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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最后一只吊瓶也被输尽的时候,喻意的手机响了,毫无悬念,是夏杰打来的。
却带来一个不太好的消息,“太太,老郭的妻子好像跑了。我们到的时候正好赶上房东来收租,进门发现家里空无一人,后来我们又在车上等了很久,也没见她回来。”
“那你进门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玄关处有一双崭新地男士皮鞋?”
“这个我特地留意过,确实没有。”
老郭现在还在警局,儿子躺在医院,他媳妇出门总不能穿一双男式皮鞋吧,那就说明当时房子里的确还有“第五个人”,而且是个男的。当喻意三人从老郭家中离开后,紧跟着没多久,老郭的妻子和那个男人也离开了。究竟,去哪儿了呢?
“警局那边有消息了吗?”
“来过一次电话,就说老郭一直不肯开口。”
“在等律师?”
喻意有些纳闷,本身被带进警局还不解释不反驳就有问题,凭老郭家的经济条件也根本请不起律师,这样一来,他究竟在等什么?
“老郭和他妻子虽然无从下手,但或许他们的儿子会成为一个‘缺口’,你找人盯住了他儿子那边的动向,一旦发现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立马报警,说不动顺藤摸瓜还能找出一些有关凶手的蛛丝马迹。”
“是,太太。”
话说到这儿,喻意发觉裴景琛的身体动了动,于是,她对夏杰说,“先不跟你说了,景琛要醒了。外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好的,太太。”
通话结束,喻意放下手机。
“老公!”
“……呃,我睡了多久。”裴景琛挣扎着想坐起来。
“不长,三个小时左右。你发烧了,医生刚刚给你打完点滴。”喻意回答说,并把床头升高了一些。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他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说。
“烧迷糊了呗!渴不渴?我给你倒水。”
“谢谢。”
裴景琛在接水杯的时候,碰到了喻意的手指,触感冰凉,不觉皱起了眉心,“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喻意缩了缩指尖,“外面下雪了,刚出去了一趟,所以,有点凉。”原因回答的有些牵强。
裴景琛没有怀疑,用一只大掌抓着她一双细软的小手,塞进暖烘烘的被子里。
“这么冷的天就不要随便出去了。”
喻意眯着一双月牙似的眼眸,“哦。”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下一秒,却被他气得半死。他说,“万一感冒了很有可能会传染给我。”
“吼!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喻意不忿地道。
裴景琛“呵呵”地笑出声,一副欺负了她后心情很愉悦的样子。但喻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此时的轻松完全是装出来的。他的笑,笑得很吃力。
裴景琛有心事,更确切地说,他心里藏有秘密。这一点,喻意已经敏锐地觉察到了。试问,凭裴景琛火爆不局着的性子,有人害他,他为什么不采取反击?怂?他如果真怂,就坐不到今天这个位子,不是吗?
可,喻意想不通,为什么一向怼天怼地对空气的裴大佬会给敌人“放水”。难道,活腻了?
不能吧?
“老婆,老婆……”
“嗯?”
裴景琛叫了喻意好几声,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应他。
“怎么了?”
“我瞧你一直发呆。想什么呢?”
喻意莞尔,“我就是在想有关石板坠落的事儿。”
“很可能是同行眼红。类似的案例也在别人身上发生过。”裴景琛不咸不淡地说,“不足为奇。”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凶手’?”
“惩罚凶手不是我的事,是法官的事。”
喻意听了,微微皱起眉头,“你心怎么这么大?有人要杀你,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也不恨?”
“有人想杀我,害怕有用吗?至于你说的恨,在动物王国里,只有生死存亡,没有爱恨情仇。鹿死谁手,争权夺位,各凭本事。所以,没有必要恨。”
他居然会这么说,她感到惊愕。一个人,能特别淡定,甚至是冷漠地看待个人生死,那么在此之前,他究竟都经历了些什么?
一时间,喻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除了震惊就还是震惊。
裴景琛“嗤”的一声轻笑,一双凤眸含笑凝视她,“干嘛这样看着我?”
喻意摇摇头,实在是笑不出,“没什么。”轻轻地挣脱他的手,反过来紧紧地把他的手握住,“老公……”语气一本正经。
“嗯?”
“你可以不恨,但我不能。”
“……”
“我会把凶手揪出来,把他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百倍千倍地还给他。”她视如珠宝的人,怎么能被别人欺负?
闻言,裴景琛有些笑不出了,因为她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俊逸清雅的眉心皱起,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
“不可以!”
没容喻意把话说完,就听裴景琛愤怒地低吼了一声。
喻意乌黑的眼眸直直地望向他,哑然地微张着嘴。
裴景琛挑眉,咬着牙一字一顿,“我不允许你去冒险!”
喻意眼眶有些泛红,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吁出,她说,“将心比心,难道我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暗算,被人害吗?”
“……”
“老公,我赌上后半生全部的幸福嫁给你,不仅仅是为了‘裴太太’的头衔,也不是为了整日能纸醉金迷,麻木的像个死人。我还想跟你共患难,即便我的力量再弱,我也想站在你面前保护你。”
她说完这些,裴景琛足足愣了有十分钟。
蓦地,他“噗嗤”一笑,说,“傻瓜,战场上都是男人在冲锋陷阵,女人,在任何时候都只需要躲在男人背后,明白吗?”
“……我是想成为一个成功男人背后的女人。但,我不想成为躲在男人背后的缩头乌唔唔——”
她还没表完态,男人的薄唇便强势地压了下来。
“唔——”
喻意想要捶打他的肩膀,但在拳头落下之前忽然想起他受伤了,羞愤的神情不觉和缓了下来。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当裴景琛放开喻意的时候,她已经有些喘不上气了。
他用指腹压着她红肿的嘴唇,黑眸凝着她迷离湿润的眼眸,低低地念了声,“蠢女人!”
可他的“蠢女人”是这个世上最好的女人!
他用一只手臂把她搂在怀里,嗓音低沉地说,“听话,别为任何人犯傻。”
她仰头看着他,视线里是他漂亮的喉结,和清逸的下巴,“可你不是‘任何人’,你是我老公,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