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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场作戏？
厉沉墨被这四个字激的脸色骤然阴沉，席卷着暴风雨欲来的汹涌。
“你敢骗我？”
陆染赶紧摇头：“不，我正是不想骗厉先生，所以才会跟你明说的。否则，我大可以答应下来。可是阴奉阳违，应该不是厉先生想要的吧。”
毕竟，她的心根本就不属于厉沉墨，两个人只不过是交易的床伴关系，他要求的真的有点多了。
陆染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做不到。
至少，真情实感的情况下不行。
她又说：“就算是我答应厉先生，厉先生也不知道我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在陆染的心里，她自愿成为被厉沉墨包、养的女人，是因为小谜需要帮助，而厉沉墨想要也不过是个稍微感兴趣的宠物、床伴。
总有一天，两个人的关系会结束的。
或许是厉沉墨厌恶了她，或许是因为她再不需要厉沉墨的帮助。
到时候，他们之前划清界限，一拍两散。
她可以做他的宠物，温柔顺从，听话乖巧。
但是要求她心里全部都是他，实在是有点难。
陆染伶牙俐齿的样子，厉沉墨是见识过的。
可他不知道，这女人居然有胆子说这种不怕死的话。
他冷笑，话锋一转：“难不难做到要看你愿不愿意做，你难道不想知道，如果你属于我，我会给你带来什么吗？”
陆染想了想，多少有点心动。
之前林婉静告诉她，如果厉沉墨愿意，可以给她无数的影视圈资源跟流量，甚至一手捧她到国内娱乐圈的最巅峰，从此以后顺风顺水，星途璀璨。
只是这一条，就够令人心动的了。
可陆染明白，厉沉墨要的东西，需要付出代价，需要拿自己的心跟自由去换，她做不到。
所以，她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厉沉墨神情微愕，眼底闪过一抹阴郁之色。
他蓦地翻身下床，丢下了一句话：“陆染，我真想掐死你。”
冰冷无情的声线，不似玩笑。
而是真真正正的杀戾浮现，恼怒不已。
在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了。
这个陆染远比他想的要陌生。
她看似纯善，实则满腹心思，温顺乖巧的背后，是倔强到极点的傲气。
怎么会有这么陆染这种不识趣的女人。
偏偏……
他对她，有一种无法解释的感觉。
只想把她拴在身边，留在眼前。
哪怕她数次惹他生气，厉沉墨都克制住了自己的盛怒。
眼下，即便是她这么的找死，他都还是放过了她。
看着厉沉墨背影冷漠的去浴室，陆染松了口气，翻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
厉沉墨从浴室出来后，陆染早已经躺在床边，佯装闭目的睡着了。
她给他留出了很大的距离。
厉沉墨冷眼看着陆染抖动的纤长睫毛，就知道她在装睡。
他冷哼一声，侧身躺下，第一次没有拥她入怀。
两个人各据一方，互不搭理。
陆染看似睡着，其实这一整夜都辗转难眠，情绪总有些不安稳。
可她也不知道这种无法冷静，是因为什么。