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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首先一定要抓准舞种的精气神，音乐是探戈你按恰恰的感觉去跳，一般情况下，是得不了高分的，何况我们的基础舞步比真正跳的好的，还是差许多。”
关喆一席话说得，wz直点头，他们也是去过俄罗斯特训的，艺术国度的花样滑冰选手随便抓个来，哪怕跳得不是那么好，架势摆得都是那么回事，而他们，一迈步就在露怯，更露怯的是，还不敢上去比，这一点兰晓鸿回来之后就批评过他们，js再怎么作死吧，那种一往无前舍我其谁不怕丢脸的精神一般人学不来的，然而中国冰舞还真的需要一点这种精神。不说别的，js对音乐领悟能力，那是碾压其余选手的，金蕾就说了：“彤彤，你们的狐步舞的选段一听就是那种轻松活泼抒情调子，就是女单那边最喜欢用的，当然不像她们那么甜那么腻，中间还有点阴暗的段落，你们就当打boss好了，最后当然是大团圆，happy end啦。”说罢对李思芸一笑：“思芸，我说得对吧？”
李思芸还没回答，但是金蕾说话的功夫，赵嘉汪彤彤互相对视一眼：金蕾说的全对！《l’enfant et les sortilèges》是法国作曲家莫里斯•拉威尔的歌剧，汉译为《孩子与魔法》，这么冷门的选曲，为了自己理解的更清楚，wz也是找了很多资料，当然更佩服编舞徐文锦居然能想得到，但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的js只听过几遍，就把几个关键的地方说出来了：1、基调是轻松的，与狐步舞特点相符；2、因为是个冒险故事，所以徐文锦要求他们没事少卖笑，卖萌也要有所控制，但是也不能端着架子，要活泼一点；3、故事结局确实是happy end，小男孩最后回到了妈妈身边。
关喆问道：“那，你们自己的《迷迭香》，最后脑补好了是什么情节么？”
“当然是‘邦德，詹姆斯•邦德’—— the na’s bond. jas bond。”
这么装逼耍酷的话语，只有苏志翔说得出来，可惜的是，以前他的英语却是个美式口音，但今天强行模仿得邦德的英式调调居然有模有样，不过关喆建议道：“007的话，你的表现应该再收敛一点，小动作要少，眼神可以灵活，这个台词明显是正式场合向邦女郎介绍自己——邦德再风流倜傥，也不能当面动手动脚，你说对吗？”
苏志翔点了点头，脑海里迅速出现了一副画面，金碧辉煌的豪华酒店，桌子上摆满了各式美食，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种马之王，哦不对，都怪豆丁，应该是天之骄子、间谍之王詹姆斯•邦德，当然是其中的焦点：那样拉风的男人，不管在什么地方，就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是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去，又串戏了！拉回来拉回来……
在他身侧的金蕾已经预见到了他脑子里的这一幕，虽说脑补007的主意是苏志翔决定的，但事实上，还是她拉着他看的那么多的电影，真要说贴合本色，周星驰的角色比詹姆斯•邦德合适，邦德那是真的很牛逼，周星驰虽然本人也很牛逼，但他的角色往往都有装逼不成被反x的情节，就冲这个，就比007更适合苏志翔。所以，她在这个时候提示道：“其实星爷《国产凌凌漆》开头那段，就是致敬007的。学不来邦德的英伦范儿，学星爷的也很不错了。”
