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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啸叶和沈端和一起走出郡守的家后,李啸叶不自觉地就和沈端和离得近了一些,珍珠注意到这点之后,颇为体贴地落后于沈端和大半步,也算是给李啸叶留出了一个位置。
“鸣音怀疑这场疫情是毒。”两人静静地走了一会儿后,李啸叶开口说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个给全城人下毒的人应该就是周轻则了。不过现在我还没有想到他这么做的原因。”
沈端和看着街道边紧闭的商铺,低声说道:“或许他也不想要闹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你方才询问他年纪的时候,他眼中的懊丧之色都快要藏不住了。事情越大,那关注柳城的人就会越多,他的秘密自然也就藏不住了。”
说到这里,沈端和突然将声音压得极低,对着李啸叶说道:“有人在跟着我们,但好像没有恶意。”
李啸叶眼中闪过了然,继续和沈端和像之前那样交谈,“那有没有可能他是为了让自己容貌久驻,这才惹出了这么多事情。”
“不是没有可能,毕竟是个老妖怪。”沈端和语气随意地说道:“要真的是毒的话,反倒是好办了起来了。下毒的人,下毒的方式,解毒的药,都是串在一起的,这三样我们只要能找到一样,剩下的便都好办了。”
李啸叶和沈端和两人走到了驿馆后,颇有默契地一起走到了李啸叶的院子中。
站在李啸叶的房间内,沈端和伸手将窗户支起,对着外面看似空无一人的院子说道:“都跟到这里,就不打算进来喝一杯茶吗?”
沈端和的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是有一点轻,但是沈端和只说了这一句话后,就将身子侧了过来,将窗户的位置让了出来。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一个年轻男子动作利落地从窗户翻了进来。
李啸叶看了一眼那个陌生男子,对着沈端和笑着说道:“似乎每次我住的地方,喜欢从窗户进来的,总是要比从门走进来的多得多。”
沈端和自是明白李啸叶这是在打趣自己,但也不恼,只是轻笑了一下,说道:“现在该办正事了。”
李啸叶立刻轻咳了一声,对着闯入的男子问道:“这位壮士既然尾随了我们一路了,想必定然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们,又或者说,是有什么事情是要我们帮忙吧。”
男子在看到沈端和同李啸叶二人相处时透着一股遮掩不住的熟悉时,不由得是愣了一下,他有些错愕地说道:“原来二位的不和都是在周轻则面前做的一场戏啊。”
“不过是个取巧的法子。周轻则若是认为我们二人之间有嫌隙的话,自然会觉得自己是有机可乘。而当他觉得自己有机可乘的时,便是我们真正有机可乘的时候了。”李啸叶的面上挂上一丝温和的笑,低声解释道。
“如今壮士的疑问我已经解答了,是不是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呢?”
年轻男子一愣,这才想起了之前李啸叶的问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叫徐彻,算是郡守大人的好友之一吧,不过他在官场,我在江湖就是。这次来也的确是想要告诉你们一些事情,不过看你们两个这样子,我反倒是有些怀疑这些话倒是该说,还是不该说了。”
徐彻说着露出了一个有些憨憨的笑容。但沈端和同李啸叶却是看得出来,这个徐彻肯定是不像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憨厚,这分明就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物。
“只有你说了,我们才知道,这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沈端和说话的语气很是痛快。
江湖人通常身上都或多或少的会带上一点江湖的习气。对于他们而言,第一印象格外的重要。若是一见如故,那说不定是能成为相持一生的好友,反之,则恐怕是要到老死都不见面的地步,甚至即便是在机缘巧合下见到了,那也是掉头就走,半分面子都不会人留。
而江湖人通常是喜欢与痛快一些的人交往。
“嗯,沈姑娘说的是,既然如此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徐彻很是自来熟地坐了下来,“话我就直说来了,至于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情。”
“这郡守家里的确是有一位公子,但是你们今日看到的是一个冒牌货,那人不知道是周轻则从哪里找出来的,就是为了来诓骗你们这些朝廷派下来的人。当然,有时候也能帮他当当替罪羊,一人多用。”
徐彻的话像是一记惊雷一样,在李啸叶和沈端和的耳边炸响。
李啸叶的眉头不禁是微微拧起,他问道:“那郡守家真正的公子呢?是在逃亡在外,还是在周轻则的手中,或者说是在你的庇护下。”
徐彻抬了抬眉头,“李大人聪明!人的确是在我那里,我把他藏在离柳城不远的一个庄子里了。我还有一些至交好友也在那里,总之孩子的安全是不必担心了。对了,忘记说了,太守家的公子今年才十岁,是太守的老来子。那个周轻则大约是觉得小孩子会露出更多的破绽,索性是找了一个大人来充数。”
“总之,太守的独苗苗,我一定是会好生护着的。你们要是什么时候把柳城弄干净了,我就问问那个孩子,还愿不愿意回来。他要是愿意的话,我就把人送回来,不愿意的话,就继续留在我那里,江湖也挺好玩的。”
徐彻说着站了起来,“我也算是告诉了你们一些消息,将来那个孩子若是回来的话,你们能不能稍微照顾一下,不行的话把他带上邺城也行。”
李啸叶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这是自然,郡守是为国捐躯,他的独子理应是收到恩待。”
“那就放心了。”说完这话后,徐彻从窗口跃下。
等到徐彻离开后,李啸叶有些烦恼地说道:“若是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明日就麻烦了。那个人既然是周轻则的人,那他一定是会将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保周轻则一个清白。”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