:“柱子…姐吃不下…”
“吃不下也得吃!”傻柱有点急,“日子总得过不是?你放心,以后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你们娘仨!”
陈锋脚步没停,径直出了院子。
回到局里,忙碌依旧。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听到邻桌两个其他处室的人在闲聊。
“听说了吗?运输老赵,好像要动一动?”
“嗯?高升?”
“高升啥啊…好像是要调去工会了…明升暗降呗…”
“为啥?”
“嘘…小声点…听说跟上次安监处那事有关…局里领导对他那种不顾安全、只顾生产的论调很不满意…”
陈锋低头吃着饭,没动声色。周大河凑过来,挤挤眼,压低声音:“听见没?老小子栽了!让他跟咱安全过不去!”
陈锋嗯了一声。这就是斗争,看不见硝烟,却一样残酷。
下午,李科长把他叫去,脸上带着笑:“小陈,好消息!局里下了批文,咱们处增加两个编制。处里研究决定,给你再配两个人,一个技术岗,一个文书岗。以后啊,具体跑现场的活,多让年轻人去,你得把更多精力放在管理和决策上。”
“谢谢科长。”陈锋知道,这是处里对他工作的肯定,也是让他能更专注于关键问题。
“还有,”李科长声音更低了些,“老赵这一动,运输处那个副处长的位置…我看,咱们处里机会很大啊…”
陈锋明白李科长的意思。如果李科长能上去,科里的日子会好过很多,他的空间也会更大。
“科长您肯定行。”陈锋说。
“哈哈,借你吉言!好了,去忙吧。新人的事,你让周大河和小赵多操心。”
走出科长办公室,陈锋看着走廊窗外。一列火车正喷吐着白烟,驶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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