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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轻则轻轻巧巧地将一切过错都推到了郡守的儿子身上,而他则是也成为了一个受害者、一个被欺骗的人。
“如今,周大人自然是想要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沈端和冷声说道,“郡守大人已经死了,而他的儿子现在又被我打晕了,不得申辩。呵,这里真的是成了周大人的一言堂了。”
周轻则连忙抬起头,用求救的目光看向李啸叶。谁知李啸叶这时却轻轻侧过了头,避开了周轻则的目光,惹得周轻则是在心中破口大骂。不过不论是在心中如何谩骂,周轻则现在都意识到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李啸叶已经不信任他了。
“如今细细想起来,方才好像也是周大人死命地拦着我们,不让人开棺验尸,还扯出了不少的借口来。莫不是周大人你早就是知道,这郡守大人的死不寻常。你怕开棺验尸之后,有些事情你便遮掩不住了?”沈端和的嘴角嗜着一丝冷笑。
“若是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怀疑,周大人和郡守大人的死有着脱不开的干系呢?”
沈端和的双唇一张一合,不断地吐出诛心之语。周轻则的面色已经涨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的额角处滚落。他有些颤抖着张开双唇,“沈家小姐,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下官的清白之身呢?下官同郡守大人公事十余年,更是将彼此引为挚友,私下里更是无话不谈。”
“如今您,口口声声地说是下官暗害了郡守大人,那请问下官又为什么是要这样做呢?下官没有要害郡守大人的理由啊!”
周轻则说完这些话后,开始剧烈的喘息了起来,整个胸膛像是一个鼓气的风箱,正在剧烈的起伏。站在沈端和的珍珠几乎要以为这人在下一瞬就要昏厥过去了。
周轻则他倒是想要现在直接昏过去,不说是能一了百了,至少是能帮他拜托现在这般尴尬的境地。可是眼下,李啸叶已经不再相信他了,他现在昏过去根本不会有人出言相助,只会是自掘坟墓。
“这种事情要问的自然是周大人你了,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沈端和翻了翻眼皮,轻声说道。
李啸叶却是轻轻抬起了手,让沈端和稍安勿躁,他有话想要说。
“方才周大人是说,你和郡守已经是共事了十余年了。可周大人如今看起来尚且不过而立之年。不知今年周大人年岁几何?又是在哪一年开始入朝为官了呢?”李啸叶的语气轻飘飘的,但却是让周轻则连后背都冒出了冷汗。
在方才的情况下,他一时不查竟是说漏了嘴,现在只能是尽力描补了。
周轻则露出了一个有些尴尬的笑容,低声说道:“下官其实年纪已经很大了,几乎是要到了做人祖父的年纪了。只是面上看着年轻罢了。”至于自己年岁几何,又是在那一年如朝为官,周轻则却是闭口不提。
三十多岁快要四十岁能做人祖父,五十、六十、七十更是能。周轻则故意没有将自己的年纪直接告诉给李啸叶,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是明白以五十四岁的高龄,维持着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容貌是一件多么诡异的事情。
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如今李啸叶已经开始不相信他了,所以他更是不想再让李啸叶对他的怀疑再多上一分。
李啸叶听了周轻则的话后,只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周大人,依我之见,沈姑娘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当然,本官自是相信周大人是清白的。只是这事事都是不怕万一,就怕一万,所以还望周大人是能明白下官的苦处。”
周轻则在听到李啸叶这话之后,太阳穴处轻轻跳动了一下,他有些迟疑地张开口,说道:“李大人愿意相信下官就好。只是不知道李大人这是有何打算,可否告知下官一二?”
“太守尸体有异的事情,本官想要相信周大人是不知情的。但是有一人却一定是知情的。”李啸叶慢条斯理地说道。
“李大人指的是那个被我敲晕过去的公子哥吗?”沈端和适时地开口问道,“那可是有些麻烦了,方才下手时大约是重了一些,他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醒过来。就算你现在一盆冷水扣在他头上,除了让他大病一场之外,恐怕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李啸叶为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周轻则却是很确定自己在李啸叶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厌烦之色。就是这丝微弱的厌烦之色,让周轻则觉得自己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只要这两人之间还有嫌隙存在,那他就一定能抓到机会,好好的将眼前的一切劣势都逆转了。
“那看来只能是等到明日了。”李啸叶淡淡地叹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表示对沈端和下手太重的不满,“今日就麻烦周大人是暂居在此处,这里我会派专人看管,希望周大人不要随意走动,以免生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等到明日,郡守的公子醒过来,我会让周大人同他对峙的。”
“到那时,谁清谁白一看便知。”
周轻则这时还想要挣扎一二,有不死心地说道:“李大人,现在柳城的疫情如此严重,下官若是此时离开,恐怕大人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了。还请大人同意下官,回自己的家中处理公务,下官保证绝不会四处乱跑。”
“不必了。”李啸叶果断拒绝道,“不过是一日的功夫出不了什么大事,周大人就安心在此处待着吧。一旦有什么紧要的事情发生,本官自会处理。”
周轻则此时不好再为自己争辩,若是再继续争辩下去的话,恐怕自己在李啸叶眼中的嫌疑又是要多上一层。只能是低声说道:“是,下官明白了,全听李大人的话。”
“如此便好。”
李啸叶和沈端和二人一经离去,立刻有人上前,将周轻则软禁在了一处厢房中,轻易不得同人交流。
‘啧,明日该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