说话的功夫，大家陆续开始大赛前最后一次体能训练，讲话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房间里只听得见器械以及喘气以及时不时加油鼓劲的声音。这个时候，就看出诸人体能上的差距了，三十多岁的关喆已经气喘吁吁的时候，苏志翔一身大汗却还能保持动作不减速，孙振辉仅仅是出了汗，身体才刚刚活动开。赵嘉，赵嘉已经快要坐地上了。还好他的搭档够给力，虽然女孩子的动作频率低一些，但4个女孩从开始一直保持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掉队。
到了耐力练习，四个男伴之间的差距拉得更大，孙振辉一路领先，就算脸上汗如泉涌，他本身的节奏却始终不乱，苏志翔有时候忍不住在心中暗暗计算他的步频，发现居然与探戈是一样的，再扭头看李思芸，果然，李思芸也是如此，连带其余两个女生都是这样，只有王碧玉因为有伤的缘故，翻越障碍一会快一会慢，还时不时要停下来让肌肉休息放松。
等到了正式上场合乐，也是如此，ls的路越走越顺，从俄罗斯站到中国站，再到今天的大奖赛，他们时时刻刻不曾松懈过，始终以认真的态度，最饱满的情绪面对每一次练习，随着练习的时间越来越久，这两套节目编舞的强大之处，终于显现了出来。
前面说过，自上次冬奥会赛制规则变更后，规定舞与创编舞合并为短舞蹈，规定舞所有人的动作是一样的，创编舞规定舞种和音乐，自由舞只有规定动作的限制，没有舞种限制——但以上这些，都只是决定节目的技术部分，还有争议一直就很大的节目内容分，也就是pcs。
但事实上，pcs的分档，一直都是有明文规定的，譬如五个小分之一的ss分滑行技术分的定义，看的是总的滑行质量，在表演时对刃的控制能力和流畅性，运用冰上词汇（用刃、步法、转体动作等），技术清晰，轻松地加速和变化速度的能力。衡量标准有：1、膝部动作韵律和协调性，脚部位置的准确性；2、流畅性和滑行感；3、深用刃、步法和转体的干净利落和稳定性；3、力度/能力和改变速度；4、大部滑行方向的分配使用；5、单足滑行能力；6、在一致性方面和两人的技术方面能力相同。
在节目完成后，裁判员会用0.25——10.0 分的不同等级标准对节目内容给予评分。每0.25 分为一个增长点：
<1.0 分——极差；
1.0 分——非常差；
2.0 分——差；
3.0分——弱；
4.0 分——一般；
5.0 分——平均水平；
6.0 分——平均之上；
7.0 分——好；
8.0 分——非常好；
9.0-10.0 分——超水平。
不仅是语言的描述，每一个小分的好中差，isu都会准备非常形象的影视资料予以说明，就冰舞来说，北美双雄的比赛、训练的影视资料就常常作为isu的官方资料，甚至内部培训教材的素材。黄金年代的顶尖冰舞们，也常会受邀为规定舞录制示范教材。
这些东西，是选手们最最重要的教材，但年轻一代里面，将这些东西反复观看揣摩的，还真就只有ls组合，靠着高强度的练习，靠着对黄金一代冰舞机械模仿到慢慢抓住这个舞种的关键点，至少现在他们终于做到了，哪怕是自己不擅长的布鲁斯，也能跳得能与js并驾齐驱，一旦js稍微发挥不好，被他们超越，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这里的超越，不止是技术分上的超越，也包括节目内容分上的超越。实际上，中国站自由舞的较量，就已经出现了这种情况，ls是三对中国冰舞之中，如果加上日本的oa，和朝鲜cj（崔润美/朱相哲），那ls就是亚洲冰舞里，唯一一个5个小分全部上7的选手，虽说东道主选手或多或少会有一点国籍加成，但当这种事情屡屡上演，至少说明了ls的实力已经跨过了量变到质变的坎，加上大牌的编排加成——奥列格芙娜、彼得罗芙娜、徐文锦联手打造的节目，不仅仅是量身订制，还考虑到了ls的进步潜力，其编排难度只怕比别列佐夫丘克给ra的更考验编舞的能力，当然更考验选手本身，这实质上，已经是一种赌博了。
