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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大唐王朝的灭亡(6K大章)
神武元年,六月初一。
安守忠丶李归仁丶安太清丶蔡希德四路大军合兵共计十万步骑,从四面八方把整个成都城包围得水泄不通,周边各个县城陆续已被夏军攻克。
成都城这座大唐王朝最后的行在,此刻已成惊涛骇浪中的孤舟。
行宫之内早已没有往日的庄严肃穆,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两人在亡国灭种的压力下,身体病情急剧恶化,文武百官见此情形早已躲藏起来,身边只剩下几个近臣和宦官侍女。
殿外很快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裴冕跌跌撞撞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匍匐在地豪陶大哭:「陛下——太上皇——」
「如何?」
李亨猛然站起身来问道:「叛军—安守忠他们怎麽说—」
裴冕从怀中掏出加盖天子玉玺的降书,他痛哭流涕说道:「微臣率领使团缝城而出,本来是想去跟安守忠请降,可他连降书看都没看一眼就丢了回来,要求我大唐必须无条件投降!」
无条件投降。
这五个字狠狠扎进殿内每个人的心脏。
李亨身体晃了晃眼前猛地一黑,仿佛所有力气都被抽空,他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咯咯作响,好像有根无形的绳索紧紧勒住。
原本李亨还做梦想着二王三恪的待遇,他手上拿着传国玉玺,自以为这样就能跟安守忠谈判。
然而安守忠可不敢在这时候胡乱答应什麽,他直接把大唐使团杀了祭旗,只留裴冕一人回去报信。
「这下真是全完了。」
直到这时,李隆基终于彻底崩溃,布满皱纹的老脸上,肌肉剧烈抽搐着,只剩下浑浊的泪水和彻底的绝望,他声音嘶哑微弱喃喃自语:「一百四十一年的大唐基业———·竞要断送于此———」
紧接着,李隆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心裂肺的悲怆,在这死寂的殿宇中回荡,充满无尽的不甘和锥心刺骨的痛悔:「煌煌大唐开元盛世万国来朝的威仪竟断送于吾辈之手断送于.」
李隆基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这悲鸣就像丧钟,敲碎成都行宫虚假的平静。
「鸣鸣鸣!!!」
宦官和侍女再也控制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是对即将死亡的原始恐惧。
李泌挺直腰杆上前一步,他对看李隆基和李亨深深一指到地,脸上只有近乎冷酷的平静,声音异常平静说道:「太上皇,陛下,逆贼无义,拒降弑君。此殿恐非久留之地,还请速做决断。」
这次李泌既没有说移驾没有说暂避,只用「决断」二字,把这最后选择摆在这对父子面前。
李亨脸上涕泪纵横,他眼神惊恐万状失声叫道:「决断?朕还能有何决断?降亦死,战亦死!
这行宫弹丸之地,宫卫禁军早已逃散殆尽,城外全是叛军的虎狼之兵,你告诉我还能如何决断?」
面对生死存亡时刻,李亨明显还没下定决心自杀殉国,他声音变得尖锐嘶哑,充满走投无路的疯狂,双手在空中无助挥舞着。
李隆基对于儿子的嘶喊恍若未闻,他眼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伤,布满老年斑的脸上,缓缓浮现出近乎诡异的平静。
高力士在这关键时刻站出来,他视死如归说道:「老奴愿追随太上皇!」
虽然高力士只是宦官,但他好列跟随在李隆基身边几十年,这该有的忠诚还是有的。
「高将军.真是辛苦你了」
李隆基见到高力士到死都陪伴着自己,他眼角涌出泪水,滑过岁月留下的皱纹,把手伸入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匣,通体由上好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高力土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如何能不认得这个玉匣当初他在马鬼驿佛堂把杨贵妃勒死后,把这三尺白绫和两颗毒丸放到玉匣中交给万念俱灰的李隆基。
高力士本以为这玉匣早已在颠沛流离中失落,又或者是被李隆基在某个悲痛欲绝的深夜投入江水,没想到他一直随身携带,仿佛冥冥之中预备好的最终归宿。
李隆基重新把玉匣打了开来,里面果然有一条三尺白绫和两颗毒丸。
匣内衬着深紫色的丝绒,安静躺着两颗鸽卵大小的毒丸。
这毒丸通体近乎发黑,没有任何气味散发出来,但那诡异的色泽,本身就散发着强烈的死亡气息。
旁边的陈玄礼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再睁开时眼中只剩下决绝,随即整理下自己半旧的衣袍,然后无比郑重深深拜伏下去,额头磕在冰凉的地面上:「微臣也愿随太上皇」
