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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的天空，因为高纬度的缘故，常常给人距离地面很近的错觉。晴朗的时候，就是最上等%蓝%丝%绒%一般的蓝色，常用的“美丽”这个级别的词汇已经不够，只能描述感受来间接形容：一种扑面而来的窒息一样的美感，冲击着人的感官。李思芸有时候忍不住想抬起手，想着能不能把这块丝绒一样的布扯下来一点，因为天气不好的时候，那种压抑的阴沉，是能够把人逼得低头只看着脚下的，只看脚下的话，机械而麻木的脚步多少可以缓解身体里马上就要爆炸的压力。而抬头看着这样的天空，上一刻刚想伸个懒腰放松一下，下一刻就发觉自己的精神已经紧绷到连伸懒腰的做不到了。
岳正韬当初的戏言“虚假广告”，不幸成了真，或者说毛子讲信用本来就是特殊情况？自5月中旬ls来到俄罗斯圣彼得堡之后，确实是天天能够见到彼得罗芙娜，然而女沙皇只在第一天确定了一下他们的基本情况之后，甩给了他们一张训练时间表，就对ls不管不问了。
同场训练的rk则完全是女沙皇亲生孩子的待遇，虽然这是他们应得的，ls也从来没指望过彼得罗芙娜能够给予同等的指导，然而这一次，中国冰协付出了以前还多的费用，却连上一次的待遇都没得到——丹加塔尔要带双人一号sg和小冰舞ap，因此他的时间表是与rk和ls的训练时间是完全错开的。
陪同ls前来俄罗斯的谢逸群，并不是花样滑冰教练，ls只能靠着自己的自觉去训练。第一周简直是一个大写的惨烈，训练进度不进反退——这一点上不得不说毛子太狡猾了，ls是与rk同场训练的，因为彼得罗芙娜完全不管，ls只好看着rk练什么，自己就练什么。可rk是那么容易模仿的吗？
如果说，与jj或者wd这些北美冰舞们同场训练，还有能够看到他们身后扬起尘土的时候，与rk同场训练，就是完完全全的绝望了。
ls确定，他们一辈子都没可能摸到rk那样艺术范的边，这是刻在骨子里，无法改变的东西——李思芸的手机里，永久保存着这么一张照片，近处是虽然被模糊掉了，但是依然看得出姿态优美的rk，背后的主角，是靠在挡板上的她和孙振辉，他们的表情略有差别，孙振辉脸上还带着一丝痛楚，但他俩眼神中的艳羡与渴望，如出一辙。这是彼得罗芙娜的助手为他们拍下的，来俄罗斯训练的第一张训练照片。虽然是丹加塔尔随手一拍，但艺术的国度，审美就是这么高端大气，含义就是这么意味深长。
没有在第一周后就心理崩溃，要求回国或者自暴自弃、得过且过，完全得益于ls组队之初那段不被人看好的灰暗岁月的磨砺。在初步适应了莫斯科的生活之后，ls第一次将自己的两套节目都完整地在冰上合练了一次，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谢逸群的抗议也终于起到了效果了，彼得罗芙娜终于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一对学生，虽然他们天天就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然而观看过程中，就她的身体语言来说，恐怕还是以%负%面%评价居多，不止是摇头叹气了，到后半段都不怎么看ls的表演了，光顾着跟助手聊天了。
如果谢逸群懂俄语的话，感觉会更加复杂一些。
彼得罗芙娜问身边的助手：“这就是中国最好的冰舞组合？”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叹气道：“没有感情的跳舞机器！还是个残次品！上次送来的两对虽然基础很差，好歹还有点培养价值！中国人在冰舞的路上，已经跑偏了嘛！涅斯捷罗夫难道没有告诉过他们么？”
出于曾经的情谊，或者也看在了中国出的小钱钱的面子上，在这一次合乐后，女沙皇还是认认真真地指出了ls的问题所在，并且还用三个整天对ls的节目做出了修改和升级——徐文锦毕竟不在裁判第一线很久了，中国冰舞的教练水平也并不高，对规则的理解，对技术潮流的把握都比不上几十年来一直在第一线的女沙皇。
传给金蕾的视频中，真实地展示了ls目前的现状。第一周的不进反退，第二周女沙皇的陡然加质加量，都严重的考验着他们的身体和精神。
三天节目升级完毕之后，女沙皇态度就又冷了下来，不过总算记得时不时提点一二，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对ls，对中国冰舞是个什么态度，也许毛子就是这么不走寻常路？要不是中国冰舞对俄罗斯冰舞完全不可能构成威胁，谢逸群简直要怀疑彼得罗芙娜是故意整他们来着。然而腹诽也好，直接抱怨出来也好，现状就是这么个现状，只能接受。吸取第一周的惨痛教训，做好女沙皇再晾他们一周的准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啊不对，是自己当自己的教练吧！