“我们赌赢了，我17号就把中国站比赛的视频发给叶芙根妮娅（即奥列格芙娜），她说她已经看到了，是玛丽娜（即彼得罗芙娜）给她看的，她们都很开心，玛丽娜还欢迎我们再去她那里——”
这是编舞之一徐文锦的在说话，一旁搀扶他的是年轻一代裁判中的佼佼者兰晓鸿，他在心底接口道：“去可以，但不要这么折腾人呀！”
第一次去俄罗斯特训的是wz以及现在已经拆对的余婕/高赟组合，彼得罗芙娜把他们一股脑丢给自己的助手丹加塔尔，丹加塔尔倒是一板一眼地按事先商量好的计划表教了，可也就是这么教了，多的一概没有。
第二次女沙皇倒是亲自上阵了没骗人，但是……要不是去的是年纪轻轻就久经考验的ls，哪怕换成老将wg，都不可能有这么显著的进步，那样的训练强度，那样压抑的训练氛围……能够熬出来，就算技术上还是进步不大，那心理素质绝对杠杠的！
而站在另一边的另外一位冰舞裁判章霈霖可是迫不及待了：“徐老，您看，这次，谁胜算大一些？王关……还有机会吗？”
三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章霈霖有些自嘲地抓抓头，他自己就是冰舞的国际裁判，也是马上就要开始的大奖赛的技术专家之一……有些事情，就算会有些变数，但别人可以诧异，他们却心中已经豁亮。
对上这样连短舞蹈的短板都补上的ls，wg，真没什么希望了，当然，这是章霈霖的看法，但同时，他又觉得，也许徐文锦这里，还有着能让wg最终翻盘的东西？不然，单论编舞花费的心血和时间，《葬心》，没道理比《遗忘》还要更折腾人！
是的，wg的《葬心》，同样也经历了数次改版，大调小调，只不过wg一直在国内，涅斯捷罗夫与徐文锦之间又没有什么沟通障碍，是以看上去，《葬心》没有《遗忘》反复修改闹出的动静大，但也只是动静大小的差别了。
而兰晓鸿问的则是js：“金蕾这组，我看拿第一的希望挺大的，中国站他们不就短舞蹈分高吗？要不是自由舞……也不能说表现不好，只是小光他们更好。”
徐文锦良久不开口，兰晓鸿也不敢催，只是与章霈霖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都曾经是运动员，现在是裁判，与徐文锦共事了十几年，他这个反应代表着什么答案，已经能猜出个七七八八了，但兰晓鸿最想知道的，则是原因，纯血的js组合是最被看好的，然而现实却给他们的预测狠狠泼了一盆冷水，js直到最近两个赛季才慢慢有点纯血的样子，好在，纯血到底是纯血，这一崛起，速度也着实惊人的快，wg都被他们压着一头了，要不是论历史战绩js差不少，现在的最后决赛就是js和ls这俩年轻一辈的比拼了。
技术难度，js稍差，但至少比wg是要强的；艺术表现力，这本就是js的强项；要说有什么不如ls，那就是临场发挥，但中国站的结果表明，js的抗压能力，也是值得表扬的，在wg、ls接连爆种发挥，连日本的oa都没稳住的情况下，他们反而稳住了。
虽说最后还是输了ls一头，但超水平发挥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最不可靠，也最好不要指望的。
