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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宅。
喻意盯着手腕上碧翠的镯子,喃喃自语,“怎么会摘不下来的呢?还是问一下度娘好了……”
她立即拿起手机,百度“手镯摘不下来怎么办?”
百度迅速给出回答。“先把手呈45度向下,再抹一点肥皂或者洗洁精在手上……”
喻意敲了敲脑壳,“对啊,这么简单的办法我怎么就没想到。”
她赶紧掀被下床奔向洗手间,多亏了那碗红糖姜汤,她现在肚子也不疼了,腰也不算了,腿也不软了,走路都有劲儿了。
到了洗手间,她按照百度上的提示一步步地照做,可镯子还是卡在了手的最宽处,死活下不来。
“怎么回事?”她拧着没奇怪地盯着手镯,“难道你变小了?”
她不信邪地又往手上倒了些橄榄油,滑溜得蚊子站在上面都得摔跤,结果镯子仍是没摘下来。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那枚始终牢牢套在她手腕上的镯子,摇头自语,“真是邪了门了哈。”
“怎么办那?总不能让我把整只手用刀砍下来,然后取下镯子还给他吧……”
喻意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恰巧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心里一喜,心想:一定是瑾妈又给我送好吃的来了。
话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呢。
门推开,撞入她眼帘的却是一个高大冷峻的男子形象。
灿烂的笑容顿时失去了热情,僵硬在脸上,“怎么是你啊?”
裴景琛冷凝着她,“很失望?”幽沉的语气,像是裹着冰渣似的,令人身体不觉一阵阵发冷。
喻意赶紧摇了摇头,“不是那个意思。”
“哦?”幽眸盯着她,深邃犀利的似是能洞穿她一切思绪。
“我就是肚子饿,以为是瑾妈来给我送吃的的。”语气有点失望。
顿了顿,问他,“你找我有事啊?”
“嗯。”他冷淡地应了一声,在沙发中坐下,修长的双腿优雅地交叠着,浑身透着矜贵冷冽的气质。
喻意老牛慢步地挪到他身边,张了张嘴,低声问,“什么事啊?”一双乌黑湿润的大眼睛乖巧灵动,定定地注视着他。
裴景琛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拿出手机丢给她,“自己看!”
喻意勉强将手机接住,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垂眸看手机,片刻之后,错愕地抬起眼眸,“这是?”
“不识字吗?”男人冷峻的面孔上,眉头微微颦蹙。凤眸微眯,一股冷冽而摄人心魄的寒光闪烁。
喻意挤了挤眉心,有点委屈地腹诽道:干嘛总是这么凶得瞪着她?她又没说不认识。
“我只是不明白,你干嘛给我看这个——欧洲新锐珠宝设计师设计大赛,我又没有资格参加。”喻意扁了扁唇,有些气馁道。
“谁说你没有?”裴景琛反问一句。
“啊?”喻意一脸错愕,难以置信地怔忪了几秒,转瞬间笑逐颜开,无比崇拜地盯着裴景琛,“这么说,你有办法让我去参赛?”
裴景琛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俊逸的脸上云淡风轻,平波无澜,然而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去令喻意欣喜若狂。
身为一个怀揣着成为业界最出色的珠宝设计师梦想的人,她目前最渴望的就是去欧洲参加比赛,去接触更多比自己出色的同行,接受设计大师们的点评和杰出设计理念的点评。
喻意双手合十,感激的表情里透着刻意讨好的成分,“太感谢你了,你怎么知道我特别想去欧洲比赛?”