话说得容易，就算孙振辉早几年就开始为将来转型当教练做准备，平常训练中也在努力地设法站在裁判、教练的角度看待问题，这次还有第三人谢逸群天天跟着他们，虽然本人不算特别懂花样滑冰，但还能帮忙摄像，训练之余，三个人就挤在宿舍里，反复观看训练视频，除了自己的，当然还有一块冰场上顺带被拍下来的rk的，虽然知道不可能达到他们的水准，但这个时候，他们就是ls的参照——照着rk的去做，总是没有错的！
在巨大的压力下，每个人的精神都绷的紧紧，而压力之下，每个人的潜力都被最大限度地挖掘出来，就连谢逸群都在这两个星期的时间里，从一开始仅仅能粗略看懂小分表，到能对着动作说大约能定多少级了——rk能定几级是知道的，ls一般能做几级他们自己也清楚，同样的动作反复做，又被排拍下来反反复复做对比，闭上眼睛，就是这四个人在眼前跳舞……看得多了，多少能看出点什么，何况谢逸群还是很用心地去观察的。
第一套节目，短舞蹈，规定舞部分，布鲁斯舞，与ls组队第二年就碰到的三大“当头棒喝”之一，午夜布鲁斯舞系出同源，还曾经与午夜布鲁斯共用同一个舞种序号【注】，但最近的这些年，这个舞一直没有被isu“点将”过，倒是午夜布鲁斯自打升级当年就被点名一次，还在世青赛上实打实被用过了一次，其后也一直也有再次被点将风声……没有想到，冬奥赛季的规定舞，却是布鲁斯舞这个进入舞种库有些时日的。它的基本参数与午夜布鲁斯非常接近：一样的4/4拍，耗时大约1分14秒，不细究地说，可以看做午夜布鲁斯舞的简化版，裁判手册上明确地写着“（布鲁斯舞）应当用深刃滑行和深屈膝，以达到表演效果”，好吧，艺术方面的事情可以先丢一边去，根据现行的规则，所有的关键点都有正确用刃的要求——这一点倒是不奇怪，基本是个规定舞都有这个要求，布鲁斯舞一共17步，划分为前后两部分，考验重点其实就两块，5-7步，12-13步，对的用刃，对的转体，对的浮足摆动。相比午夜布鲁斯，已经相当简单了——才怪。
光是深刃和深屈膝，就可以跪一批人！浅刃或者平刃，虽然带来了滑行阻力大的问题，但控制起来却容易得多，这也是初学者滑行经常使用平刃的原因。深刃滑行，不仅对滑行技巧提出了高要求，力量也是不可缺少的。ls原本力量不缺，但就死在技巧不够上，虽说这是中国冰舞的老毛病了，但长时间的高难度、高强度的训练之后，ls也出现了体力不足的短板。
而且，与rk甚至国内的队友相比，孙振辉还有个拖后腿的老毛病，就是浮足摆动经常有问题：最开始是不够“华尔兹”，也曾经不够“探戈”和“波尔卡”或者“快步”，今天是不够“布鲁斯”。没有办法，第15-17步正是这套规定舞最难的两个地方，在这个弧线中，女伴滑了3步，男伴滑了4步，并且要在最后一步，完成夏塞完成的时候恰到好处地截住完成三字步转体女伴，两个人一起进入闭式握法。光这些就够孙振辉忙活了，实在顾不上腿摆动得标不标准，问题是这就是布鲁斯舞的关键点，即便这里并没有被计入关键得分点，但可以直接影响pcs得分的，而且，计入得分点的12-13步，其实是这几步的简化版。
创编舞部分，ls选择的音乐是爵士，虽说跳的不算好，但比起布鲁斯舞，已经可以说一句还不错了，但要得高分，要捍卫自己一号冰舞的荣誉，要拿到冬奥会的名额……还不够，在艺术表现力尤其舞感不足以与js相比的时候，ls能做的就是尽量地把技术动作都规范地完成。根据isu文件，本赛季创编舞部分要完成的技术动作有：不接触步伐、步伐、托举、同步捻转步。其中托举和捻转步都是ls的强项，都有拿到四级定级的记录，只是其他都不太行，尤其不接触步伐，这一点女沙皇也说得很直白不留情面：“以你们的脚下能力，在我们这里就不会让你们练冰舞了——你们缺不是一点两点，是全方位的能力不足，别指望三级了，好好完成现在这个二级编排就行了，争取多拿一点执行分。”
谢逸群听的窝火，然而ls神色平静，因为在比赛中，不论是国内还是国际，不论是年轻一辈的ls、js或者老一辈的wg，在不接触步伐上，也没人拿到过比二级更高的定级了……
最大的问题出现在自由舞。从选曲开始，就不断地有人质疑孙振辉，好在最重要的三个人——搭档李思芸，教练岳正韬，以及编舞徐文锦始终支持这个选择。而这一次，质疑的人，乃是人称“花样滑冰女沙皇”的彼得罗芙娜，与前面一样，还是用的惋惜的口气，因为她能看得出ls想表达什么，可惜技术跟不上，浪费了这么好的编排。
这也是彼得罗芙娜晾了他们一周之后，花费了三天时间为他们修改完整两套节目的原因——看在这套自由舞的份上，或者换句话说，是这套自由舞，以及ls在自由舞上的表现，稍微打动了女沙皇。