高力士和陈玄礼都已做好以身殉国的准备。
「父皇!!!」
李亨嘴里发出凄厉到变调的嘶吼,他手脚并用向前爬去,泪水混合着鼻涕糊了满脸。
李隆基对于李亨的哭喊声充耳不闻,他拿起毒丸张开乾的嘴唇,毫不犹豫把毒丸吞服腹中。
在李隆基吞服毒丸后,他的脸上变得痛苦所扭曲,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住胸前衣襟,指甲深深抠进衣袍之中,喉咙里发出可怕的抽气声,嘴角无法控制抽搐着,粘稠血沫缓缓溢了出来。
这深入骨髓的痛苦只持续短短几息,李隆基紧绷的身体好似断线木偶,骤然松弛下来,抓住衣襟的手无力垂下,仰起的头颅也失去支撑。
这个曾经造就开元盛世的大唐天子正式驾崩。
「太上皇!!!」
高力士和陈玄礼纷纷发出撕心裂肺的悲豪声,如同垂死孤狼的哀鸣。
他们两人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李隆基的遗体,这两个侍奉李隆基近五十年的老臣,旋即选择拔刀自。
高力士和陈玄礼先后追随李隆基而去,他们君臣三人户体倒在一起。
李亨呆呆看着自家父亲已经死去,他脸上表情完全麻木,泪水在脸上留下两道泥泞的泪痕,同样拿起掉落在毒丸,顺着喉咙吞服下腹。
蜀郡,成都城外。
夏军大蠢旗帜在大风中疯狂抖动,安守忠丶李归仁丶安太清丶蔡希德看见时间已到便开始攻城「放!!!」
传令官的声音尖利而急促,在肃杀中显得格外刺耳。
两百架投石机齐声发出沉闷的怒吼,巨大的梢杆猛力甩出,沉重的配重箱轰然下坠,铁木绞盘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石弹丸呼啸着撕裂空气,裹挟着沉重低吼,宛如天外陨石般砸向成都城头。
「轰隆!轰隆!轰隆!」
石砸落的巨响连成一片,烟尘裹挟着碎石冲天而起,城头垛口竟如纸糊般开始裂开,如同酥脆的糕饼般向内凹陷。
石带着刺耳的尖啸,狼狠砸在城墙主体上,巨大的撞击声震耳欲聋,城墙厚实的夯土内芯混合着外包的青石,泥土和碎石滚落,连同整段城墙都在轻微晃动,
安守忠丶李归仁丶安太清丶蔡希德各自负责一个方向,第一波攻击梯队两万夏军疯狂朝着成都城冲击过去,各种各样的攻城器械全部用上,数百架云梯已然搭上城墙。
遥琴达鲁跟随先登之士冲锋在前,他赶快举起盾牌进行防御,随后迎着箭雨登上云梯,朝着城墙爬了上去。
城下夏军弓箭手提供火力支援,以抛射角度射出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的箭矢压制住唐军,这为先登之土提供千载难逢的机会。
冷兵器时代存在四大军功,分别为陷阵丶先登丶夺旗丶斩将,凡是能够立功者皆可得到丰厚封赏。
遥达鲁作为契丹可汗之子,他自然也是勇猛过人。
遥琴达鲁全副武装先登攻城,他冒着箭矢艰难攀登上城头,一手持刀一手持盾,接二连三斩杀十八名唐军。
随着遥达鲁拖延住这段城墙的唐军,越来越多的夏军顺着云梯登上城头。
以遥琴达鲁为首的先登之土结成队形,他们只需要保住这段城墙,那麽城下友军便能顺着云梯攀登上城。
越来越多的夏军登上城头,他们争夺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这场攻城战仅仅持续半个时辰,李归仁便已带兵攻入成都,他直接领兵杀向行宫之地,全军将士高呼出声:「诛杀李唐馀孽!!!」
夏军将士使用攻城锤狂暴冲击宫门,门栓剧烈跳动着,门板上的朱漆大片大片龟裂和剥落,喊杀声汇聚成毁灭性的声浪。
成都行宫这所谓的宫门,比起紫微宫那巍峨的应天门差得太远。
「轰隆!!!」
这象徵着皇家尊严的朱漆大门轰然向内爆裂开来,木屑丶断裂的门栓丶破碎的铜饰如同暴雨般四处飞溅。
宫门洞开的瞬间,门后并非空无一人,
上百名宦官身上服饰杂乱不堪,既有残破的铁甲,也有老旧的皮甲,武器方面更是五花八门,
他们脸上混杂着极度的恐惧以及近乎疯狂的决绝。
这上百名宦官就是成都行宫最后残存的抵抗力量,他们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迎面朝着夏军冲杀过来。
李归仁头盔上的红缨好似凝固鲜血,他手上提着横刀,脸上沾满血污菸灰,却遮不住那双鹰隼般的锐利眼睛。
在他身后则是无数攒动的人头,每个人都是充满暴戾以及征服感,争先恐后涌入行宫之中,三下五除二就把这群宦官斩尽杀绝。
宫门甬道内满地狼藉的尸骸和刺鼻的血腥,残肢断臂浸泡在血水的混合物中,那些绝望的呐喊声已然消失无踪。
李归仁很快带兵来到行宫大殿,他踏着满地碎木和烟尘,一步迈入那象徵着皇权最后尊严的门槛,踏在殿内的地板上,发出沉重而清晰的当声,好似为旧时代敲响的丧钟。
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两人已然自尽,行宫中只剩下少量近臣和宦官。
李归仁敏锐发现这人群中居然还有几个紫袍官员,他拿刀架在一个较为年轻的脖子上,面无表情质问道:「你是何人?」
「李泌!」
李泌直接报上身份来历。
李归仁顿时咧嘴狞笑道:「李唐窃据神器,祸乱天下!而今我家陛下,承天景命,扫清寰宇!
