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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意眼也不眨地辩解道,“我是正要推门进去呢。”意思是说,就是听,老娘也只会光明正大的听。
一一无言得耸耸肩。
喻意兀自推门而入,“现磨的咖啡。”
陈琰微笑得客气道,“谢谢!”
喻意把咖啡放下,却不急着走,泰然自若地站在那儿。问道,“刚刚,你们聊什么呢?我敲了好几遍门,你们都没听到。”言下之意,老娘刚刚在外面什么都没听到。
裴景琛一只手端着咖啡,另外一只手在桌上的文件上敲了两下,对喻意说,“有关服装订单的事儿。国外的客户很喜欢这一季的款式设计,已经被加订成爆款了。”
“真的?那恭喜你们啊!”
陈琰笑着摇摇头,“主要功劳不在我们,在一一。”
喻意看了陈琰一眼,“我当然知道,还用得着你说。”字里行间的膈应,已经显而易见了。
陈琰的笑容僵硬住,满脸尴尬。
“咳。”这时,景琛假装清了清喉咙,对喻意摆了摆手,说,“老婆,麻烦你去帮我拿点润喉糖,我突然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
喻意努了下嘴,有些不情愿地离开。
书房里只剩下景琛和陈琰两个人,景琛努力化解尴尬,“呃……你不要想多了,她不是讨厌你。”
事实便是如此,裴景琛只擅长怼人,不擅长安慰人。
即便他想安慰别人,但说出来的话,意味总是怪怪的。(对喻意例外)
陈琰,“……”
刚刚景琛这句话,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陈琰懂了。
他们这就叫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妻子插刀,丈夫补刀。配合的那叫一默契。
陈琰放下咖啡杯,勉强将唇角扯出一个笑弧,“裴总,我已经叨扰多时,是时候该走了。”
“呃……留下一起吃早饭吧。”裴景琛急忙挽留。
陈琰笑着婉拒,“不了。来之前我已经吃过了。”
“哦。这样,那我就不多留你。阿英,帮我送一送陈先生。”阿英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英国女管家。
陈琰对裴景琛略一颔首,“告辞!”
“慢走!”
陈琰下到一楼,一一看到他,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陈叔叔。”
“一一,”陈琰在小家伙面前从容得半蹲下来,解释说,“陈叔叔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我临时有点急事,必须现在就过去处理。所以不能送一一去部队了。”
“没关系!”一一笑着说。
她是个豁达的小姑娘。
陈琰勾唇牵起笑弧,抬手想拍拍她的肩,却在这一刹那,感受到了来自不远处某个女人很有杀伤力的注视。遂又放下。
“一一到了部队一定要加油,陈叔叔期待你成为更加坚强勇敢的女孩子!”
“嗯!”一一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陈叔叔放心,一一一定会尽快成长,不会让你等太久!”
陈琰不解其意,只是笑笑,随即便起身离开。
一一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小小的心脏里有些失落的感觉。
“人都走没影了,还看!”一道声音从一一的头顶劈下来。
一一抬起头,看了喻意两秒,然后摇头叹了口气。
喻意见状,眉梢不由得挑起,“你这是什么反应?”
“妈。我觉得你对陈叔叔有偏见。”
“呦呵,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喻意抱着手臂讪讪一笑。
一一丢下一句,“我眼睛又不瞎。”说完脚步稳重地走向餐厅。
喻意,“……”
早饭过后,老爷子送一一去部队。
原本喻意也想跟去的,但被一一拒绝了。她原话是这样说的,“您就甭跟着去了,到时候您再哭着闹着舍不得,我在其他小朋友面前多丢份儿啊。您就老老实实地搁家呆着吧,我有时间会给你打电话的。”
喻意当时就风中凌乱了,到底她们谁是孩子谁是大人?
但她的确是被一一猜着了。她一想到接下来有三十几天都看不到心肝宝贝女儿,那心里就跟被猫爪着似的,火烧火燎的疼起来。
她难受得直在客厅打转,坐立难安。脑子里都不敢想,但又忍不住想未来一一将在军营里接受怎样的魔鬼训练。
她只记得自己上高中和大学那会儿,入学后先要被军训一段时间,光是齐步走正步走都能把人给折磨疯球了。她的小一一才六岁,就那小身板能扛住造吗?
“老公,老公……”喻意越想越害怕,急忙上楼去找裴景琛。
“发生什么事了?”景琛听到她大呼小叫的声音,急忙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喻意没事儿便又松了口气。
喻意提着裙摆站在他面前,气喘吁吁,“要不咱们还是让一一回来吧。”
“怎么了?”景琛好笑地看着她,抱着双臂斜靠着门框,“你当初不也很愿意让她去军营里接受一些磨炼嘛。”
“可我现在后悔了行不行?她才六岁,磨炼个屁啊!”她哭得梨花带雨,说话也是直言直语,却一点都显得粗俗。
毕竟爱女心切,谁都能理解。
景琛摸摸她的头,“好了,你这会儿后悔也晚了。算算时间,她已经到部队了。”
喻意撇嘴,“呜……”
景琛就笑,“有时候,我觉得你比一一更像个孩子。行了,擦擦眼泪,一会儿我带你出去。”
“去哪儿?”她抹着眼泪问。一听到能出去,她原本阴郁的心情就好了一大半。景琛说的没错,有时候她就像个孩子。
是像孩子一样容易满足,容易忘忧。
景琛用拇指摩挲她湿润的脸颊,“四处转转。”
难得有机会享受二人世界。
景琛开车带着喻意来了山里。
这里空气很好,温度也事宜,重点是远离市中心的喧嚣,不被俗世叨扰。
景琛把吊床系在了两棵树上,自己试了试承重没有问题,而且系得也很牢固。便对喻意说,“你一会儿就在这儿躺着。我去那边钓鱼。你如果觉得无聊,就来找我。”
喻意点点头。
景琛钓鱼的位置离她不远,她热了渴了只要大声叫他即可。
如此,一个享受吊床,一个享受钓鱼。突然,景琛听到喻意的惨叫声,他紧忙丢开鱼竿,起身朝她的方向跑过去。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