js，还有别的弱点？
带着这样的疑问，兰晓鸿坐上了技术专家的席位——全国花样滑冰大奖赛的第一场比赛，不出意外，还是冰舞的短舞蹈。
冰舞一共六对选手参加，分别是国家队的ls、wg、js、wz，地方/俱乐部的ss、lg，没错，中国冰舞现在就只有这六对成年组选手了，而且冬奥会后wg一定会退役，虽说梁是知/高赟，或者胡欣/陶定宇，将来可能还有余婕/宋杨组合有会补充进来，但下一代青年组……也就这么两三对组合。也是，这一代冰舞集中大爆发，终究不是常态，欣慰的是，好歹把梯队建设起来了，哪怕每一代就只有这么两三对，国家队三对总还是能凑齐人，最不济起码能有个轮换。
因为人太少，所以出场次序也懒得抽签了，直接按现在的国内比赛积分，正好最终大决战的两对也最后两个出场。而第一个出场的，当然就是刚上成年组时间不长的lg了。哪怕已经把要求降低到二三流的水准，在看过中国站三对中国选手一个赛一个的超水平发挥之后，兰晓鸿忽然觉得是自己对js太心急了，太急于看到他们成为中国一号了，太急于中国冰舞吐气扬眉了。
是啊，中国冰舞三流太久了，真的太久了。直到现在，根基还是非常的单薄，这不是一个纯血的js能够改变的，哪怕js就成了世界一流，他们的运动生涯也只能保证中国冰舞十年的辉煌，十年之后呢？
所以，还是双人的路子是最正确的，不论是选手还是教练，从顶尖的三大双和吴敬延这样的名师，到基层的小选手和他们的启蒙教练……现在想来，冰舞的这次爆发，还是要从上上个奥运会选拔赛前xr坚持退役，wg冲奥失败，岳正韬一个一个地方，一个一个俱乐部“捞鱼苗”之旅算起。
将近十年的准备和坚持，才终于迎来了现在国家队的三对年轻一代冰舞。
看着wz终于用着冰舞式的动作，终于摆脱单人的痕迹，兰晓鸿笑着颔首，他还记得岳正韬从外地回北京时倒霉透顶，钱包被偷，手机什么都没了，只好找警察给同事打了个电话请他们来接，就是他开车去接的。
汪彤彤，就是那次捞鱼苗的成果。
而回基地的车子上，岳正韬又与他一起讨论过，他们认识的、知道的、听说的小选手里头，有哪些有可能转项冰舞，特别是男伴，不论双人还是冰舞，都是男伴稀缺的。兰晓鸿因为经常执法国内大大小小的花样滑冰比赛，这方面比岳正韬的消息灵通多了。韩皓、陆斯、钱阳、贺明涛……一个人一个人地打电话去问，去拉人，去做工作……赵嘉就是这么来的。
wz组合趟着舞步，就从兰晓鸿对面滑过，冰舞规则说了，技术动作的安排要匀称，不能光在裁判眼皮子底下做。视线相交的时候，兰晓鸿笑了下，徐老果然太懂这些小年轻们了，wz步伐是弱项，规定舞的滑行路线定死了没办法，创编舞他就尽量把步伐安排在距离裁判席最远的地方完成，因为不在他们面前，至少赵嘉不会那么紧张，这个一被人盯着就紧张容易失常的小伙子。都说早几年的李思芸老被孙振辉拖后腿，又有谁知道wz也是这样，而拖住他们脚步的，却是这样看似很好克服，实际困难程度却因人而异的短板？
等wz转到裁判跟前的时候，兰晓鸿觉得赵嘉应该是向自己眨了一下眼睛，因为这个时候汪彤彤的姿势正好是几年前女沙皇生日宴会时，阿鲁玖诺娃与他一起跳的最常用的——因为是第一次配合，他们的脚下经常打架，但上半身的配合相对容易，两个人仿佛较劲，也可能是呼应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臂和肩膀，波浪地扭动着，因为此时的握法又是华尔兹式，两人的手臂、肩膀联结成一个闭环，波浪就在这个闭环中流动着，虽然就那么几秒钟，但包括兰晓鸿在内大家眼睛都发亮了。
