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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丰盛。
桌上的菜肴中西搭配，荤而不腻，配菜丰富，一看就是经过精心搭配过的。
应爽看上去没什么胃口，夹了两下筷子，就开始慢悠悠地倒了杯红酒。
“谢谢应姨，我待会儿要开车。”陈方见她把酒杯递给自己，婉拒道。
应爽落眸笑笑，又转而递向顾凝：“凝凝，你陪我喝一杯吧？”
顾凝原本是想拒绝的，她心脏不好，很少饮酒。但看着应爽柔和的面容，她心里一软，接过了杯子。
刚刚虽然只是听到了寥寥数语，但看着应爽对晚餐的期待在孙子盛的漫不经心下冷却，顾凝的内心涌出了几分感同身受。
“最近在咨询室里感觉怎么样？”应爽先喝了一口，问道。
“和以前差不多。”顾凝回道。
“坚持一下吧，以后会慢慢接触深一步的工作的。”应爽安慰道，又侧脸看向陈方，问道，“你呢，下午工作交接得还顺利吗？”
陈方点点头，回道：“冯秘书整理得很清楚，对部门的工作也大体上了解了。不过……”
“不过什么？”
“事情接手还需要一段时间，新项目正在跟进，我想可能需要临时加个人帮忙。”陈方看了眼沙发上方才写写划划的一叠纸，回道。
“可以啊。”应爽抬了抬肩膀欣然道，“临时的话……我给你在公司内部找找看吧，有什么要求吗？”
陈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硬性要求，仔细点就行。”
“好。”应爽挑眉应道。
顾凝在一旁听着，捏着筷子的手指不禁紧了紧。
陈方想找个临时秘书？
那可是接触公司核心资料的很好的机会啊。
“凝凝，有喜欢吃的多吃点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应爽打断了顾凝的寻思，将几盘她夹得多的菜往她面前挪了挪。
“谢谢应总……应姨。”顾凝压下心头翻涌的劲头，回道。
“以后经常来。”应爽说道，“我这儿有好些公司的产品，按摩放松的，你可以试试。之前阿方过来用了几次，感觉都不错呢。”
顾凝闻言看了眼陈方，他向应爽微微点头，似是在赞同她的话。
“嗯，好的。”顾凝回道。
一顿饭，三个人都不是话多的性格，加之应爽又很快停筷，自顾自一口接一口地抿着酒，饭席很快接近了尾声。
“嗙铛——”
屋门突然被人一把推了开，顾凝看见一个打扮十分嘻哈的女子走进来，背着个黑色的包，头上戴了顶鸭舌帽，正站在玄关换鞋。
“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应爽对她说道。
“同学说要出去玩。”那女子看上去十七八的模样，回了一句后，龇牙向应爽笑了笑，又扬起手冲顾凝和陈方摆了摆，“陈帅哥又来啦？”
“说什么呢，吃饭了吗？”应爽蹙起眉道。
“吃啦！”那女子一边上楼，一边回答道。
“时间不早了。”一旁的陈方突然开口道，“应姨，我还要回去准备明天搬到公司的东西，要先走了。”
看他站起身，顾凝也紧跟着站了起来。
“都要走么？”应爽放下酒杯问道，“行吧，那阿方你先把凝凝送回去。”
“好。”
“谢谢应姨。”
跟在陈方后面出来，顾凝坐上车，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相互摩擦着，犹豫着心里的想法该怎么开口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