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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在这里留着没有作用,这里不是你能够来的地方,这里不属于你,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下一次就不是这样的好心提醒了。”东方不语再一次缓缓的说道。
这人收起来自己的匕首,躬身说道:“将军,在下离开之前就是想试试你的而态度,既然如此,我便走了,小心沈步仁,他现在已经和吐谷浑密谋,准备远盾西域,这里已经不是你东方家能够掌控的了。”
关山似铁,细蒙蒙的雨丝再一次落下来,这一次,没有昨晚的那种磅礴大势,但是却来的异常猛烈,这雨丝慢慢的打落着周围的一切,已经是深秋季节,四周的一切变得萧条,很快,可能就是茫茫大雪再一次席卷这神州大地。
神州大地之上会再一次的面临一个无尽的黑暗,大雪,反王,灾民,民不聊生的天下还是一个享乐者的皇帝和一个只会中饱私囊的中枢大臣。
关山似铁,北风卷着鹅毛般的细蒙蒙雨丝,纷纷扬扬的洒在众人的眉眼之前。他穿着一身铁灰色的披风,巨大的风帽遮住她清澈干净的眉眼,素白的小手握着森冷的匕首,站在万军之中,昂首而立,全无半点畏惧和柔弱。
那一晚,老天仿佛发了疯,下了江都城最为柔和的一场雨,至始至终没有丝毫的变化,一直是细蒙蒙的雨丝在飘来飘去。十年来最为奇怪的一场雨,呼啸的北风扯着人们冻的发青的脸皮,可是那一双双眼睛,却怎么也回不到正常的弧度。
东方不语冷冷一笑,侧过头来,声音低沉的缓缓说道:“这老天爷还真是奇怪啊?”
风雨在两人之间吹过,骤然间,有夜枭在上空狰狞嚎叫,仿佛是那些冤死的精魂,在浓浓长夜中不甘的嘶吼。
李天一冷冷的看着朱雀大街上那一道宫门,刺史府内就是沈步仁的据所,沈步仁正在来回踱步。
东方不语正在带着人往这里赶来,李天一当然是经过了乔装打扮过的,即便是来了,也只是认为这些人只是李天一的人而已。
终于,两拨人吗在风雨之中遇上了,而且一遇见就是针锋相对,这繁华的朱雀大街好像上辈子欠了谁一般,只要是到了深夜,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鲜血一次次的染红朱雀大街,却是又一次次的被老天爷珍贵的泪水洗掉。
东方不语是一个急性子,这时候的整个朱雀大街,就属东方不语最为愤怒,但是这种愤怒源自于那种家族的负担,他的手指头还在流血,但是早已经顾不得这么许多了,那么假扮的李天一默默的看着这一切。
东方不语用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而起,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抓住了最前面的那个带着斗篷之人,因为在他看来,那就是李天一无疑,即便是不是李天一,也会是一个首领。
他抓住了之后,说道:“李天一,这一根指头之仇,现在我可以报了,都说你厉害无比,可是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个斗篷之下传出来一种嘶哑的声音,这种声音不像是李天一,但是却有迹象时李天一,东方不语接着道:“杀了你,我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东方不语的眼神顿时变的冷冽了起来,这座奇怪的城,就像是一块散发着香气的红烧肉丁像是一颗炸弹一样在心中爆裂开来,他缓缓的低下头,冷冷的望着斗篷之下的人,沉声说道:“你大可一试。”
“是吗?”斗篷之下看不见的嘴角牵起,看不见的眼睛微微半眯,轻笑道:“好。”东方不语好似能够看清楚这时候说话的脸。
说罢,假扮的李天一的身体顿时好似失控一般,猛地垂下头去,向着锋利的刀锋自杀般挺身迎上。
“老爷?”“老爷”
所有惊慌失措的声音同时响起,时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秒,巨大噪杂的声响汇集到一处,形成一条纷乱的河流,汹涌的咆哮了起来。
东方不语也是大吃一惊,哪里想到这李天一性格竟是这般的决绝和暴烈,宁愿自杀也不愿受自己的威胁,转瞬间,无数个念头滑过脑海,来不及去细想这其中的含义,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东方不语身手敏捷的抽刀回撤,但是锋利的刀锋还是在李天一的脖颈上划下一条长长的血痕,直至耳侧。
就在东方不语收刀的时候,假扮的李天一身躯陡然好似一尾灵巧的泥鳅一般,借着东方不语分心的这一刻,挺身、踏步、飞掠、抽刀收势。
所有的动作都发生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那些惊呼的尾音还没有消散,原本被人挟持的李天一就已经脱身而出,尽管方法是这般的决裂,但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昂首站在孩子的对面,抽出腰间的长刀,遥遥的指向双眉紧锁的女孩,寒声说道:“你家两个老家伙或许可以有这个能耐,但是你不行。”
鲜血自他的脖颈蜿蜒而下,刀口虽然不深,但是却有大股的鲜血涌出,顺着他略显苍白的皮肤向下蔓延,渗入厚重的长袍子之中。
那斗篷都被划开了一个口子,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暴露,看起来非常的狰狞恐怖,但是依旧看不清楚,那究竟是不是李天一。
这人双目寒冷的望着东方不语,好似没有听到手下的话,他探手入怀,拿出一块纯白的锦帕,脖颈上的鲜血涌出,滴在洁白的帕子上,点点殷红,一滴两滴,如雪地怒放的寒梅。
东方不语看的清楚,那一滴滴的鲜血所滴的手帕,那一朵梅花刺激着东方不语的眼睛,东方不语眼神闪烁。
面色苍白的这人站在一片苍茫的朱雀大街上上,双眼之间,有莫测的锋芒缓缓滑过,他平举起右手,手腕处青筋现出,紧紧的握着,然而许久,他突然决然的松开手,满是褶皱的锦帕随着呼啸的北风飘落,在夜色中翻了两个个,就被漫天飞雪覆盖,一点点不见了踪影。
李天一莫测难言的心口上,然而大风呼啸,所有的一切终究零散而去,戏到终场,谁入戏最深,谁就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