三天的最后一天，两套节目修改升级完毕，结束所有冰上练习，走出冰场，天气正好应景地是个大晴天，谢逸群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觉得心情都舒坦了不少。在他看来，这就是女沙皇终于准备开始行使教练的职责的好兆头，这样的话，他的担子也许可以轻一点？累是其次，毕竟他的花样滑冰知识并不算专业，坑了ls，严重一点，害得他们最后成绩不佳，没比上冬奥会就不好了。
可是跟在他身后的ls都不这么想。李思芸的脑子里不断闪现着女沙皇最后那个眼神，有惋惜，有怀念，这样的心态，她似乎也曾经有过……是的，就是跟苏志翔分手的时候。
孙振辉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的：女沙皇对他们的表现不满意是明摆着的，在她看来，ls的水平低到指导他们是浪费自己的时间和精力——能得到女沙皇亲自教导的，无论是冰舞的rk还是双人的sg，都是毫无疑问的世界顶尖选手，就算是ap，也有个世青赛冠军在手。但她却对ls的这套自由舞表现出了一定程度的欣赏，先不论欣赏什么，因为欣赏，她才终于出手帮助ls。
但中国冰舞水平的低下，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作为最早与中国花样滑冰合作交流的那一批人员，彼得罗芙娜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而且就算过去不知道，去年汪彤彤、赵嘉、余婕、高赟都来过她这里训练，她不可能看不到，但是那个时候，她并没有对来自中国的冰舞们表现出这种失望之情。
“什么是，汪赵他们做得到，但是我们做不到的事情？”孙振辉这个问题不仅是问自己，还是问自己的搭档。
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自问，换别人就该摸不着头脑了，但李思芸只花了几十秒就理清了其中的逻辑：去年的汪赵、余高组合并没有遭到如此冷遇——他们身上必然有被女沙皇看重的地方——而我们没有，至少在过去的一周没有表现出来。
“肯定不是技术方面的，我们是中国技术最好的冰舞。”李思芸很自信的回答道。
“艺术表现力？不对，汪赵这方面也没有多好，不见得比我们更好，余婕他们那对就更差了，磨合期还没过。”孙振辉也把这一条给否决了。
“我觉得，跟瑞迪娃、卡扎科夫有关，不然就是跟双人那边的谢罗娃加布列夫……”
“也许跟彼得罗芙娜本人有关？”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两个人都仿佛抓住了一点线索，但又太虚无缥缈，这根线的后面，也许就能把所有的疑惑串联起来，但也许仅仅是一根无关紧要的线头。
“你们在说什么哪？”前面的谢逸群在催促了，与他并肩的，正是rk男伴卡扎科夫，他补充了一句：“卡扎科夫说今天食堂换了一个厨子，据说是在米其林工作过的，最好早点去餐厅。”
虽说彼得罗芙娜对他们忽冷忽热的，但rk两个人对来自中国的后辈，还算友好，一则卡扎科夫人品虽渣，但性格并不高冷，相反还挺外向的；第二也是太寂寞闹的。rk在彼得罗芙娜这里，完完全全是孤家寡人，只有彼得罗芙娜等少数几个教练以及来自中国的这三个人才可以与他们进行交谈，其他的教练，其他的选手，据说都不被允许接近他们，理由是避免打扰到rk备战。
好吧，这理由确实过硬，ls以及谢逸群私下里讨论，也觉得，要不是语言不通外加没交情，他们也会忍不住打听rk重组的八卦的，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啊。要知道他们三个人都不是喜欢打听别人隐私的，但这么高强度高密度的训练，这么枯燥的生活里，哪怕有一点点乐子都是好的，这就是人之常情。谢逸群由此得出结论，“难怪是我们跟瑞卡组合同场训练，笃定了只有我们这样的，才不会打扰到他们啊。”“跟他们在一起，哪怕只学到皮毛，也是好的吧。”这是孙振辉的想法。
而今天，因为卡扎科夫的热情推荐，ls只得把疑惑暂时存在心头，跟了上去。
第三周，彼得罗芙娜断断续续指导他们一周之后，js从美国传来了他们的短舞蹈的合乐视频。与ls正相反，js的这一路虽然也有小挫折，但那都是□□上的，连带节目也是——小失误有，但都看得出是熟练度的问题，并不是技术支持不起，换句话说，js的问题都是可以通过反复练习解决的。
此时，ls的俄罗斯特训，时间已经快要过半了。
当晚上的训练结束，天色再一次变暗的时候，孙振辉从包里掏出了手机，调出了手机号，却迟迟下不了决心拨出去。
在他们离开北京之前，就听说徐文锦因为病情反复，又一次进了医院。
他又换了一个号码，这次是他父亲的号码。