裴景琛端坐在那儿,有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冷漠的眼神将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姿态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女人只有在他这儿得到好处之后才会难得的露出一些笑容。
这么想着,他心里有点气闷。
“你心里想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冰冷的嗓音里透出几丝嫌弃、烦躁的意味。
“呃……”喻意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泼了一瓢凉水,手脚有些发凉,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几分僵硬起来,“哦,”垂眸讷讷地轻应了一声。
“我把你空降进悦馨珠宝,虽然没人敢明着说什么,但很多人都在背地里质疑你的能力。欧洲设计大赛对你来说是个证明自己的很好的机会,所以你要牢牢抓住。”裴景琛把他的真正目的和用心直接挑明。
喻意会意地点了点头,神色平静,“谢谢你替我想得这么周祥。”
“不必。”裴景琛薄唇轻碰,冷淡的嗓音里尽是拒斥疏离的意味,“你在医院帮了我的忙,送你去参赛的事就当是我的回报。”
一想到两人当着老太太的面亲亲,喻意就面红耳赤的,心跳微微加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于是,她低着头,抿起唇瓣,羞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裴景琛不动声色地瞄了她一眼,站起身,冷淡道,“走吧。”
“啊?”喻意抬起头,一张脸写满了迷惘和不解。
“去吃饭。”薄削的嘴唇动了动。
“哦。”语气顿了顿,忽然提议道,“要不,我请你吃饭吧。”
“……”他没急着回应,幽黑的深眸就那么安静地凝着她,似是在思忖这件事的必要性到底有多少。
“你喜欢吃火锅吗?我们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她双手背在身后,仰头面带笑容的问他,一对酒窝深陷,盛着莹莹的光线,整张脸白的发光,甜美醉人。
裴景琛凝视着她,眼眸沉醉了一秒就立马把头侧向一边,“可以。”嗓音拿捏的很平稳,很冷淡。可转身时,那不觉扬起的一丝笑弧出卖了此时他心中真正的情绪。
喻意所说的火锅店在居民中心的某条老街的拐角处,按照导航的指示也不是很难找,但这家店周围的环境相对老旧杂乱一些,比富盛繁华的cbd圈差了不仅仅是一个档次,而且来这儿吃饭的人大多都是这边的居民,三教九流什么档次的都有。
喻意在下车之前突然有点担心裴景琛来到这种地方吃饭会不适应,于是解安全带的动作变得有些迟疑。
她侧头看向裴景琛,有些顾虑地道,“要不咱们还是换个地儿吧,这种人很多的地方你兴许会不习惯。”
裴景琛一言不发,瞥了她一眼后就兀自推门下了车。
喻意感到些无语,紧忙解下安全带跟了过去。
前方有三男两女刚从火锅店里出来,看样子是刚吃好喝好,其中一个男人走路画圈,貌似是喝醉了。
裴景琛和这群人交错而过的时候不觉感到厌恶地皱了皱眉。
“啊……”
一声低喊从他身后传来,如此熟悉的声音,不是喻意是谁?
他立即停下脚步回头。
只见喻意被那三男两女挡住了去路,其中那个喝醉的男人用手指着喻意的鼻子咋咋呼呼的,显得牛气熏天的。
喻意用一只手捂着肩膀,腮颊咬紧隐忍着愤怒,不发一言。
“要不因为你是个女人,我今天肯定……啊……”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突然被一只遒劲有力的手掰住了手指头,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的。
“肯定怎样?”冷冽低沉的嗓音,犹如从地狱里钻出来的勾魂所迫的使者,让人顿时如坠冰窟。
其余几个人都不觉往后退了两步,表情如出一辙——茫然,而又战战兢兢。
“这人谁呀?气场好强大。好可怕。”
其中一个女人瑟缩着肩膀小声嘀咕的声音恰巧被喻意耳尖的捕捉到。
喻意仰起头,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有些失神地望着高大颀长、冷冽而霸道的男人,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情愫——他是谁?当然是一直对她凶巴巴、冷冰冰的裴景琛,可为什么又总会在她遭遇麻烦的时候出手相助?
原本喝醉了的男人被裴景琛那双冰冷的幽眸狠狠地一盯顿时酒醒了大半,腿软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放开我……我……我跟她道歉!”
裴景琛冷峻的脸上似是集聚着万里无云,暴戾的眸子里是恐怖的电闪雷鸣,狭长的凤眸眯起,就是冰冷的万箭齐发,银牙轻咬,吐出的寒气刺人心破。
“滚!”
话音出口的同时,男人踉跄地被摔出去三米,差点摔个狗吃屎。
裴景琛的冷眸微转,抽回了肃杀冷酷的视线。
而此时,喻意仍定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原本有些乌黑空茫的眼眸如今透露出几丝崇拜。
裴景琛冷淡的目光落在她痴望的他小脸上,阴冷的唇角旋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的弧度,嗓音似水冰凉,“你流口水了。”
喻意秒回神,心里小兔子乱蹦地迅速抹了抹嘴角——尼玛,干的!?
她抬起头羞愤地瞪向他,居然戏弄她,真是可恶至极。然而眼前早已没了那男人的身影。
喻意幽怨地咬住嘴唇,气得直跺脚,扭头阴鸷地瞪着他那颀长高傲的背影,恨不得冲过去拉着他同归于尽。
“先生,请问您有预定吗?”裴景琛刚进门时,女服务员立马上前热情地对他说,小脸笑的跟朵花似的,用力忽闪着刷的跟苍蝇腿似的睫毛,有意无意地冲他放电。
裴景琛全程冷淡,不屑一顾。
“决定好坐哪儿了吗?”喻意晚进来一步,走到裴景琛身边时随口问道。
裴景琛抿着薄唇没有言语,突然手臂一捞,轻轻松松搂住了喻意细软的腰肢。
喻意一愣,并且脸红,侧头仰视身旁冷峻且有讳莫如深的男人,不明白他又在玩什么把戏,感觉莫名其妙。
如水一般的灯光下彻,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了一层薄薄的羽翼似的,羽化了冷厉的棱角,趁的他温润玉如。
喻意呆怔了几秒,心跳怦怦地加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