虽说这不算冰舞的任何一个技术动作，但冰舞有一条原则，就是“符合舞种的特点”，恰恰舞步伐的结构最典型的就是1，2，恰恰恰，这个波浪，就正好在“恰恰恰”的节拍上，这是非常恰恰舞的动作。
兰晓鸿又笑了，他又想起第一次给wz编舞时候的事情了，ls一直都不怎么挑剔舞种，编舞说用什么就用什么；js很擅长拉丁舞，伦巴探戈爵士都没大问题；wg练了这些年，华尔兹还不错；wz当时左挑右挑，这个有点怕，那个也担心跳不好，犹犹豫豫折腾了两三天，最后再不定下来就要跟不上进度了，于是岳正韬一锤定音：恰恰！
当时小冰舞们的舞蹈练习学到了伦巴舞，恰恰正好是伦巴的姐妹舞。这算表面原因，深层原因岳正韬没有跟选手们说但兰晓鸿是知道的，js选的舞种就是伦巴，而且跳得还挺好，问题是作为这些年最被看好的纯血组合，js有些天赋wz是真学不来，不如舞种错开，各练各的，免得直接杠上，js肯定不会输，wz输是小事，被js带偏了方向。当时兰晓鸿还觉得岳正韬想太多了，但后来两对组合共用一套短节目，但作为山寨的一方js在全运会上完胜官方的wz，直接导致wz在其后的几次比赛，状态很是低迷。下一个赛季编节目和特训，岳正韬可是煞费苦心让wz和js分开的，js与大部队一起去的美国，wz去的俄罗斯特训。
然后，wz终于解锁了一种他们掌握得比较好的舞种——狐步舞。
只是今天比的是短舞蹈，规定舞布鲁斯舞，创编舞恰恰或爵士，但，明天就能看到了。
wz的狐步舞《l’ enfant et les sortilèges》，与js的恰恰咋看类似，都是热情的调调，实际却是两种路子，他们是热中带着青涩，js是热中带着泼辣。短舞蹈这一点更明显一些， engañadora》仿佛是初登社交场合的腼腆少女，脸蛋上还带着害羞的红晕，舞蹈也始终有一种收敛的感觉，即便是在步伐相互旋转，双手相握的时候，他们的动作，都是规定范围以内的，像js那种媚眼乱飞，是绝对不会有的，但奇妙的是，就是这种“规定动作”，居然能够看出彼此之间的粉红泡泡，也能说明wz的艺术表现力了。
音乐停了，兰晓鸿低头看了看同事们给出的各项得分，倒是不出所料的比他赛前的预测要高，坐在他身边的章霈霖低声说了几句：“有意思”。
国家队选手里，第一个上场的就是wz，他们一下子就把场上最高分数到了50上下……
“看来，即便是已经没希望上冬奥的wz，也丝毫没有懈怠，真是要缠斗到最后一刻。”前来观赛的双人教练之一许俊如是说，冰舞比完了，下一场就是双人。
“冬奥会是没希望了，但是还有四大洲，还有明年的世锦赛啊。我们不也是这样？”作为冰舞教练岳正韬的师兄，宋江川对冰舞的情况是比较了解的。而且与双人比，冰舞还有一个巨大的麻烦，就是出去比赛的机会实在太少，世锦赛都只有一个名额，实在太少，就算wg退役，哪怕ls如他们所言休息也不去了，js与wz还有得争。
“也是，冬奥会之后，吴韩要休息了，方李他们看状态，我看世锦赛，大概我们要出两对了。”
许俊说的是宋江川麾下的谭佳颐/俞攀与曲蕊/刘元凯组合，他们是年轻一辈双人选手中的领头羊。
面对恭维，宋江川只是笑了一下，“你别忘了，今年有选拔章程，还得看他们的四大洲成绩啊，你知道，何若晗/张凌峰前半段的成绩是比曲蕊他们好的。”
三大双之后，中国双人组合的年轻一辈选手，正好也出了三对实力相差不远的。
说到四大洲，许俊忽然想到一件事：“今年四大洲很多名将缺席，双人的冠军我们应该把握很大，不知道冰舞能得第几，没记错的话，最好成绩是去年李思芸/孙振辉的第六名——按选拔章程，不管是gp还是四大洲，要是能进前五名，那就是秒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