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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总家里还挺热闹的。”顾凝说着，看了眼陈方。
他的面部五官一动不动，从喉咙里回了一声：“嗯。”
“陈……经理，怎么会想到来英盛工作？”顾凝又说道。
“本来就熟悉英盛，正好应姨提出来，研发部缺人，就答应了。”
应爽找的他？
这么说，陈方应该对研发部并不了解，更不可能会知道孙子盛私下实验的事了。那之前的研发部经理离职，又是因为什么呢？
“刚才听陈经理说，缺一个临时帮忙的秘书？”顾凝握紧了拳头，尝试着问道。
“嗯。”
“那我可以吗？”
车速稍微减缓一些，陈方目露疑惑，问道：“你不是在慕容医生的咨询室工作吗？”
“是。”顾凝低头道，“不过还是实习的阶段，挺空的……所以工资不多，就想着再兼一份职。”话到一半，顾凝想起李医生白日里对她说的话，正好可以拿过来当做借口。
陈方却没有关注后面的几句，只是反问道：“实习？”
“嗯。”
“为什么？”
顾凝被他问得一怔，转头看他微皱的眉头，犹豫着回答道：“因为……想跟着慕容医生学习，陈经理也知道的，他是我专业上的偶像。”
陈方一时没再说话，而是又略带困惑地看了顾凝一眼。
他的反应让顾凝觉得有些奇怪，但有求于他，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顾小姐放弃了原来的工作？”陈方问道。
“嗯。”
嘴角微微的上弯打破了陈方神色的漠然，只听他说道：“没想到顾小姐还真是个直断之人，让人佩服。”
他的语气认真，说完之后却没了下句，而是收起笑意，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情。
这让顾凝怀疑刚刚那一句是真的在评价，还是为了避开她的提议，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语术。
总之，他继续开着车，一路上，两人都保持沉默。
陈方将顾凝送到她父母家的楼下，一路过去，顾凝远远地就注意到停在单元门前的一辆白色轿车，尽管她从不关注车的型号样式，但那辆车给人的熟悉感，还是让顾凝的心跳停了一拍。
一下车，顾凝便抬头往自家窗户望过去。
他们家所在的楼层不高，厨房的窗子透着光亮，映出了两个女人的身影，左右移动着，像是正趴在窗户边儿上往外张望。
压下愈渐快速的心跳，顾凝想到要和陈方道谢一声，转过身，却见他也从车上下来了。
“来研发部帮忙的事。”陈方站在敞开的车门旁，隔着车子向顾凝说道，“到时候一起看看吧，毕竟工作上还是要选能力。”
原来是说这个，虽然这句话让顾凝心中有些失落，但她自然理解，点了点头回道：“我明白，谢谢你。”
“那我先走了。”
“嗯。”
目送着陈方开车离开，顾凝转过身，视线在不远处的白色轿车上扫过，方才客气的笑颜渐渐地收紧。
下了电梯，还没走进家门，顾凝已经听见半掩的房门里，传来几人的交谈声。
赵阿姨来了。
他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