尔等李唐馀孽,气数已尽,还不速速伏诛,更待何时?」
李泌面无波澜说道:「自古以来,天子惟有德者居之,姜天骄不过是安贼一女婿也,本无懿德,怎敢妄自称帝?」
「啊哈哈哈!!!」
李归仁情不自禁仰天大笑,他指着李隆基遗体嘲笑道:「这个禽兽尚能做得天子,何况我家陛下乃河北英雄,为何就不能做这天下之主?」
「在你眼里一日杀三子在前,强纳儿媳为妃在后,以身作则败坏伦常,他李隆基这种行为才是懿德?」
李泌针锋相对怒呛道:「你们没有传国玉玺,我看看他姜天骄如何坐稳这天下。」
李归仁走上前来一脚就把李泌端翻在地,他面目狞讥笑道:「蠢货,你真以为拿着传国玉玺就能威胁我吗?」
李泌面色苍白捂看肚子,他哑然失笑道:「你确实可以不用在乎传国玉玺,可这传国玉玺没有在姜天骄的手上,那他所建立的大夏王朝便是无根之木,其势必不久也,人人皆可逐之。」
李归仁毫不在意说道:「这跟我有什麽关系?你若愿意把传国玉玺交出来,我倒可以禀报陛下为你加官进爵。可你要是知情不报,老子就把成都翻个底朝天,将士们正好也有藉口不封刀。」
遥琴达鲁直接拿刀砍向旁边另外一个紫袍官员,滚烫鲜血溅射到李泌的脸,顺着眼角流下落入他嘴唇,这血腥味带着特别的味道。
李泌看着裴冕就这样惨遭屠戮,他才意识到亡国之臣有何下场。
裴冕身体倒在地上抽搐儿下,他睁着眼晴在凝视看李泌,仅仅儿个呼吸过后便完全失去生机。
李归仁蹲下身来慢慢用手抚平裴冕的眼皮,他对着李泌冷笑道:「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还望你能好好珍惜。」
结果李泌还是选择宁死不屈,他乾脆闭上眼睛引颈受戮。
「不知死活!」
李归仁见到李泌如此不识抬举,他毫不客气将其就地诛杀,手起刀落砍下对方头颅,留下一具无头尸体喷涌着滚烫热血。
「噗吡!」
李泌人头落地死在大殿之中,他的鲜血喷洒散地。
「哎呀我的妈呀!!!」
鱼朝恩见此情形吓得屁滚尿流,他连爬带滚过来哭喊道:「我知道传国玉玺放在什麽地方,求你别杀我啊!!!」
「看来还是有识时务的人!」
李归仁脸上露出得意笑容,他对着遥达鲁说道:「你带队去找传国玉玺。」
「是!」
遥达鲁立刻押着鱼朝恩去找传国玉玺,他顺利找到天子八宝,这里面就有始皇帝遗留下来的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钮交五龙,正面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自古以来作为皇权天授丶正统合法之信物。
天子八宝是指大唐皇帝所使用的八枚印章,此乃代表帝王身份的国之符印,分别为传国玉玺丶
受命玺丶皇帝之玺丶皇帝行玺丶皇帝信玺丶天子行玺丶天子之玺丶天子信玺。
遥达鲁拿着天子八宝来到李归仁面前,他喜开颜笑说道:「李将军,卑职不辱使命,成功找到传国玉玺。」
「干得不错!」
李归仁对此感到非常满意,他郑重其事吩咐道:「你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这东西暂且寄放在你那里,回朝后献给陛下自然重重有赏。」
「遵命!」
遥琴达鲁亲自保管天子八宝。
现在李归仁已经拿到传国玉玺,他自然是更加肆无忌惮,于是对着将士们命令道:「传我军令,成都行宫所有男人和阉人斩尽杀绝,李唐馀孽一个不留!」
随着李归仁下达屠杀令,整个成都行宫骤然迎来惊天动地的毁灭喧嚣,杀盛宴到处点燃。
这不再是战场上的有序厮杀,而是彻底释放最原始的兽性狂欢,压抑已久的暴虐在失去约束后爆发出来,取而代之是野兽般的嗜血疯狂。
夏军将士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交织的凶光,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拿刀砍向大殿中这群瑟瑟发抖的官员和宦官。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太监试图从御座屏风后爬向大殿小门,口中发出绝望的鸣咽。
