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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子被打来了,喻意感到一丝丝失望,因为里面既没有妖魔鬼怪,又没有藏宝图,而是一本……日记本!
“又是日记本……”
喻意撇了撇嘴角,表示对此不感兴趣——应该跟裴景琛中学时的日记差不多吧,不是去钓鱼,就是去钓鱼的路上……
喻意把日记本交给裴景琛,“喏,匣子里就只有这个。你收起来吧。”
裴景琛点点头,接过日记本时随手翻了两页……
“1990年4月20号,晴。她终于走了!”
裴景琛的目光只扫到上面这一行。
随后被喻意的声音打断,“老公,你偷看奶奶日记啊?”
裴景琛下意识地迅速将日记本合上,眼底略闪过一抹心虚,顿了两秒,他侧过头去眼神幽幽地看向喻意,“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日记?”
“呃……”
喻意因为心虚而眼神飘忽。
“我……我只看到扉页哦。”
但裴景琛看她那副表情就晓得应该不止是看了扉页。
裴景琛哼了哼,没说什么,随后便把日记本和老太太的其他异物统一归纳到一个大箱子里。
……
晚上吃完饭后,喻意去了崔晓宁家里,两人约好一起看片子,两人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所以裴景琛格外开恩,准许她在十点以前回家即可。
然而这样一来“独守空房”的裴景琛就有些无所事事。他索性又去了仓库。
原本他之前就收拾得七七八八的了,今晚他就简单做了下分类,然后把各个箱子整齐有序地在架子上摆好。做好这一切,正准备离开时,余光不小心瞄到了那本被放在箱子上端的日记本。
那是被奶奶珍视的东西,甚至一度锁在匣子里,那里面或许记载了奶奶生前一些鲜为人知的经历……裴景琛心里是这样想的。
思及此,他便鬼使神差地拿下了那本日记本,并小心翼翼地翻开……
“1989年1月1号。晴。今天是新年,原本大家心情都很愉快,但傍晚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太愉快的事情……阿茶说,他要和软玉解除婚约。”
裴景琛翻开日记的第一页便是从89年1月1号开始的,上面的阿茶是他父亲的乳名,他小的时候曾听奶奶这样喊过多次。至于软玉,他结合龙玉之前的一些说法,那大概就是她的闺名吧。
继续往下看,接下来好多天老太太只是简单地记录了一些日常,但1月20号这一天的日记又有些不一样。
“1989年1月20日。晴。今天软玉来找我,她告诉我她已经怀了阿茶的孩子。”
裴景琛看到这儿,不禁瞳孔撑大。
“这……怎么可能?父亲让龙玉……怀上过孩子……”
在他对父亲不多的记忆中,父亲始终是个严厉严谨又有些固执的人。那时他如果对龙玉并没什么感情,又怎么会跟她……
裴景琛兀自摇头,心想,当时龙玉一定是在骗奶奶的。
再接着看,从1月21号,直到2月24号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几乎都没有重大时间,但2月25号这一天,日记中写道,“……事实上,软玉她并没有怀孕,她骗了我,骗了阿茶,骗了整个裴家。”
接着,在3月25号这篇日记中又写,“……阿茶失手推倒了软玉,致使软玉下面流了好多血,我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床单都被血染红了,很害怕,阿茶也很害怕并且很后悔,因为医生说,软玉怀孕了……她怀孕了,这次是真的!”
“3月26日,阴。经过医生抢救,软玉活过来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谢天谢地,阿茶不用负罪去坐牢……可是,孩子怎么办?”
“3月27号,晴。今天来了位特别漂亮的小姐来探望软玉,听阿茶说,她和软玉是好朋友,听说软玉‘生病’所以特意来看她。我发现阿茶看那位小姐时的眼神有些与众不同。”
“那位小姐……”日记中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裴景琛细细琢磨起来应该就是母亲了吧,既是龙玉的朋友又是父亲青眼相待的女子,除了母亲还能有谁。
“咚,咚,咚。”
他身后的方向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
“进来。”
他说话的同时将日记本合上。
“景琛。”
走进来的人是瑾妈。
“什么事,妈。”
“你的手机落在客厅了,之前响了几次,都是夏特助打来的,可能有什么急事,我就给你送了过来。”
“哦,谢谢妈。”
“不客气。你忙你的,我先回去了。”
随即,裴景琛将电话拨给夏杰。
很快就通了。
“裴总。”
“你给我打过几次电话,什么事?”
