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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冲动不已(第1/2页)
我那时的经济是相当困难的。每月几十块钱的工资,负责老幺读初中,还要买几百元的地方建设债券,就是修大型水力发电站集资,一年下来入不敷出。后来,幺妹来学校读职高,更是要打紧开资。要不是老向把校办工厂办好,发一些福利补贴,真是养活不了自己,更别谈耍女朋友。我当时差点就把颜艳抓在手里了。迫于无奈,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想自己尽快走出困境,便想到接受向校长的建议,接纳颜艳。
放暑假那天,校办厂司机要跟县城食品厂送货,问向校长有没有行李带回家,可他就顺便把我和颜艳叫上车进城。这双排座车子,五个位置,老向坐在副驾驶,跟司机聊天,我和颜艳只好坐在后排,中间空起,我们在校长面前没有一句话交流。自从那次深夜在院墙外欣赏夜景后,就没有一直没有机会谈心。在舞厅里,颜艳封闭自己,不参与跳舞,一门心思欣赏别人的舞姿。男子们请他跳,总是推脱说自己不会,偏偏又不学。我也没有胆量和兴趣教她,别人可能不好勉强。我估计她对我一往情深,可我就是打不起精神。
到了县城后,我们在车站先下车,颜艳的家就在车站旁边。向校长还要去老城区代交一份文件,他叫我们就不陪同了。颜艳请我到她家玩,我没有拒绝。第一次见到她的家人,我没有紧张感,可能是因为我没有太在意他们的感受,抱着对颜艳无所谓的态度。那一夜,他们父母把我当作女儿的男朋友,招待特别热情,还整理了一间独立房间,让我高兴地住下来。晚饭后,她妈说:你们好久没有回城了,出去转转,看看城市夜景。我们一路下行来到一公里外的西门操场,沿边逛了一圈后,感觉太热了,便在长满杂草的西北一角席地而坐。这里没有路灯,漆黑一片。要不是因为穿的白色连衣裙,受到远处散光映照,好费劲都看不到她人在哪里。
在这样迷人的夏日夜晚,她不自觉地靠过来,离得只有几层布那么近。本来就相隔薄薄的几层布,散发着热量,火辣辣的气息。此时,有一对人过来了,穿着短裤,转圈圈。不好了,她们是同性,再靠近一点,我认出来了,她们是两姐妹。我想回避,便轻轻离开颜艳,她却不愿意松手,反而贴得更紧更紧,整得我不知所措。没有办法,只好将头偏移九十度。
这颜艳哪里知道这两位女性是谁呢,所以毫不在意她们的靠近。我紧张之余,观察来者的动静。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两姐妹居然把手电射到我们脚边,那反光自然就让她们认出了我是谁了。
贾家姑娘秀儿妹子一声喊道:哥,你怎么在这里?
这一声划破夜空,打破了这里难得的寂静。我再没有办法逃避.。只好挣开颜艳,立即站起来,上前几步,跟她们打招呼,应对一时的尴尬。
老大贾英带有酸溜溜的味道说:怪不得几个月没有来我们家,也不找人玩了,原来另有新欢,是不是?
秀儿妹子接口说:有了美女陪,就不跟来往,一句话都说,不地道喔,哥子。
我摇了摇头:没有的事,你们可能误会。
我指着颜艳介绍:她是我们学校办公室的同事,好久没有回来了,今天第一次转路。
秀儿说:这是你的自由,不用多解释。人都抱在一起了,还说是第一次,应该是好多次吧?
