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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在乎吗？”
池念皱眉，“以前我跳得再好，他也只会说‘别耽误事’，觉得我是在东施效颦。”
“有些人的在乎，总是藏得很深。”
顾淮礼看着她，眼神温和。
“就像他明明可以用更强势的手段逼你回周氏，却偏偏选择合作这种迂回的方式。”
池念没说话。
她不相信周宴京会在乎她，他只是习惯了掌控，习惯了把她当成所有物。
发布会开始前，后台突然乱了起来。技术人员慌张地跑过来：
“顾总，池小姐，全息系统的核心程序被恶意篡改了，现在无法读取池小姐的舞蹈数据！”
池念心里一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我去看看。”
顾淮礼立刻起身，“你别慌，有我在。”
池念点点头，转身却看到齐落鸢站在角落里，嘴角噙着冷笑。
“是你做的？”池念走过去，语气冰冷。
齐落鸢摊摊手：
“你没证据。再说了，就算是我又怎么样？没有数据，你怎么上台？这个女主角的位置，本来就该是我的。”
池念看着她，忽然笑了：
“你以为这样就能难倒我？”
她转身跑向排练室，那里有她每天练习时录下的备份数据。
可刚跑到门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周宴京。
“让开。”
池念皱眉。
“数据在我这。”
周宴京晃了晃手里的U盘，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想拿回去，可以。跟我回周氏，我就让你上台。”
又是这样。
池念觉得一阵无力：“周宴京，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幼稚？”
他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看着你和顾淮礼在台上出双入对，那才叫幼稚。”
他的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池念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加速。
“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
她别过脸，“而且，这是我的舞台，你没资格干涉。”
“你的舞台？”
周宴京轻笑，“没有周氏的智慧城市项目，没有我的投资，你以为顾淮礼能给你搭这么大的舞台？池念，你别忘了，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池念的心里。
她猛地抬头，眼眶泛红：“是，以前我是欠你的。但我用三年的时间，把自己活成齐落鸢的影子，把所有的骄傲都踩在脚下，这笔账，早就还清了！”
她抬手想抢U盘，却被周宴京抓住手腕。
他的掌心滚烫，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放开我！”
池念挣扎着。
“跟我走。”
周宴京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别跳了，我给你开最好的舞蹈工作室，只属于你一个人。”
“我不需要。”
池念用力甩开他的手，“我的舞蹈，不是用金钱衡量的。”
她转身就跑，没看到周宴京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翻涌的情绪复杂得像团乱麻。
他拿出手机，拨通特助的电话：“把备份数据发给顾淮礼。”
“周总，那可是您……”
“照做。”
他打断特助，挂断电话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到底在干什么？
明明想把她留在身边，却又忍不住想看到她在舞台上发光的样子。
发布会准时开始。
当池念的全息影像出现在大屏幕上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她穿着金色的演出服，在虚拟的火焰中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
周宴京坐在观众席第一排，看着那个耀眼的身影，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顾淮礼就坐在她身边，时不时侧头和她说话，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一股酸意从心底翻涌上来，周宴京仰头喝尽杯中的酒，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那股莫名的烦躁。
演出结束后，池念和顾淮礼一起上台谢幕。
记者们蜂拥而上，闪光灯不停闪烁。
“池小姐，请问您和顾总是否在交往？”
“顾总，这次和周氏的合作，是不是为了追求池小姐？”
池念刚想开口，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抱歉，我和顾总还有工作要谈。”
周宴京走上台，很自然地站在池念和顾淮礼中间，对着记者们说：
“关于合作的细节，稍后会有发布会。至于私人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他的动作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池念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往顾淮礼身边靠了靠。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周宴京的脸色更沉了。
他转身就走，走到后台时，却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台上那个依旧耀眼的身影。
他忽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在乎得要死，却偏偏要装作无所谓；明明想把她拥入怀中，却只能用冷漠和强硬来掩饰。
也许，他真的错了。
发布会后的庆功宴上，池念成了全场的焦点。
不少商界大佬过来和她敬酒，称赞她的舞蹈惊艳。
顾淮礼一直陪在她身边，替她挡了不少酒：“慢点喝，你明天还要排练。”
池念笑了笑：“没事，难得这么开心。”
她看向不远处的周宴京，他正被一群人围着，谈笑风生，好像刚才在后台的不愉快从未发生过。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来，和她对视的瞬间，池念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复杂。
“在看什么？”
顾淮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轻笑一声，“他好像很不开心。”
“不关我的事。”
池念收回目光，端起果汁喝了一口。
正说着，齐落鸢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池念，恭喜你。你的舞蹈确实很棒，我输得心服口服。”
池念挑眉，没接她的酒：“有事就直说。”
齐落鸢笑了笑，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周宴京真的对你放手了吗？他把智慧城市项目的核心数据都给了你，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池念心里一沉：“什么意思？”
“意味着他把整个周氏的命脉都交到了你手上。”齐落鸢的声音带着嘲讽，嘴角的笑容辛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