夏军士兵发现到后冲了过去,蒲扇般的大手揪住老太监花白头发,就像拖拽死狗一样将他从屏风后粗暴拖了出来。
「老阉狗,你跑得了吗?」
夏军士兵脸上露出残忍的狞笑,在老太监凄厉的哀豪声中,举起手中沾满血污的横刀狠狠斩下。
「噗吡!」
老太监头颅伴随着粘稠的暗红血液冲天而起,无头尸体被随意丢弃在地,脖颈处断口还在汨泪冒血。
夏军士兵一脚踢开这碍事的无头尸体,继续拿刀去大开杀戒,整个成都行宫的男人和阉人全被杀光。
安守忠丶安太清丶蔡希德三人带兵来到行宫大殿,这一路走来都是尸横遍野,李归仁所部将土早已把这里变为人间炼狱。
「美人,你们往哪里跑!!!」
如狼似虎的夏军士兵追着年轻貌美的宫娥舞姬,他们个个眼中淫光大盛,狂笑着扑了上去。
「不要!!!」
这些宫娥舞姬花容失色更添几分凄楚,嘴里发出凄厉到绝望的尖叫声。
蔡希德见到士兵军纪乱成这样,他面目狞怒斥道:「放肆!给我停下!!!」
这群夏军土兵闻言立刻拔刀相向,有人认出蔡希德的身份,旋即重新把刀收入刀鞘,毫不在意淫笑说道:「蔡将军,李将军允许我们通宵达旦,行宫女人全是我们战利品。」
紧接着,这群夏军士兵没有再去搭理蔡希德,一个接着一个扛着女人跑进偏殿,里面很快传出炮火连天的运动声。
安守忠丶安太清丶蔡希德三人来到行宫大殿,他们本以为李归仁活捉到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两人,没想到只看到两具身穿龙袍的无头尸体。
李归仁直接把李隆基和李亨父子两人脑袋砍下来挂在腰间,他看见安守忠丶安太清丶蔡希德三人走到行宫大殿,随即咧嘴大笑道:「看来你们始终比我更慢一步。」
「你亲手把他们父子杀了?」
安守忠丶安太清丶蔡希德三人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李归仁一脚踩着李隆基的无头尸体,俯视着脚下被践踏得不成人形的尸身,他充满极致的轻蔑和狂暴的怒意说道:「这两个废物连死在老子刀下的资格都没有,在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自杀了。」
安守忠觉得李归仁这样做实在不妥,他眉头紧锁说道:「李将军,他们父子两人生前好列也是帝王,怎能如此草率取下首级?」
李归仁毫不在意笑道:「这两个废物也算得上帝王?老子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可不会忘记阿布思是怎麽死的。」
「我曾经向苍天发誓,只要能够让我取得李隆基的首级,哪怕死后下地狱我也是心甘情愿。看来苍天还是待我不薄,时至今日倒也如愿以偿。」
安守忠皮笑肉不笑反问道:「现如今你确实是如愿以偿,那你死后岂不是要下地狱?」
「那又如何?」
李归仁咧嘴冷笑道:「老子无妻无子孤身一人,这辈子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就算死后下地狱那也是罪有应得,反正我的心愿已然完成。」
「真是疯子!」
安守忠认为李归仁这是让仇恨蒙蔽双眼蔡希德见此情形赶紧说道:「李将军,既然成都行宫的李唐馀孽已经覆灭,那我们应该快点约束魔下将士,再这样下去迟早是会出乱子的。」
「好吧!」
李归仁勉为其难同意下来,他立刻派人前去传达军令。
本来夏军将士正玩得尽兴,然而面对李归仁的军令,没人胆敢违抗,只能老老实实归队。
安守忠丶李归仁丶安太清丶蔡希德四人在成都大街上检阅军旅,这是对胜利的最高礼赞,崛起于华北平原的河北集团,终于消灭掉以关中集团为主的大唐王朝。
在这场较量中,关中集团完全被河北集团打得灰飞烟灭,据关中以制天下的统治方式亦是寿终正寝。
无论是河北大地还是关中平原,地缘格局早已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一个崭新王朝破土而出,自此历史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