我感觉自己理屈词穷,有口难辩。甚而越说越没有道理,爽性就闭嘴,冷处理一阵看看。
颜艳也站起来,看见我难为情的样子,想跟我解围,便说:你们两个是谁呀?难道我跟帅哥散个步,你们也要管吗?是不是管得太宽了吧。
秀儿妹子靠近颜艳,挥手准备打人,差点出手时,我上前隔在他们一触即发的两个女人之间,拦住秀儿妹子说:对不起,妹子,以后再也不敢了,请原谅。秀儿看在我的面上,一下就消气了,嘴不饶人地说:什么东西,不屙汃稀屎照照,还想抢男人,没门。走,姐,我们回家。
我第一次发现秀儿妹子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温柔。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展现在我面前。
这夜晚的冲动,让我得罪了贾家两姐妹,我后悔莫及。我想改变当晚的行动计划,可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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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散步意外地让我难堪得要命,我后来不得不特别小心这个小县城的偶然相遇。说县城很大,还是有那么几万人,面积还是有几个平方公里;说它很小,是因为就稍不留意就被不敢遇到的人相遇了。
要说以前我对颜艳有那么一丁点意思,那是没有假装,可当着秀儿妹子发誓了,便必须信守承诺。过后与颜艳划清了界限,除工作联系外,我们再没有私下相守的机会了。我的这个举动与变化,可能让她好难适应,可对我来说,不能再暧昧下去,应当有个了结。对颜艳来说,长痛不如短痛。几次在工作上跟我有交集时,她本想开口说什么,都被我拒绝了。久而久之,我与颜艳结下了梁子,就连看我眼神都变得阴暗起来,暗藏杀机一般。无形之中表现在工作中。好几次拿着拟好的文件让她打印,她都说文件多,时间紧,要等一阵子。除非我等在身边,看着她打字,打好蓝色并带摩味的蜡纸回去让老罗油印,就省事得多。我理解她的怨气,就是不说出来,毕竟自己也有做得不地道的地方。一年一年地过去,有好几个分配来的大学生追求她,都被她回绝了。我真是搞不懂,你一个初中生,打字员,人家大学生有什么不配你的呢?真是应验那句话:青菜萝卜各有所好。
正如我那老同学常娟,她就对那兵工厂的武当一往情深。学校分来一位师范学院数学系的陆老师,对她一见如故,明里暗里都在表达那个意思,她就是不接招。让人家男子单恋到差点患精神分裂症。几年后,那人与老家一位初中的女同学结婚了,还生下一个胖小子,他跟儿子起名陆龑。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大了。陆代表地就是坤宫,天代表乾宫,还有一条龙,不就是皇帝吗?天和地都被这小子一人占完了,这陆老师不就没有一席之地了吗?说起来,都要人冒出一身冷汗。末读诗书害死人!
这些道理并非我的望文生义,而是在陆老师身患绝症后,孩子他妈找八字老家的八字先生说的。陆老师女人还带有一丝希望地问:要是把陆天这个名字改一下会怎么样呢?
八字先生说:晚了,实在太晚了。
陆家妻子彻底绝望了:这下完了,完了。她晕过去了。
听说陆老师从地区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我们几十位年轻人都害怕了。校园里凡是留下陆老师脚印的地方,都不想在那里多呆一秒钟。上空笼罩了恐怖的阴云。尤其那晚陆老师的遗体被送回礼堂外的平台时,我们年轻人几乎就不敢出门,把门关得紧紧的。直到天亮,才敢出来活动,都是避而远之。这是我记忆最深的一件事。
向校长听说这件事后,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实话实说,不知那二十多岁的陆老师怎么那么大的煞气,这是我从来没有有过的。向校长本来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他悄悄地跟我说,他也觉得奇怪,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这次这么心虚。我害怕了,我只好叫睡在学生宿舍的老幺,再次回我的单身宿舍,跟我壮胆一段时间,因为他比我胆子大得多,当然,我还是要把寝室的灯开着,连厨房的灯也开起,不愿意看到一个黑洞的暗室。
我隔壁颜艳也害怕,便与另一位才招聘来的实习指导教师小余美女搭铺同睡了。
向校长很同情陆老师一家,给他们适当的经济补助外,还将其家属安排在学校马伏山塑料厂做工人,解决了就业,孩子也有希望了,她家最后还是将儿子改名了,叫陆林,这就通讲多了。按照易经姓名学理论,男孩子起名尽量不要使用天乾一皇龑昊等汉字,一般人的命格都容易犯戒。陆老师是学理科的,对文史易经肯定是门外汉,否则就不会闹这样的笑话,居然让儿子克死自己。悲剧人生!
还有一个人可能不比我难受,那就是常娟老师。她每天夜里都不敢单独到教学楼的二楼教研室办公。一般都是天还没有黑就离开单位,趁天亮堂,早早地回到家里,跟父母在一起放心。
她妈不解地问常娟:你现在怎么那么早就回来了呢?
常老师说:数学教研室与理化教研室是隔壁,那家伙以前为了追求我,经常进入我们理化教研室找人聊天,有事无事都来,没有一天缺席的,我现在一想起就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