在来俄罗斯之前，孙振辉从家里搬了出去，搬到了训练中心，在妈妈的眼泪里，毫不犹豫地。
当时他大包小包地往外走，罗燕红着眼睛跟着后面，絮絮叨叨的，孙振辉本人倒是很少讲话，在把行李全部放上出租车之后，他有点笨拙地一手握住妈妈的手，一手扶着她的肩膀，“妈，我会照顾自己的。”
罗燕眼泪几乎又要掉出来了，只是又强忍住了，“专心备战冬奥会”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是两父子激烈的理念冲突，至少目前是这样的，虽然还不至于水火不容，但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现在甚至都无法共处在一个屋檐下了。
哽咽了半天，罗燕也只能选择相信儿子：“有什么事打电话，别强撑着，你爸，也是希望你好，就是手段太伤人了……”
孙振辉点点头，低头坐上了车子。
汽车开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孙廷光，他正往家里走——一大早就被老婆打发去自己父母家照看瘫痪的父亲孙骏遥，顺便买菜，现在正好碰到了儿子出门。
调换特训目的地之后，ls十天后将出发前往俄罗斯，而在此之前孙廷光就会跟随男单去美国，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个月，父子俩将分别身处地球的两端，由于他们会分别以教练和选手的身份参加冬奥会，项目却并不相同，因此，即便结束特训后返回国内同在训练中心，见面的机会也会非常稀少，更不要说对坐坦陈心迹，解开心结了。
但是出租车司机并不知道这件事，因此车子也没有停下来，可孙振辉知道，父亲也一定看到了车子上的自己。
回想起那一幕，孙振辉的电话没有拨出去，他按下的是息屏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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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isu冰舞舞种在手册上是有序号的，94、97章已经提到了，十四步舞序号1，狐步舞序号2，内勾狐步舞序号3，欧洲华尔兹序号4，美洲华尔兹序号5，布鲁斯舞与曾经与午夜布鲁斯舞共同排在第22号。现实中2010-2017赛季的舞种库是与本文是相符的，序号如下：
1、 十四步（fourteenstep）
2、 狐步舞（foxtrot）
3、 内勾狐步舞（rocker foxtrot）
4、 欧洲华尔兹舞（european waltz）
5、 美洲华尔兹舞（arican waltz）
6、 威斯敏斯特华尔兹舞（westnster waltz）
7、 维也纳华尔兹舞（viennese waltz）
8、 奥地利华尔兹舞（trian waltz）
9、 星光华尔兹舞（starlight waltz）
10、 拉文斯堡华尔兹舞（ravensburger waltz）
11、 金色华尔兹舞（golden waltz）
12、 基里安舞（kilian）
13、 扬基波尔卡舞（yankee polka）
14、 快步舞（quickstep）
15、 芬兰快步舞（finnstep）
16、 斗牛舞，中国曾经翻译成帕索多布勒舞（paso doble）
17、 伦巴舞（rhua）
18、 卡吉拉多恰恰舞（cha cha congdo）
19、 银色桑巴舞（silver saa）
20、 探戈舞（tango）
21、 阿根廷探戈舞（argentine tango）
22、 浪漫的探戈舞，中国曾翻译成罗曼蒂克探戈舞（tango rontica）
23、 布鲁斯舞（blue）
24、 午夜布鲁斯舞（dnight blues）
从序号可以看出，金色华尔兹、奥地利华尔兹这几个进入舞种库时间其实很早，而午夜布鲁斯舞进入得很晚（2002年），我文中写的六种一起进入，纯粹是小说家言。芬兰快步舞虽然序号靠前，但其实进入得更晚（2006年）。因为原来序号15位置上的是现在排名16的斗牛舞，也就是说这个表曾经重排过，但是前半段1-14号的座次并没有变动过。
另外还有rhua d’ar（我在网上找到的翻译为“排舞”）、rch（古典舞？不知道怎么翻译）以及另外一种foxtrot（反正名字都叫foxtrot，我也不知道跟序号2的狐步舞有啥不一样的地方）有可能在2018-2022奥运周期加入舞种库，看到这里，请为冰舞的选手们掬一把辛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