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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催我，你一催我我的脑子就更乱了。”喻意说。她感觉心跳的发慌，且头疼欲裂。
崔晓宁知性地点点头，“好，我不催，我洗耳恭听。”
喻意沉默了一阵，努力措辞。
“昨晚我单独跟翟默见了一面。”
“嗯？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那倒没有。”
“那你见他做什么？”
“因为见面之前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裴景琛出轨了。所以我是去求证的。”
“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事儿他怎么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他是翟默。他如果想知道裴景琛每天在做什么，应该不难吧。”
“也对。然后呢？”
“然后我就按照翟默所给的时间和地址去了。然后我就见到了……”
“裴景琛和那个狐狸精？”
“嗯。不过，事情的发展要远比我们能想象到的复杂的多。”
“多复杂？”
“很复杂。起初，我的确看到他们亲密地抱在了一起。但后来，他的手下就把那个女人围在中间打，直到那个女人浑身是血倒地不起，他才加以阻拦。”
“啊？这到底什么剧情啊？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
不怪崔晓宁不明白，就连喻意这个曾经亲眼目睹过的人也不明白。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副甚至是更多的面孔？而且每副面孔之间可以自由转变无缝衔接？
“别说是你，就连我也不明白。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喻意喃喃道。她感到心口处的疼痛感越发的强烈，像是正被一把锤子有力地击打着。
“依我看，事情不妙，但也不糟糕。”崔晓宁说。
“为什么这么说？”喻意迷惑不解地看着她。
“通过这件事至少可以说明裴景琛对那个女人并不是真的动心，那么你的地位就是安全的。”
“可是你不觉得这很恐怖吗？如果他是一个花心薄情的男人，我要裴太太的位子有什么用？相反，我会如坐针毡。”
即便他并不曾对那个女人动心，也不至于让几个大男人一起动手打她。这太残忍了。而另外一种情况，万一他曾对她动过心呢？那他是怎么忍的下心让那些人动手的？
“的确是有点恐怖。在事情还没完全弄清楚之前我无法下结论。只能说，裴景琛要么是个薄情寡义的人，要么就是个嫉恶如仇的人。”
“你说了等于没说。”
“看吧。看事情究竟往哪个方向发展。”
……
傍晚时分，一辆高级商务车停在了一栋公寓前面。
夏杰率先下车，之后快速走到后门处将门打开。
腿长身长的男人走下来，抬头望了一眼三楼的某扇窗户，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危险的锐利。
到了楼上。
“把门打开。”夏杰对站在门口的保镖说。
保镖略一点头，迅速将门锁打开。
裴景琛走进去，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令他皱起了眉心。
女人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状态。
“想好了没有？”
裴景琛伫立在床头，居高临下地睨着床上的人，吐出来的字冰凉刺骨。
女人转头看向他，眼里是显而易见的恐惧。
“你不如直接杀了我。”
“呵。心里怕的要死，嘴巴却还挺硬。果然，翟默调教出来的女人就是不一般，是吧，白鹭小姐。”
女人的脸色瞬间又苍白了几分，“你……你怎么知道……”
“别以为在脸上动过几刀别人就彻底认不出你来了。你实在是太傻了，为了他居然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
“你……你认错人了。我，我不是白鹭。”女人的眼神躲躲闪闪起来。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无需死撑。你的眼神，还有你说话的语气，已经暴露了一切。我真的很好奇，翟默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去死你都愿意。是金山？银山？还是钻石山啊？”
他眼神犀利的跟刀子一样，没有人能承受的住。何况她只是一个寻常女子。
她恐惧又心虚，几乎把脸都埋进了床铺里。
“别废话。要打就打，要杀就杀，随便你。”
“呵。你当我裴景琛是什么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更何况，法制时代，和谐社会，我怎么可能会杀人呢？再者说，我要是真杀了你，除了正中翟默的下怀，对我而言有一点好处吗？”
“你就是怂。”女人故意用话激他。
他笑了笑，“激将法。你当我是谁？随随便便就中了你的烂招？省省吧。昨天如果不是翟默就呆在隔壁，我甚至不会让我的手下动你。因为打你，会脏了他们的手。我只是有必要让翟默知道他那点鬼伎俩，在我这儿根本行不通。”
他语气不重，但彻头彻尾全是讽刺。
女人张了张嘴，却又实在无话可说。
他们长久以来的计划，却在一朝被识破。不得不说裴景琛这个人很聪明也很可怕。
她不知道他目前掌握了多少有关他们这边的情报，但她可以肯定的是，想要扳倒裴景琛并非一件轻而易举的事，至少她和翟默都不能。
“你到底想怎么样？”女人问。
“你难道不觉得这句话该我问你吗？你们想怎么样？”裴景琛反问道。
“哼。明知故问。但别以为我真的很笨，把不该说的也说出来。”
“呵。随便你。因为过不了多久，你会求着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然后让我放过你们。”
女人听了，脑海中警铃大作。情绪有些激动地说，“你不要动他。”
裴景琛嗤的一声笑了，“你以为你是谁？能左右我的想法？”
“我……”
“你什么？我告诉你，惹了我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我已经给过翟默很多机会了，是他自己不珍惜。”
“你扳不倒他的。他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一击。”
“就凭龙玉一人给他撑腰吗？白鹭，你真是又蠢又天真。还有，我觉得我有必要纠正一点，我不是想扳倒翟默，我是想让他死。”
话说到这儿，女人已经怕极了，浑身瑟瑟发抖着掉眼泪。
如今裴景琛已经把翟默身后的靠山都已经挖出来了，就说明他其实已经掌握了大部分他们这边的情报。这对翟默来说是祸不是福。
“不，你不能，不要……”
“可以。我可以不将翟默至于死地。但是你必须得听我的。首先你得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