“是翟默,他要求重新提起诉讼。”
“哦?”
“据说有龙玉帮忙。”
裴景琛皱了皱眉心,俊逸的面孔变得有些冷峻,“我知道了。”
“裴总,我们还要不要插手?”
“不用。”
“为什么?”夏杰有些不解。
“我倒是很像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些什么。”
“可是……”
“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是。”
通话到此结束。
裴景琛握着手机的手缓缓地垂下,凤眸微米,嘴里低声轻喃,“龙玉……软玉,你到底是什么人?”
……
某酒店。
“老板,新闻已经让人写好了,请您过目。”
龙玉的手下把一份新打印出来的文稿双手递向她。
龙玉接过来,大致浏览了一遍,唇角微微旋起,“还不错,不用改了,直接发吧。”
“是。”
……
是夜。
喻意离开绿洲小区,坐车回裴宅。途中,她刷了几篇新闻。
一行刺目的字眼猛然撞入她的眼帘——“经某权威机构鉴定,悦馨珠宝所采用玉石内发现可致癌物”。
“致癌?这怎么可能?”
喻意盯着手机脸上写满不可思议的神情。
她赶紧给裴景琛打电话。
结果,他却在占线中。
“真是急死了……”
喻意急得在车中直跺脚。
而此时此刻,裴景琛正在和林乔雅通话。
林乔雅也是在看到那则新闻的第一时间给裴景琛打电话,寻求应对之策。
虽说裴景琛目前已经不是寰宇集团的董事长,但过去很多事都是裴景琛经手的,尤其是被检查出有问题的这批玉石,正是他刚从缅甸谈回的那批珍稀紫玉。
“裴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林乔雅有些心慌地道。
裴景琛坐在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地在电脑上敲了一通,找到那篇新闻。凤眸眯起,目光聚焦关键字眼。
“上面说‘某权威机构’却没敢自报家门,有很明显地蹭热度和栽赃的嫌疑,你先别慌,先将之前抽检的报告po出来,那份报告结果是合格的,起码能压下一部分质疑的舆论,接着,你去把剩余的玉石全部送去检验……”
“那如果质检的玉石里真的有有问题的呢?”
“那就走法律程序。”
“啊?”
林乔雅身形一晃,“裴总,若真的致癌,恐怕悦馨这次是要关门大吉了。”
“也只能这样。不过,先别急着杞人忧天,一步步来,结果如何还不一定呢。”
“好……好吧。”
……
“妈,景琛呢?”喻意一进入家门就火急火燎地对瑾妈说。
“书房呢。怎么急得满头大汗,发生什么事了?”瑾妈关切地问。
“我过后再跟您说,现在没时间解释。”喻意丢下这句话就快速上楼去。
瑾妈紧随其后,一边上楼一边嘱咐道,“你慢点,小心绊着。”
“景琛!”喻意推开书房的门,快步走进去,“悦馨出事了……”
裴景琛听到外面的声音,从露台上走进来,幽邃的目光定在喻意的脸上,“我已经听说了。”
喻意吁了口气,“有办法挽救吗?”
裴景琛轻摇头,“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如果是有人蓄意栽赃,难道要自认倒霉吗?”
“悦馨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怂,但若抓不到凶手,也就只能自认倒霉。可这是最坏的结果,应该不会沦落到这一步。”
“说了半天好像等于没说。你到底想怎么做?”喻意焦灼地问。
裴景琛揽过她的肩膀,尽量安抚她的情绪,“你不必为此过于担忧,凡事都有我斡旋呢。”
喻意侧头看看裴景琛,无力地叹了一口气,“你现在都已经是泥菩萨了,你还能保得了谁?”
“瞧不起我?”
“……也没有啦。”喻意这话说的不太有底气。
裴景琛哼了两声,“那你就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喻意连忙摇头,“也没有啦。只是万一有人蓄意栽赃,悦馨在明,敌人在暗,最后结果恐怕凶多吉少。”
“谁说敌人在暗?”
“你知道谁是凶手?”喻意眼睛惊愕地瞪大。
“我猜,应该是龙玉。”
“什么?”喻意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龙玉?怎么可能?她可就是那批玉石的开采商。她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目的只有一个。”
“什么?”
“打垮悦馨,甚至是整个寰宇集团,以及整个裴家。”
“啊?”喻意一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